眼看着军棍就要落在翁青柠的身上,穆靖山一个翻身,将她直接抱在怀里,自己转过身用自己的背抵挡。

翁青柠是真被吓到了,小脸苍白,一睁眼又看见自己窝在穆靖山的怀里。

想要挣脱,却被他结实的双臂扣得更紧了几分。

穆靖山抱着翁青柠缓缓地起身,瞧着她在自己怀里像个受惊的小兔子,内心深处如同被煮开的滚水一般。

他静静地看向穆忠,脸色略显不悦:“父亲,这罚儿子认,请父亲谅解,等我剿匪回来再受。”

穆靖山转身看了两眼差点打了翁青柠的两人,两人均被他眼中的戾气吓到后退。

乖乖的给让出了一条路,穆靖山就这样抱着翁青柠离开了书房。

“将军……”

穆忠看着两人的身影,哼了一声,摆了摆手:

“行了,下去吧。”

翁青柠被穆靖山一路上抱着回了静谧轩,一路上引了不少丫鬟小厮来看,忍不住惊讶的窃窃私语。

可,再看到少将军那张黑沉如铁的脸时又赶紧的闭嘴,乖乖做事去。

“你放我下来。”

穆靖山可以不管不顾,翁青柠可受不了这种被审视的眼神,更是受不了这突如其来亲近。

穆靖山不为所动,不管翁青柠怎么挣扎都不放她下来。

闹到最后翁青柠也累了,索性也不和他硬抗,直接放开了性子一头扎穆靖山的怀里把脸给埋起来。

穆靖山抱着翁青柠回静谧轩的时候,绛香丁香几个大丫鬟着实吓了一跳,愣了半响,屈膝行礼赶紧的行礼。

“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翁青柠面色陀红,像是染了胭脂。

绛香几人闻言赶紧上前想接夫人下来,却被穆靖山冷冷的扫了一眼:“不用,退下”

他直接越过几人踢开房门,将人给抱进去了。

丁香还想跟进去,被绛香一把拉住:

“哎哎哎,你做什么去?”

“我得看着少夫人啊,可不能叫少夫人被人欺负了去!”

少将军前个还来信说要纳妾的事儿,哼,她可还记着呢!

哪里能那么容易就算了,不行,我得进去看着,以防少夫人心软。

“哎呦,我的姑奶奶!”

绛香拉着她不松手颇为头疼的拍了她额头:“

少将军是咱们姑娘的男人,怎么会欺负她?

这少将军抱着咱们姑娘回来,人家夫妻,自然是少不了亲热,咱们这会去凑什么热闹?”

“可……”

丁香不放心的看了看屋内,除了那一道绣着翠竹黄鹂的帘子,什么也瞧不见。

“可什么呀可,若是姑爷真敢欺负姑娘我们定然是不依他的。

再说我们家少夫人那么厉害,老将军又偏疼着,谁敢欺负?”

绛香推着丁香离开,还顺便把门给两人带上了。

“我们就在外面守着吧,等里边传唤再进去。”

此时屋内,穆靖山还抱着翁青柠呢,他低头看她,笑道:

“夫人确实厉害,屋里能出这样聪明伶俐的丫鬟。”

翁青柠红着脸,被穆靖山轻轻的放在贵妃榻上。

他蹲下身脱她的鞋,翁青柠猛地一缩,抬眸看他带着惊异:

“你这是做什么?”

翁青柠本想缩回脚,却不想脚踝被穆靖山的大手牢牢扣住,根本挣脱不开。

脱下鞋子就能看见被血浸染的白袜,有些粘连,穆靖山皱着眉轻轻的将袜子褪下来,但伤口处磨得血肉模糊和袜子黏在一起,轻轻一碰就疼。

翁青柠忍不住咬了咬唇,葱白似的手指抓了抓身下的软垫。

穆靖山抬眸扫了她一眼,手下的动作更加地小心翼翼,折腾了许久才将两只莹润白皙的脚丫给露出来。

翁青柠的脚生的好看白嫩如玉脚趾圆润,见穆靖山盯着自己脚,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往裙下缩。

女子的脚是不能随便给人的看的,翁青柠的耳朵泛起的了红意,虽说这穆靖山是她的夫君,但两人如今真算不上熟络。

“怕什么?”

穆靖山握着手中的玉足不松,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她的伤口,伤口不深都是在山路上的磨得,只是翁青柠身娇体贵瞧着便有些严重。

穆靖山终于是松开了翁青柠的双脚,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扯了过来,盖住她的小腿,以免她受寒。

随即又自顾自的起身去开门,风从门缝里灌进来,翁青柠冷的抖了抖身子,但被穆靖山大手握过的地方,依旧是灼热的厉害。

“去打水为夫人洗漱更衣。”

穆靖山一出门就看见一直守在门口的绛香。

绛香眼神朝屋里看了两眼,忍不住地问道:“少将军今日可是要歇在院里?”

穆靖山没说话出了静谧轩,没一会又急匆匆地赶回来。

翁青柠听闻穆靖山一句话都没留就走了,心中还有些不是滋味,只是觉得这人确实没规矩了些。

谁想他竟去而复返,手上带了好几瓶上好的伤药回来。

“夫人的伤口处不可沾水,擦拭时要格外小心谨慎,莫要扯了她的皮肉。

记住,洗浴时,一定要将她双脚腾空出来,洁净后,将这药涂在伤口处,一日至少涂上三五回才行。”

穆靖山当着翁青柠的面儿仔仔细细地交代绛香。

绛香的眼神在夫人和少将军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心中的喜色溢于言表,她接过伤药忙道:

“是少将军,奴婢记下了。”

绛香拿着伤药喜滋滋的离开,屋子内有只剩下了穆靖山与翁青柠二人,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滞,两人的呼吸声都几近可闻。

“咳…”

翁青柠低着头,有些不自在,穆靖山先前忙着去蓟州,两人并未圆房,如今他回来了,那……

“少将军,今日可要在这里歇下?”

翁青柠故作镇定的问,殊不知她那红透了的耳朵早便暴露了她此时心中的忐忑。

穆靖山扫了一眼她的脚,他这个年纪对男女之事也并非一窍不通。

“夫人劳累,早些歇息,今日还有事,不必等我。”

穆靖山又不是禽兽,如今这个情况哪还有心思想夫妻房里那点事。

翁青柠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反而松了口气。

穆靖山见她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心中自然是又苦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