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给你的,就拿着。”

穆靖山示意穆靖之不要说话,听自己说:

“既然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不要的话,有人会不高兴,不如留下助咱们自己一臂之力。”

穆靖之马上就明白了穆靖山意思,点点头,把银票放进自己怀里。

“那弟弟就先回军营了,三哥请放心。”

看到穆靖之走出书房,穆靖山觉得穆靖之真的长大了,不再是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小萝卜头了。

现在的穆靖之所欠缺的就是上战场的经验了,他的心智能力不在他人之下。

说心里话,穆靖山是不喜欢打仗的。

所有上过战场的人,都不喜欢打仗。

因为那不是过家家,是真真正正会要人性命的。

穆靖山之所以,让穆靖之自己决定这些银子的用处,也是为了锻炼一下他。

作为将军,不会打仗是不行的。

独木不成林!

一个不能跟士兵打成一片的将军,是打不了胜仗的。

趁现在有些闲暇功夫,好好锻炼一下穆靖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沈乘渊拎着一个锦盒,来到颜卿卿的院子的时候,正好碰到颜卿卿冲着翠竹发脾气。

“你为何没有把少将军给我请来,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去将军府?”

翠竹也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穆靖山亲自去接翁青柠回将军府的事,是不能跟颜卿卿说的。

要是让颜卿卿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闹多久呢。

幸好现在,颜卿卿跟穆靖山见面的机会不多。

颜卿卿怨毒的盯着翠竹,就像一条看着猎物的毒蛇。

虽然翠竹并不惧怕颜卿卿,但是她的这种眼神让翠竹很不舒服。

翠竹垂头应着,语气中不带一丝情绪:

“少将军今日陪少夫人逛街去了,并不在将军府。”

“那你为何不去街上寻找少将军,我看你就是想要偷懒。”

没有得到翠竹的回答,颜卿卿快要气疯了。

她翁青柠居然敢要求穆靖山陪她一同逛街。

那可是堂堂的少将军啊!

那么铮铮铁骨、鲜衣怒马的少将军居然陪一女子逛街?

这……成何体统?外人会如何看待少将军?

同时颜卿卿又是妒忌的,嫉妒翁青柠有什么资格走在穆靖山身边。

哪个位置应该是她颜卿卿的啊!

颜卿卿此时此刻真想杀了翁青柠!

唇角带笑的沈乘渊,就看着院中疯子一般的颜卿卿,晦暗不明的眼底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来干什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颜卿卿真想把沈乘渊轰出去,但她也十分清楚,沈乘渊既然来,必然是有事要找自己。

对于沈乘渊,颜卿卿始终看不透,也不清楚他的底细。

“我是来给颜姑娘送礼的。”

沈乘渊笑意盈盈的把手里的锦盒递了过去。

皱眉盯着送到眼前的锦盒,颜卿卿没敢伸手去接,反而向后倒退了一步。

颜卿卿站在礼沈乘渊一步远的地方,蹙眉看着锦盒。

看着那张带着似有若无浅笑的脸,让颜卿卿脊背发寒,又退了两步。

声音有些颤抖的问出心底的话:

“这是什么?”

沈乘渊很满意颜卿卿现在的反应,他很喜欢这种把人玩在手里的感觉,那是一种说不出享受。

一把搂住颜卿卿,沈乘渊把锦盒塞进她的怀里:

“有了它,你心尖上的少将军就是你的了!”

有那么一瞬,颜卿卿想要把锦盒扔了,偏偏那锦盒好像重似千斤,让颜卿卿抬不起手来。

“你说的是真的?没有哄骗与我?”

沈乘渊实在是看不上颜卿卿现在这幅样子,还真是门里出身,又当又立的。

为了自己心里的那口气,更为了将来的荣华富贵,沈乘渊只能耐心的哄着颜卿卿:

“这是我特地给颜姑娘寻来的‘情人蛊’。

有了它,你的少将军眼里心里今后可就再也放不下其他人。

什么翁青柠,不过是秋日里的蚱蜢,蹦跶不了几天。”

“蛊?!”

这次颜卿卿是真的不敢动了,对于“蛊”她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据说,这东西特别厉害,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抱着锦盒的颜卿卿,止不住的发起抖来:

“你确定这东西,不会要了我的命吗?”

“我怎会舍得至颜姑娘于险地呢!

蛊虫是厉害,这‘情人蛊’确是蛊虫里最安全的。

它只会让种蛊的两个人,爱得死去活来,难舍难分。

却绝对不会伤害到人大性命,是最最安全的蛊虫了。”

为了打消颜卿卿的顾虑,沈乘渊耐心解释了一下。

反正又不是给他沈乘渊用的,死不死人,跟他又没关系。

颜卿卿把沈乘渊的话,细细思量一番,觉得沈乘渊说的很有道理。

毕竟在将军府的时候,沈乘渊明里暗里也是帮过自己的。

被妒忌迷了心智的颜卿卿,已经没有脑子去想,沈乘渊手里怎么会有蛊虫的了。

希望重新在颜卿卿的眼中浮现,少将军很快就是她颜卿卿的了!

站在一边的翠竹在心里都快把眼睛翻抽筋,颜卿卿真个是有够傻的。

颜卿卿仔细的向沈乘渊询问了,下蛊的方法,一一细细记在心里。

沈乘渊看颜卿卿,已经记住下蛊的的方法后,便告辞离去。

宝贝一样把锦盒收好,颜卿卿仿佛看到穆靖山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样子。

少将军马上就是我颜卿卿的了!

沉浸在对未来美好期待中的颜卿卿还不知道,沈乘渊给她的根本就不是“情人蛊”,而是“子母蛊”。

颜卿卿决定明日一早就去将军府,只有早早把蛊虫给穆靖山种上,才能高枕无忧坐等翁青柠被休弃……

话说,翁青柠将穆瑾送回南苑后,并未在那里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回了静谧轩。

一进屋就看到了,端端正正坐在桌边喝酒的穆靖山。

“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