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穆靖山骑着马一路浩浩****地抬着各种礼箱朝着翁府去。

待到穆靖山来到翁府门前,矫健地跳下马一甩长袍,规规矩矩的在台阶下跪着。

挥手让羽书把荆条放在自己面前,然后让让他上前叫门。

昨晚翁老夫人就告知翁怀谦,穆靖山明日会亲自上门接翁青柠回将军府。

所以这边穆靖山刚刚来到翁府大门外,就有看门的小厮,禀报了翁怀谦。

翁怀谦带着一众兄弟来到府门外,就看到跪在那里的穆靖山。

穆靖山身前的荆条,把一众兄弟给整不会了。

这……这是是负荆请罪?

不对呀,负荆请罪不是应该把荆条背到背上吗?

跪在荆条面前是啥意思?

翁家兄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穆靖山朝着翁家兄弟拱了拱手开口说话道:

“定远将军府穆靖山前来接夫人翁家阿柠归家,另特准备荆条一份前来为之前所犯的过错前来请罪。

大婚归宁之时,靖山未曾陪同夫人一通归宁,此为一大的错,还请翁家兄长责罚靖山。”

说着,穆靖山便面朝大地将直挺的背部朝着翁家一众儿郎。

“列为公子,这是少夫人归宁的礼单,还请收下。”

羽书恭恭敬敬的把礼单,双手送到翁怀谦面前。

这一来翁家兄弟彻底傻眼了。

难不成真的要在大门口,当着这么多人面把穆靖山打一顿?

这……别的不说就是为了两家颜面,肯定是不行的!

还是翁怀谦反应快,一把礼单接在手中,走下台阶甚是有礼地扶起穆靖山:

“妹夫请起,咱们家中叙话。”

说完拉着穆靖山进了翁府,羽书让下人把礼物送进翁府,自己抱着荆条跟在翁怀谦一行人身后。

翁府门外就剩下了一群看热闹的大眼瞪小眼,翁家不愧是书香门第,瞧瞧人家这处理事情的速度就是快。

大伙儿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家就已经回家了。

好多人觉得没意思就散了,还有等着看后续的就找了墙角蹲在那里等。

翁怀谦拉着穆靖山直接来到翁老夫人的院子里,站在花厅门口,让小丫鬟往里通传。

小丫鬟出来说,老祖宗说了,里面都是女眷多有不便,就让姑爷就在外面磕个头便罢了。

穆靖山老老实实跪在花厅门口,行了大礼。

礼毕,又跪倒在台阶前,让羽书把荆条放在自己面前。

“孙婿穆靖山,未曾陪夫人归宁此为一错,还望祖母处罚。

孙婿穆靖山办错事,连累夫人受苦,此为二错,望祖母再罚孙婿。

孙胥穆靖山愚钝无知,一再将绯闻闹得满城皆知,令翁穆两家颜面尽失,此为三错,望祖母三罚孙胥。

孙婿穆靖山今日诚心诚意负荆请罪,绝无任何怨言,还望祖母既各位长辈兄长接受。”

翁老夫人对穆靖山的作为很是满意,这么做挽回了翁青柠的面子,不会让翁家人小瞧了翁青柠。

重责是不可能的,但是不罚心里那股气又发泄不了。

怎么说自己宝贝孙女可是实实在在地受了委屈的。

翁老夫人仔细想了又想,挥了手招了翁怀谦进来说话。

不过片刻,翁怀谦从里边出来,向其他的兄弟略略一点头,率先抽出一根荆条朝着穆靖山的背抽了下去。

“祖母有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兄弟们浅罚一鞭,一为翁家姑奶奶出气,二为以做惩戒。

望翁穆两家今后依旧能谨守秦晋之宜,互相扶持。”

说完,翁怀谦便丢了手中荆,退至一旁。

紧接着,翁家几兄弟依次上前抽了一根,象征性地朝着穆靖山的背挥去。

待翁家几兄弟都责罚一遍后,翁老夫人又让人出来传话。

今只是小惩大诫,若来日再犯,绝不这般轻饶!

随后,便让翁怀谦带着穆靖山去了前厅。

穆靖山这一番诚心诚意认错,要说翁青柠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能说出那样一番话,至少说明这次道歉,穆靖山是用了心的。

在翁府吃过午饭,翁青柠就跟穆靖山回了定远将军府。

穆靖山中午被翁家兄弟灌了酒,走路的时候踉踉跄跄的。

翁青柠担心穆靖山从马上跌下来,就让穆靖山上了自己的马车。

也不知道穆靖山是真喝醉了,还是在装醉,一上车穆靖山就抱着翁青柠不松手。

可把翁青柠无语到家了,自己就不应该心疼这家伙。

“夫人……夫人,我……额……真的知道错了!

我……额……发誓,今后,绝……额……绝不再犯糊涂,若有违此誓,必……额……

必……将……额……万箭穿心……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翁青柠听到万箭穿心四个字吓得面色全无。

遥遥记得前世的穆靖山确确实实死于万箭穿心。

想到这些不觉打了一个冷颤,一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然,穆靖山则趁机借着这个机会细细黏黏地亲吻着翁青柠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