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渔却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父亲，我和顾临渊之所以能够取出沐阳丹，完全是因为鬼见愁。”
这个名字让苏高山愣了愣神，甚至有些局促：“渔娘，你听我说，我跟他之前。”
“我知道，你们曾是很好的朋友。”
苏羡渔知道苏高山在顾虑什么，只怕是觉得他身为朝廷大将却跟鬼见愁有牵扯，怕她认为他不是一个什么正经人。
“事实上，我早就拜他为师。”
苏高山更加吃惊，想了想后到底叹道：“你拜他为师，也算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当初苏羡渔便继承了碧海之力，已经算是他们这一派中的人，拜鬼见愁为师不过也是走个明面而已。
“父亲，其实我一开始接触鬼见愁只是为了能够打赢校场的人，让顾临渊教我武功而已，真的从未想到竟然会引起后面那么多的事情。”
“还有昔娘和宁娘的事情，我也都做主了，如若你要是想骂我的话，你就骂我几句吧。”
苏羡渔原本就应该守护好征西将军府，但很多事情却都因为她而起。
苏楚宁还好，准备考白鹭学院，这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苏锦昔却直接去经商了，引得外面议论纷纷，征西将军府也逐渐成为了人茶余饭后的闲谈。
这一刻，苏高山无比直观的发现苏羡渔的变化，换成是之前，她连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更何况是道歉了。
他心中瞬间感触万分，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不会逼迫她们做什么，这一切都是她们自己想做的，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昔娘想要经商便去经商，外面的那些唾沫星子还淹不了我征西将军府。”
苏羡渔眼圈红了，泪意在打转，决定在所有事情暴露都之前先跟苏高山说清楚。
“父亲，其实这些事情还不算什么，我另外还做了一件事情。”
“你就直接说吧，难道有什么事情会比你组建了一只娘子军还要令人震惊的吗？”
苏高山脸上是晴朗笑意，风轻轻刮过，一切都很美好。
苏羡渔却紧张到极点，喉咙跟塞了块棉花似的：“父亲，我为哥哥争取了一次考试机会，如若成功他便会入季霄云门下。”
这也说明，将来的苏清明不会再上战场。
苏高山笑容凝固住了，而后逐渐消失，沉吟片刻：“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他的主意？”
“当然是我的主意，从小到大，哥哥从未违背过父亲说的话，这一次亦然，只不过是我将他推到了这个机会上，他也无法选择。”
如果说苏锦昔的事情还在苏高山的接受范围内，那么苏清明的事情就已经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
周遭的空气都被冻住，苏高山脸上不见一丝暖意。
“所以你为清明争取机会，自己学习武功，组建娘子军，为的便是有朝一日可以上战场？”
苏羡渔看到了他眼睛里面的不认可，但这一次她必须要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是，我就是为了上战场，娘子军不是我用来好玩的，哥哥从小也并喜欢舞枪弄棒，所以。”
“他不喜欢舞枪弄棒，你就喜欢了吗？渔娘，你懂事了，我很开心，但是我不希望你懂事到可以牺牲自己。”
“这算什么牺牲？”
苏羡渔激动打断他的话，“当年，碧海之力这样的绝世内力被你和哥哥商量用来给我护身，只为我身体能够好一些，现在我又阴差阳错得到堙灭之力，甚至将它们融合一体。”
“父亲，你真当这些事情是巧合吗？不，我认为这是冥冥之中有根线在牵扯着我们，指引着我们找到自己的方向。”
“哥哥就应该在朝堂之上绽放光彩，而我也应该在战场上保卫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