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久矣?”秦知晓喃喃道。
那他还带着军队来帮她?
宁九霄,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
秦知晓的心尖隐隐作痛,愧疚深种。
“师傅说,也未必没有解法,只是,需要两味药非常稀有,一是千年难遇的夭罂,这是一种长在高寒地带的雪域悬崖上的花,无根无叶,不能见阳光,长出来都极难,更别提很难找到。”
“夭罂?你可有书籍记载是何模样?”
“有的,我有本师傅传承给我的古书上,有对这类稀有药材的记载。”
“你拿给我看。”
“好的。我也让师傅看下能不能买到,也有人专门去雪域采摘奇花异草来卖的。只不过此花极难保存,万一不小心就毁了。”
秦知晓压制着内心的翻滚,沉声道,“没事,先给我看看。”
“好。”
“另外一个药引子是什么?”
“心头血。”
秦知晓一愣,“心头血?”
“对,而且需要极阴体质的心头血,配上极寒之地的夭罂方可解此毒。”
尔鸢拧眉,“真够刁钻的。看来宁九霄的命是完了。”
她快人快语,说完才想起来,赶紧看秦知晓的脸色。
果然,她的脸色都变了。
尔鸢忙安慰她,“没事,大不了我给血让他续命。”
白露白她一眼,“你都自身难保,还给你的血让他人续命。”
“尔鸢不是好了吗?怎么自身难保?”秦知晓顾不上宁九霄了,抓住尔鸢耳朵手惊道,“怎么回事?”
“没有啦,你听白露一惊一乍的,做大夫的,总是觉得人人都有病。”尔鸢瞪一眼白露,笑嘻嘻的安慰秦知晓。
“不对,白露从来不说谎,你们赶紧告诉我实情,莫让我着急!”秦知晓急了。
“真没事,就是伤了身子的根本,恢复时间较长罢了。”尔鸢瞪白露,“赶紧和大姑娘说清楚。”
白露点头,“她说得对,需要养着,而且至少两年。”
“两年?那我不发霉了?”尔鸢叫起来。
“养着就行吗?”秦知晓忙问。
“是的。死不了。”白露淡淡道。
尔鸢无语翻白眼。
两个丫头各提着食盒过来,端出来两碗香喷喷的面条,还有几个小菜。
另外还有秦知晓的暖汤。
“饿死了。”尔鸢端起面碗就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
秦知晓看着她,心里堵着慌。
她和宁九霄都是为了自己差点没了命。
一路赶回来,二人的确累极了,吃饱就要去睡了。
秦知晓却一夜无眠,心里一直想着夭罂这味药。
极寒体质,其实她就是。
但她只能耐心等到天亮,让白露将书找出来,查看下是否有办法找到这味药。
………
躲进军营的立春第二天精神气爽地走出营帐,伸着懒腰,猛然瞧见一人笑嘻嘻地瞅着她,差点闪了腰。
周弘辉这个烦人的东西怎么出现在军营里?
至于吗,追到这里来了!
立春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气得噔噔噔就冲了上去,冲着他面门张嘴就吼,“姓周的,你阴魂不散吗?我躲到这里来,你还要跟着?你还要不要读书人的脸!”
这话骂得恨了。
四周来往的士兵都停住脚步看过来。
周弘辉被骂得脸一白,怔怔地看着她,眼底委屈的漫上一层红雾。
她真不喜欢自己。
她是为了躲自己才住到军营里的,她还觉得自己丢了读书人的脸。
周弘辉本来白皙的脸上涨红了,呐呐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尴尬地伸手抹去脸上的唾沫,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了。
丢下立春傻了。
他……刚才抹的是她的唾沫?
她的耳根顿时烧了起来。
若是混在军营里和士兵训练摔打在一起,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可……她的唾沫喷到周弘辉的脸上,怎么就乖乖的呢?
“你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