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歌被这么一扯,后脑勺直接撞到了墙上。
那如蚂蚁蚕食一般的痛意密密麻麻,再次传来,她咬住嘴唇,硬是咽下喉口的甜腥,她突然笑了:“喜欢过,以前吧,但是那时我不懂事,现在想来,我凭什么要喜欢你?”
“够了!”晏清猛地嘶吼,下一刻以唇封住她的嘴。
沈朝歌一愣,突然唇上传来痛感,一股猩甜落入喉中。
她的唇,就这样被咬破了。
此刻的晏清如一只猛兽,一点一点地噬咬着她,一点点地汲取她。
他咬着她,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像是猛兽痛苦而悲伤的嘶吼:“你不要说了,我不要听!”
沈朝歌觉得大大的不妙,她伸手就推,然而晏清去顺势捆住了她的双手。
挣扎之中,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然而晏清似乎并不满足于此,干脆一把撕开她的上衣 。
沈朝歌想: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她鼓足了全身的力气,狠狠踹了晏清一脚,这一脚力气也不大,并没有把晏清踹开,反倒是把她自己重心不稳,带着晏清一起滚到了地上。
两人的唇暂时分离。
沈朝歌挣扎着喊了一句:“滚!”
晏清听了一愣,须臾后冷笑:“得不到你的心,起码你的人要是我的,沈朝歌,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你必须是我的,我要你完完整整是我的!”
说着,吻又密密匝匝地落了下来。
这一次晏清愈发变本加厉,撕扯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剥得一丝不落。
在这阴冷的地牢里,晏清的动作就如同一头凶猛的小兽,攻势猛烈。
沈朝歌完全喘不过气来。
她的意识昏昏沉沉的,久了就连话也说不出来。
她今生今世,和晏清已经是陌路,她活不长了,她愿意拿自己仅存的寿命做沈家重新攀登皇权的垫脚石,晏清的路还有很长,她只有和他断得够彻底,将来他才忍心将自己抹去。
可是现在,为什么他要这样子做?
她真的好痛。
痛得眼泪顺着从她的眼底缓缓流下,一直到她沉沉睡去。
……
醒来时周围已经不是黑暗的监狱。
这是一间小小的木屋,窗外有蓝天白云,山清水秀,鸟儿在不远处唱着歌,一只春桃探入帘下,娇艳浓郁,是春天来了。
她起身时觉得头还很痛,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穿戴完好,她扒开胸前的衣领看了看,上面全部都是红痕。
她连忙起身,连鞋也没穿就跑了出去,一出门,她就突然看见迎面走来的晏清,他端着一碗东西,看到她就问:“你想跑哪去?”
她顿时慌了,扭头跑得更快了。
可是她速度慢了许多,三两下,就被晏清逮住,拦腰抱起。
她挣扎起来:“够了!放开我!我要回去!”
晏清没理她,回来后将她扔**,冷冷道:“回去干什么!回去送死吗?你知不知道,宣和长公主沈朝歌,偷盗兵符,已经被陛下赐下鸠毒,如果不是我救你,你现在已经死了!”
沈朝歌一愣。
但随后很快反应过来,以她这种大罪,不死难以服民心。只是,如果没有沈朝昭同意,天牢里守卫森严,晏清想要如此不痛不痒地从里边带走她,只怕难之又难。
沈朝昭倒是别有用心,居然把晏清也安排上了,现在天牢里,应该已经有了个替身,替她去死。
宣和公主沈朝歌已经死了。
她看了看这小屋,心想这又是何必。
她苦笑了下。
晏清也坐了下来,轻轻拂过她的鬓角,声音软和了不少:“朝歌,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看着她,眼里流露出了一种难以压抑的悲伤,他继续说道:“我不管你现在还喜不喜欢我,我都不在意了,我只要你不要离开我。我喜欢就够了,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可以重新喜欢我。”
“你从前说的话,我统统都不在意了,以前做的事,我也不计较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说着说着,晏清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他忍不住颤抖着伸出手,抱住沈朝歌,用尽所有力气,把她抱在怀里,“我们还有婚约,我们成亲,我们在一起生活,我们可以生很多孩子,我可以带你离开江陵,带你去很多很多地方,很多很多我们没去过的地方,好不好?”
他抱着沈朝歌,将自己的温度传给她。
“朝歌,你现在只有我了,”他不敢看沈朝歌的表情,继续沙哑着说道:“假如你不想离开江陵,我可以在这里一直陪着你,每年看着江陵的春天,我们也会过得很幸福的。”
他不敢相信,他也不能接受,他已经不能失去沈朝歌了。
什么时候起,她潜移默化中,已经成为了他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