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了那烧焦的掌门话后,她在心里确定了这声音就是一把刀的破空之声。
她的瞳孔立刻因这种声音而收缩,然后她就看到了一条熟悉的人影从大门处红如血的红日下奔来。
那个人好像是刻在自己脑海中一样,他有着爆炸的身材,全身不着一物,**的身体流着细汗。
那男子全身没有一处遮挡,为什么在自己梦里会有个这么熟悉的男子一丝不挂?
她不知道,她只感觉有些头疼。
近了,那男子离着她更近了,她有些紧张,因为那个人好像就如梦魇一般让她的心跳加快,让她想要逃,想要求饶。
那人挥舞着刀已经来到了眼前,却好像没有看见她一样,挥舞着刀胡乱砍着,但是每一刀下去都能喷出无数的鲜血,那鲜血洒在她的脸上,还是热乎乎的。
本来在无数烈日下都未曾流汗的她全身开始冒出了汗水,浸湿了她的衣服。
“啊!!!!”
她叫了出来,就在这时候,那个男子突然向后倒去。
在她眼里,这个男子被利刃拦腰砍断,一个完整的人就这么断成了两截,内脏鲜血流了满地,但是手中还是挥舞着那把刀。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捂着耳朵,用力的尖叫着。
伴随着她的尖叫,整个世界开始扭曲。
等她醒来的时侯,她全身都已被汗水湿透,喘着粗气。
“怎么了?二妞是做噩梦了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二妞身边响起,看着精致的房间,还有外面明媚的天气,二妞松了口气。
“温姨,没事,二妞只不过做了个噩梦而已。”
二妞爬下床看着温清笑了笑,她如今对梦里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只是她却记不起来多少了。
只记得一个人似乎被烧焦了,还有一个男人,其他她却想不起来了。
温清宠溺的摸了摸二妞的脸道:“人小鬼大,醒了也好,正好刚刚厨房那边熬了些莲子羹,要不要喝点?”
二妞拉着温清的手笑道:“谢谢温姨,不过二妞不饿,二妞现在想去找掌门。”
温清摸着二妞的头道:“怎么突然想去找掌门呢?”
二妞捏着拳头道:“我也想学武功,我要保护大家,尤其是保护温姨和掌门,当然还有孙姐姐。”
“是因为刚刚那个噩梦吗?”
二妞点点头道:“没错,承宫哥哥能够学武,二妞就比承宫哥哥小那么一点儿,所以二妞也可以学武,要学武就要去找掌门的。”
温清蹲下身子,看着面前这个面带坚毅的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是临山派的铁匠钟大的女儿,当初顾祯去白马城将钟大带回临山的时候,钟二妞就跟着来了临山。
因为钟二妞聪慧,倒是让顾祯和温清很喜欢这个小孩。
在陆承宫来之前,整个临山也只有这么一个小孩,所以二妞很受临山派诸多人的喜欢,尤其是孙可人。
孙可人开始跟着顾祯学武后,总是沉默寡言,只有闲暇之余和钟二妞能说话,带着钟二妞玩耍。
即使陆承宫来了后,钟二妞也没有被分掉宠爱,因为陆承宫一直是一幅小大人的模样,让人觉得不是个小孩子。
“那二妞为什么一定要找掌门呢?找我不也一样吗?”温清笑道。
“可是孙姐姐还有承宫哥哥不都是和掌门学武的吗?”
钟二妞歪着头的模样让温清整个人心里母爱泛滥,随后将钟二妞抱起来,捏了捏她的脸,笑着道:“好了,我们二妞这事情我去和掌门说,我们二妞现在听话,先喝点莲子羹怎么样?”
钟二妞眼睛看向桌子上的碗,似乎有些纠结,最后才点点头道:“好,那我先吃东西,温姨一定别忘了。”
——
临山后院有条路笔直地伸到那个瀑布边,随后就形成一个弯曲,弯曲的地方是一片长得颇为浓密的树林子,路就从这树林子里穿出去。
虽然已近黄昏,但六月骄阳的余威仍在,热得教人难耐。
此时,天地间一丝风声也没有,弯苍就像是一块宝石,湛蓝的没有丝毫杂色。阳光从西边射下来,照在路上,照在树梢,却照不进树林路上。
树林中顾祯正负手而立,斜靠在一株大树上,而顾祯面前正是已经拜入临山派的陆承宫,不远处正是孙可人练剑的身影。
如今的孙可人除了和顾祯一起练全真剑法外,就是练着雌雄双侠剑法刚十一式。
要说孙可人练的雌雄双侠剑法和顾祯的有什么区别,那就是孙可人用出来的剑法带着‘恨’。
所以磅礴大气的剑法在孙可人的手里变得杀机频现,招招致命。
只是顾祯并未打算去纠正孙可人,剑由心来,若强行纠正,与心境不合,有可能适得其反。
剑道一途,心境与剑境需要自己的理解判断。
好在顾祯知道孙可人不会因为这些情绪而让自己走火入魔,因为孙可人修炼内功的时候简直细致入微,顾祯甚至能够感觉到孙可人修炼内功的时候那种心中无一物的心态。
所以顾祯如今已经知道孙可人的心到底有多强大了,她的心强大,所以这些仇恨甚至成为了她成长的养分,但是却不会让她迷失在仇恨中。
对于孙可人,顾祯可以讲解示范,便让她自己琢磨。
因为孙可人有基础,而对于陆承宫就不一样了,虽然陆承宫也是天赋非凡,但是如今已经十岁,却没有任何基础。
虽然这个江湖不乏三四十岁才开始习武,最后成为顶尖高手的例子,但是基础却是不能不打的。
所以陆承宫很羡慕自己的师姐能够自由自在的练剑,而他必须每天好几个时辰都在打着基础功。
甚至好几天了,他还没有摸上剑。
因为顾祯不准。
陆承宫此时扎着马步,手里拿着一根铁笔,那笔粗如儿臂,长达一尺,赫然竟是生铁所铸,可想而知这只笔的分量。
而陆承宫面前的木桌上摊着一张纸,他此时就是扎着马步握着这根铁笔在那张纸上写着什么。
仔细看去,那陆承宫写的竟是一笔不苟的蝇头小楷,此时陆承宫已经快将一篇临山剑法的秘籍抄写了一遍。
写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陆承宫手已经有些歪了,笔法也有些杂乱了。
“心还是不够静,手还是不够稳,不过已经比之前好多了。”顾祯看到最后那个乱七八糟的字,心中还是有些欣慰的。
这种基本功训练方法是白玉京教的,说是身稳,心静,手定才能真正的去碰剑。
顾祯也是同意这个说法的,尤其是白玉京从小就这么练了三年,如今他都可以这样扎着马步,用比这还要大还要粗还要硬,不对,是还要重的笔能写一天。
反正顾祯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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