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长睫颤动好一会儿都没能睁开眼,许是周身都被姜随身上特有的清香保卫,他的呼吸也变得均匀,慢慢的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姜随迷茫着滚了一圈,没想到直接撞进一个温热的怀里。

一大早还没清醒,姜随下意识的蹭了蹭,面前的人身子一僵,姜随也突然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她好像是……睡到了无情的房里。

姜随缩在无情怀里,像只鹌鹑一样,耳朵红红的。

无情似乎也醒了,呼吸都放轻。

“你、你,都是你的错!”姜随声音带着点闷,一开始还带点心虚,讲到后面突然就变得理直气壮。

无情小心的推开姜随的肩膀,也不反驳,就依着她,果断承认:“对,阿随没有错。”

虽然知道无情就是什么都会顺着她,但是听到这话她还是坦然不少,骄横地把所有被子卷到自己身上。

她揉了揉迷蒙的双眼,往后蹭了蹭,脸埋在被子里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无情刚才震惊于姜随竟然在他**,现在心情平静下来才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阿随。”无情手掌拖着姜随的脸抬起来,她不明所以,眼睛依旧没睁开,就点点头。

“你受伤了?”他眼眸黑沉,手上用力,姜随一下吃痛,颤了颤睁开眼一低头就咬在无情的虎口。

咬了两口姜随这才想起来昨天被他绑起来的人,她直挺挺地坐起身,用力一拍床,恍然。

“我房里还有个人!”

姜随一翻身下了床,着急忙慌的,也不知道岳不群还活着吗,昨天丢了那么多技能下去,她绑的时候就感觉岳不群进气少出气多,万一死了岂不是死无对证。

无情动作也很快,拉住姜随的手腕。

“阿随,穿好衣服,我去看看。”

无情身上衣服穿的好好的,姜随瞪大眼睛,指着无情身上的衣服,惊讶道:“你这是什时候穿上的?”

无情垂眸笑,最近几日姜随看上去很是焦躁,他便习惯了晚上睡时不脱衣服,这样万一姜随遇到什么危险也能及时赶过去。

姜随刚想披上外袍,结果手一抬就是一道刺痛袭来,她一下捂住自己的胳膊,眼泪也掉下来几滴。

可能是刚才刚睡醒,痛觉都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清醒了就感觉全身都疼。

无情又问了一遍:“阿随可是受伤了?”

姜随哈哈一笑,刚想找个理由糊弄过去无情便抓住了她的手腕,手臂上的剑伤被无情收入眼底。

“所以……昨天晚上我还是没有保护好你。”无情垂着眸,眼底神色也看不清,似乎很是自责。

之前东方不败那一次他及时醒来,他还以为之后都能保护好姜随,直到现在,他发现若是那个“背后的人”不想让他出现,他还是无法保护好姜随。

姜随慌忙的摆手摇头这怎么会是无情的错?

昨天岳不群也透着奇怪,她都确定了就是系统想整她,让她听话,可她偏不听。

姜随受伤的手被轻轻抬起,无情对着划破的衣服处吹气,本想把姜随的衣服卷起来,可手刚触碰到姜随的袖摆便停下。

“我去给阿随找个女医来。”无情顿了顿,说的话姜随不爱听。

“你不帮我擦药吗?”姜随望着无情,眼睛一眨不眨,瞧着可怜兮兮的。

无情顿时心软下来,低下头在姜随柔软的唇上碰了碰。

姜随一愣,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今日的亲吻给她的感觉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她想了想,也许是因为和无情同床共枕了?

姜随有些害羞,低着头喃喃道:“盛崖余,你快上药啊,耍什么流氓。”

无情眼神认真时周身仿佛都带着金光,看上去神圣不可侵犯,可这个该如神祗的人眼底却带着浓浓的爱欲。

姜随手臂上的伤口也不深,只是看上去比较狰狞,她对上无情心疼的目光忍不住缩回手。

“别看,丑。”姜随把衣袖又放下去,装作很自然的样子:“我现在不疼啦,不用上药。”

无情平常是挺好说话,但是对姜随的事情就像警惕性极强的猎豹。

“阿随乖,我会轻的。”无情放下药,揉了揉姜随的头发。

姜随还是摇头,实在不是她不想上,而是她又不是只有手臂受伤,无情要是看到了肯定会担心。

无情望着姜随的眼神深邃,又带着冷意,他声音也冷:“阿随是想要别人给你上药?”

看上去不太好惹的样子,如果说错了估计她今天就要完了。

姜随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小声嗫喏道:“啊……也不是,我想自己上。”

“背后也自己上?”

他当然看得出来姜随状态正常还是不正常,要按以往她肯定是躺着的,但今天出奇的坐了那么久就算了,还一直挺着腰。

“阿随是要我亲自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