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随忽然觉得脖子痒痒麻麻的,无情吐出的热气全都打在她的颈侧,让她忍不住瑟缩。

“这是在外面,不准动我!”她威胁,可在无情听来却和撒娇没什么区别。

不知想到了什么,无情轻笑,姜随向后退一点他偏要再向前一点,直到姜随后背抵在马车壁上。

偏偏这人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就在姜随以为他会安安分分的休息,这人还一下一下啄吻她脸侧。

动作很轻,偏偏轻才让她浑身颤栗。

无情还不满意,姜随攥在手心的纸人被无情诱哄着拿了出来,姜随眼眸雾蒙蒙的,靠在无情肩上,手死死的抓着无情的衣服,无情以往平平整整的衣袍被捏的皱巴巴的。

“盛崖余。”姜随呢喃,小脸蹭了蹭无情的脖颈。

盛崖余撩拨完人竟然就像他名字一样无情的后退一点,嗓音含笑:“阿随,怎么粘的那么紧?”

姜随眼中还带着泪,哼哼唧唧,生气的扭头不看他,她不服气,明明这个纸人是无情的样子,为什么无情碰这个小纸人还是她感觉痒?

外面闹腾的声音更大了,不仅能听到水缸被打破的声音,还有一个人大吼大叫,时不时癫狂的笑,让姜随不得不开始怀疑这个人的精神状况。

她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那人越来越近,为了防止被发现,姜随声音不自觉放得更轻,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必须要贴在无情耳边才能让他听清楚。

无情后仰一点,瞳孔微微一缩。

“闹什么?”无情声音是冷的,可姜随根本不怕他,得寸进尺的又一次靠近,故意咬了一口他的指尖,感觉到无情身体一僵还得意的展露笑颜。

姜随身体抖着,笑得乐不可支,咬着下唇努力憋笑,还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防止笑声泄露,只是时不时还能听到控制不住笑出的声音。

大将军已经在第八辆马车处,几乎是下一秒就能出现在姜随所在的马车,她赶紧挪到马车口。

谁知才动一下就被无情拉住,他紧紧扣住姜随的腰,把她按在自己怀里,淡声道:“别动,等会儿他就要过来了。”

“我知道,所以才要准备一下啊。”

惊怖大将军凌落石眼睛已被老字号温家的红辣椒所伤,苏花公运来十几辆马车的水,可最后一辆早就变成了无情和姜随。

外面众人尚不知无情已经赶来一个个心中惊骇,走井法子遇上水已如此厉害,若遇上井那岂不是更不得了。

追命、铁手也受了伤,大将军更是得势不饶人,跳上了第十一辆马车。

无情早就抱着姜随藏在了缸里,就等大将军打破水缸。

大将军原先想的是缸裂,水溅他便能水化冰,冰化刃,刀杀敌,可是不然。

打破水缸,缸是空的,无水,但有人。

大将军惊,姜随被无情藏在身后,其实也算不上藏,因为大将军也和姜随对上了。

无情向着大将军一笑,忽的把手伸了出来,道:“我也有,还给你。”

刹那间,只见千百道水晶片,齐打了过去,那些水晶片无一列外全打到大将军脸上、胸上,身上,凌落石现在像只水晶刺猬一样。

他飞了出去,痛急攻心,惨嚎道:“你到底是谁?!”

无情那一扬手间的暗器,看似简单,也很平淡,但却能四散包围住凌落石,而且每一发都能准确地命中。

“奇怪,你刚才不是一直在骂我吗?”无情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发过暗器那修长白皙秀气的手指。

“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废物啊。”

**

刚才无情一直把姜随按在身后,没给她一点机会,回去的路上姜随也一直闷闷不乐。

但却并不是因为无情刚才没让她出手,她恰恰也知道,若是刚才无情没把她藏在身后,也许就要如系统所说一般,惊怖大将军抓了她威胁无情。

“怎么这么不开心?又是谁惹你生气了?”

姜随闷声:“你。”

听到无情的安慰,姜随心里反而更加堵塞,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还没出现之前,无情是不是经常被人那样说?

她忍不住,身子微抖,眼里有热泪滑下,无情无奈地叹了口气,俯身轻吻去姜随的泪,喟叹一声。

“哭什么?”

他声音很轻,姜随眼皮一颤,紧紧抱住无情,鼻尖充斥着无情身上清淡的梅花香,转移话题道:“你身上,还有梅花香,明明梅花都掉了。”

无情好笑,拍着姜随的后背安抚:“我却不知我身上有梅花香。”

姜随嘴角扬起笑容,埋在无情的脖颈处,声音明明还带着刚哭过的哑,但又是甜的:“那就是只有我闻得到喽。”

“据说两个人互相喜欢上是因为身上的气味,如果我们两个人一见面就能闻到对方身上别人闻不到的香味,那就说明其实我们潜意识里已经有一点点喜欢你了。”

这还是姜随之前看到过的,就是不记得原话是不是这样,只能说个大概。

无情浅笑,吻落在了姜随的唇瓣上:“嗯。”

他的手抓住姜随的手腕,额头相抵两人对视着,姜随忍不住做出吞咽的动作:“盛、盛崖余,太近了。”

她眼睫颤动,无情笑着:“明明更近过。”

许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他又一次吻上去,无情轻抚姜随因害羞晕红的脸颊。

姜随闭着眼不看他,自从无情和楚留香他们呆了几天就越来越不正经了。

“阿随,明日我去问世叔,和你一起去阴氏。”

姜随睁着迷蒙的双眼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我说过要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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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当断章把五千分为三章,我就能早中晚各更一次,显得我更的非常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