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爱欲情仇 第七十七章 过去

凌沐絮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此时的他倒是很淡定,脸上沒有过多的表情,期间对他的多次审讯,也因为他不能开口说话而终止。

他是在交易现场被当场捕获的,即使不要口供,也可以只直接上法庭了。

因为他是重要犯人,所以不允许探视,所以來见过他的只有许戟,二人也是连话也沒说。

离上庭审讯还有一天,这天晚上严文黛找到了许戟,这次只有他一个人前來。

许戟在家里听着门铃,打开了房门,沒想到站在门外的会是严文黛:“你怎么会來!”说完许戟便想到,肯定是因为许诩的事情。

严文黛的脸色最近两天一直沒好过,看到许戟的时候变得更臭了,沒经过他的允许就直接的走了进去:“我为什么不能來!”

“你怎么好意思过來!”许戟转身带上房门,怒瞧着他。

严文黛知道他欲指的是什么?脸上不经意的划过愧疚:“你能不能救他,什么条件我都愿意答应!”

“呵……严文黛,你真当我是神,除非你去帮他顶罪!”

“可以,我去帮他顶罪!”严文黛快速的回答。

许戟的眼神变得更加的鄙夷:“你严老大,什么时候这么重情义了,我怎么不知道:“

“许戟,我知道因为你父亲的事情,你对我一直怀恨在心,现在我们先不要计较那些,齐心协力的救许诩不好吗?把从前的恩怨先放下來不行吗?”严文黛的语气,甚至是态度都统统的软了下來。

许戟坐回沙发上,脑袋里竟然全都是嫉妒:许诩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么多人去在乎他,甚至不惜舍掉自己的生命,韩赤然如此,纱利雅如此,现在严文黛这个冷血的人竟也是如此。

严文黛突然把坐在沙发上的许戟按住,一脸急切的开口:“你说话,我去帮他顶罪,我來认罪!”

许戟仰头望着严文黛帅气的脸,他的表情他的眼神,都在向他服软,就是为了许诩,他的弟弟,沒想到暗中斗了这么多年,最后是自己的弟弟将他彻底的打败,而他至始至终沒有丁点的存在。

不管是韩赤然的心里,还是他的心里,他都是渺小到看不见的。

“如果可以,我早就抓你了,现在还会在我家里跟我面对面吗?”许戟推开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严文黛脚下失重倒退了两步,这是他唯一的办法,竟然还是不可以……

“我沒想到你会让许诩來做这场交易,他对你來说这么的不重要,你又为什么要去为他顶罪!”这是许戟疑惑的。

“谁说他对我不重要,谁都沒有他重要!”严文黛大吼。

“你的母亲比他重要吗?”许戟继续追问。

母亲,他的母亲比许诩重要吗?严文黛子在心里问自己。

许戟等待严文黛回答这个问題,但他却直接起身离开了。

严文黛的到來仿佛就是一场梦,一场触进许戟心里的梦,他与许诩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八岁那年,许林也就是他们的养父收留了他们,把他们当作亲生子一样的疼爱呵护。

当时许林是严文黛父亲的手下,曾听父亲说他跟严文黛的父亲严铭是青梅竹马,而父亲一直的暗恋着他。

后來大学期间,严铭认识严文黛的母亲,两个人慢慢的开始恋爱,大学毕业后便结婚了。

伤心难过肯定有,但这些都是在背后,许林沒有因为他爱上别人而离开他,就这算这样一直守在严铭的身边,包括多次为他放弃了去外国留学的机会,最后甘愿做了他的手下,为他经营着所谓的黑帮。

后來许林收养了他们兄弟两个,他们也便顺理成章的住进了黑帮的别院,那时严文黛大概也有七八岁了,他们三个成为了好朋友。

其实在黑帮里的十年过的真快,像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

只是,严文黛母亲的逝世让快乐的时光暂停了,那真的是一场意外,严文黛的母亲、父亲还有许林,三人开的车与一辆大卡车相撞,那时许林伤的最轻,他极力的把严铭从车里抱出來,送进了医院,却忘记了同样躺在车里的女人......

因为他的心满满的装的只有严铭,当时的情况这么危机,他完全沒有旁心再去关心别人,况且还是一个抢了他爱的人的人。

十七岁的严文黛一直认为是许林害死了他的母亲,至此后來对他或者对他们兄弟两个,都一直怀恨在心。

严铭失去爱人,也变得心力交瘁,而许林看着自己的爱人心力交瘁,自己也跟着薄弱了自己的生命。

悲剧从那场车祸开始,前后最多三年,先后带走了三个人的生命。

而,许戟因为知道严文黛恨死了自己父亲,这三年里他也沒少对父亲背地里做手脚,不然他的身体不可能一天不如一天。

许林死后,当然所谓的朋友也彻底的崩了,可以说从严文黛的母亲过世后,他们的关系一直沒有好过。

他还记得严文黛接收黑帮之后,第一个教训的就是他们两个,他是把对许林的恨转移到他们身上,也许是因为先后失去父母的关系,他的脾性变得非常的暴虐,非常难测。

让许戟最难忘记还是被狠狠伺候的那个夜晚,严文黛喝多了,半夜跑到他的房间强行的要了他,而他忍着无比的疼痛,趁着严文黛睡着逃出了别墅。

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回去过,他也听说自己的弟弟每天被严文黛想方设法的虐着,可那一夜的真实残暴让他不敢再去靠近他,所以,他想变得更强,想着有一天可以把他抓在自己的手里。

严文黛是他留在心里的疤痕,而韩赤然就是治愈着疤痕的良药,偏偏这两个人现在却全部都爱上了他的弟弟。

而他,却像个一无是处的人一样,被丢弃在一边,不在有人搭理。

今日,再次见到严文黛,他以为他恨他入骨,沒想到却生出那种奇怪的感觉,除了可悲再就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