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第三十章 意外事故(1)
果然不出尚军的意料,当天夜里就发生了意外。这个意外是薛琴脆弱的心理造成的,也是暗中的魔鬼操作的。
尚军从薛琴的公司走后,薛琴的心里轻松了许多,一直压抑在心里的那个噩梦,今天终于向警察公开了,真有一吐为快的感觉。梗在嗓子眼的忌讳吐掉了,她的心里却又挂上了另外一个担忧,这件事如果给自己的丈夫和家人知道了,她真无法面对世人,真是喜忧参半。
晚上躺在**,她是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回想自己从一个偏僻的农村,能够高攀出嫁到城里来,在她们的村庄来说作实是令人羡慕的,能够被城里人看上的原因是自己出众的容貌,婆家是个世代经商的家族企业,很富足,人有了钱,就开始注重修饰门户了,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真正的“才”却被那个“财”淹没了,人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都被那个“财”字引进了贪婪的深渊!
薛琴的老公是一个比她大十二岁且离过婚的中年老板,他渴望自己的老婆可以没有“财”,但必须有“貌”!因为他自己已经有足够的“财”了,现在只差美貌的老婆,他认为只有“财”、“貌”俱佳才能高人一头、才能光宗耀祖,遂不惜赔偿百万巨资与前妻协议离了婚;同时在方圆百里抛出了择偶的绣球——只要人漂亮,无任家庭多贫穷也无妨,条件就一个:漂亮!
就这样天生丽质的薛琴从偏僻的乡村,出嫁到了城里,过上了人人羡慕的富人生活。对于薛琴来说,物质生活是丰富了,精神生活却贫乏了,结婚后家里的婆婆公公都始终把她当着花瓶对待,认为她只是个摆设,中看不中用,目光中、言语里都充满鄙视。虽然她的丈夫对她爱之尤加,但生性要强的薛琴始终觉得心里很空虚,为了充实自己,改变她在家人心目中的地位,执意自己另立门户,单独经营公司,在她的执意下,丈夫将他的一个小公司交给她打理。
在农村养成的辛勤劳作的习惯,使邓明视自己的事业如自己的生命一样重要,起早贪黑、含辛茹苦,将一个不大的机电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渐渐的家里的婆婆公公对她刮目相看,她自己也对今后的未来充满了希望和信心,正当她的公司势如破竹、蒸蒸日上之际,遭遇了国际金融危机,此时的危机对于薛琴来说,不仅仅是她经营的公司遭到致命的打击,更是她个人能力在家庭中遭到质疑,在这种窘境中,她在邓明的教唆下,做了一件有损于自己和家庭荣誉的傻事,这件傻事非但没有帮助她解脱困境,相反却将她带入了一个更为复杂的漩涡中;特别是今天展示在她面前的那三张不堪入目的**照片,要是被自己的丈夫和家人看见,后果真是不堪预想。还有,这件事如果传到老家去,自己的父母恐怕要被乡亲们的唾液淹死。
越想越后怕,越想越惊恐。
就在她在**翻来覆去,胡思乱想之际,床头的电话响起,她以为是在外地出差的丈夫打来的,当她正以一种赎罪的心里拿起话筒时,话筒里传来的不是丈夫熟悉的甜言蜜语,而是一个陌生、粗暴、阴森的恐吓:“薛琴吗?你跟警察都说了些什么?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家里人作想,随口乱语,是要出事的。再说了,谁会相信一个背着自己丈夫和别的男人上床的女人呢?哈哈哈,不要脸的贱货!好自为之吧!哈哈哈……”
“你是谁?、你是谁?”薛琴惊恐的追问。
“嘟、嘟、嘟……”对方已经挂线。
薛琴觉得周身一阵发冷,浑身起鸡皮疙瘩,好像黑暗中有无数双眼睛已经窥窃到她的隐痛,泪水伴着伤心的哭泣宣泄着她内心的痛苦,她坐在床沿,痛苦的摇摆着仿佛要炸裂的脑袋,满头的秀发已经凌乱的被泪水沾在面颊上,自己所担心的终于发生了,她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丈夫、家人责问她的声音,“你个贱货、不要脸的东西、贱货、傻子、离婚、……”
鄙夷的目光、肆意的谩骂,紧紧的围绕在薛琴的脑中,象一发发炸弹在她脑中轰鸣,挥之不去,一阵头晕目眩,薛琴的脑子突然间像被一把利斧劈开,“啊——!”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也模糊了她的思维,薛琴的两个手轮番击打着自己的脸颊,一声绝望而又恐惧的呐喊过后,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目光呆滞的傻笑起来,“哈哈哈……我、我是个贱货、不要脸的东西……”薛琴的嘴里一边呢喃着,一边迅速打开抽屉拿出一瓶安眠药,然后猛的倒入口中……
当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急救室的病**,丈夫正在焦急的守候在她的身旁,“薛琴,你醒了?”丈夫惊喜道。
汪汪的眼眶里流出了一串泪珠,“你能原谅我吗?”薛琴袪生生的问。
丈夫握紧她的手:“我理解你,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和这个家,我们不会怪罪你的,人的一生哪有不做错事的?”
丈夫的大度出乎薛琴的意料。
“你还要我吗?”薛琴内疚的问。
丈夫默默的点点头,“你始终是我的好妻子,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丈夫紧紧的握住妻子的手,“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就这么一个人扛着?”丈夫心疼的责怪。
得到丈夫谅解薛琴的心里这一下彻底放松了下来,惨白的脸上又露出甜蜜的笑容。
原来,薛琴吃完一瓶安眠药后,就昏迷在**,正巧丈夫夜里出差回来,发现床头柜上的空药瓶后,知道薛琴做了傻事,赶紧将她送到医院抢救,同时向警方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