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叫上梅管家,回家!”霍昀霆牵起拂尘的手,依旧用灵力锁住,朝着医院外走去。

梅管家的脸能出院了?

张晓不解,但看到梅管家那张完好无损的脸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好,好了?”

梅管家收拾好东西,点头,“嗯好了,神仙救的。”

“我靠,还真有神仙啊!”张晓跟刘梅一起走出了医院。

紫玉轩别墅,戴伊婉被几个保镖绑在了凳子上,她咬紧牙关,恶狠狠的看着保镖,“你们敢动我?你就不怕戴家找你算账吗?”

保镖队长恭敬的说道,“我们绑您之前,已经问过了戴先生,戴先生说了,不必对您客气。”

“我劝您留一点力气,毕竟一会大少爷就回来了,您还是留着力气跟大少爷聊吧。”

“梅管家是大少爷的亲信,地位仅次于特助先生,您毁了她的脸,大少爷这次一定不会饶了你!”

想起刘梅那张脸,戴伊婉的眸子颤了颤,“我不是,故意的,我从来没有想着要伤害她,我没有,她对我那么好……”

保镖队长翻了个白眼,“你还知道梅管家对你好啊?她有无数次机会能毁了你这张脸,为了你,她得罪了林少昊,差点害死自己的家人。”

“结果呢,你就这样恩将仇报啊?”

“你可是真没长心啊!”

紫玉轩的这些保镖在刘梅到来后颇受照顾,以前他们的伙食到了手里都是凉的。

如今刘梅给他们安排了更合理的倒班换岗时间,让他们每个人都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

他们工资都不低,在乎的就只有这种被真正关心的感觉。

紫玉轩就像是一个大家庭,而刘梅就是那个长姐,把他们每个人都照顾的很好。

一个女人,脸毁了……

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是啊,你的心是黑色的!”霍昀霆从外面走回来,牵着拂尘的手坐到了沙发主位之上,“戴伊婉我本想给你留有余地,让你以后能安稳度日,不曾想你的心黑了。”

“我这保镖各个都是沉默寡言的主儿,平日里我问都惜字如金的,如今倒是被你逼的说了这么多字儿,可见你行事之丑恶。”

保镖大哥尴尬的摸了摸脖颈。

一时间听不出霍昀霆话里的意思是褒是贬。

拂尘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了一句,“你现在废话可真多。”

“活一世不容易,少说话岂不亏了?”霍昀霆用灵力困住拂尘的手,满脸爱意的握住,“你说对吗?”

“油腻!”拂尘别过头去,看向戴伊婉,“你就这么恨我吗?恨到要毁我容?”

戴伊婉冷笑了一下,“恨,当然恨,恨之入骨!”

“若是没有你,我就是霍昀霆唯一的选择,你懂不懂?”

“不懂。”拂尘如实回答,“没有我,或许都没有你了……”

“你什么意思?”戴伊婉被说的一愣。

“你们先出去吧!”刘梅指了指门口的方向,保镖们看向她戴着口罩的刘梅之时,都是惋惜。

待众人散去之后,拂尘才缓缓开口,“曾经我想不明白,为何你的执念还没散,霍昀霆却已经历劫成功了。”

“今天我忽然想明白了,你不过是他的残念所化,你的执念根本不能成为他的劫难。”

“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把你当回事,更没有可能爱上你。”

“你是他的痴念而化,却不是他所痴之人,因为他今生遇到了我,你才**差阳错的被戴家推到大众的面前。”

“我的意思可能太复杂了,你未必听得懂,如今我给你解释一下。”

“你,是霍昀霆的残念所化;这缕残念叫做痴。”

“他若是遇到了所痴之人,你就会觉醒,出现在霍昀霆身边。”

“他若是遇不上所痴之人,你就回过你自己的人生,你们可能这辈子都能遇不到。”

“而我,就是他所痴之人!”

戴伊婉已经放弃了挣扎,她的头疼的仿佛要裂开,“怎么会,怎会……啊!好疼,好疼。”

“怎么不会,你一个附属品,还有资格恨别人吗?”拂尘扬起手,磷火化为利刃,朝着戴伊婉的脸颊滑去。

血珠子从她娇嫩的皮肤上渗透出来。

“脸,脸,我的脸?”戴伊婉手脚被绑着,动弹不得,满眼惊恐的朝着霍昀霆求助,“霍昀霆,救救我,救救我,我的脸不能毁!”

“你动了不该动的念头,我杀了你的心都有了,又何故救你?”霍昀霆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冷眼看着那张明艳的脸上渗出来的血迹。

他们都是他的残念所化,若是能安稳活着,他自然乐意而为。

若是心生歹念,那这念想不要也罢。

“你也好,林少昊也好,霍昂也罢,最后理应都是一样的下场。”

霍昀霆摆了下手,“灭了她吧。”

拂尘扬手,火焰刀骤然变大,她眸色阴冷扬手就要隔空操控手刀刺向戴伊婉。

“不要!”刘梅回过神来,“不能,不能这是人,你们若是今日杀了她,难不成要去那警察局自首不成?”

“杀了她是小,坏了自身修为是大啊!”

听了刘梅的话,拂尘收回了炎刃,“你是真怕我坏了修为还是日子久了跟她生出了感情?不忍心了?”

“都有吧!”刘梅转过身去,摘掉脸上的口罩,居高临下的看向戴伊婉,“我知道你有能力在外国生活,你要想要命,就以后不要回来,不要再招惹他们,可行?”

戴伊婉看着她那张光彩如旧的脸,瞳孔放大,剧烈的颤抖着,“你怎么没事?莫不是真有什么仙法?我真是残念?”

“他们说的都对,”刘梅蹲下身来,“我与你相伴数月,没有感情是假,是活是死,你可以自己选择。”

“国外……”戴伊婉的泪珠噼里啪啦的落下来,“我出手伤你,你竟然还原谅我?”

“是啊!你是执念,又不是故意伤我,我知你本性不坏,你若愿意出国,我想霍先生不会拒绝的。”刘梅拿出棉签,轻轻的擦拭着她脸上的血珠。

“拂尘终归是善良的,这一下不深,修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如初了,不会落下疤痕。”

“真的?”戴伊婉心情似乎平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