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黑色是埋葬一切的颜色,是死亡的终结。
秦昊表示认同。
他踩在这块黑色的大地上,就宛若浮走在一片死亡的海洋之上,脚下偶尔溅起一朵浪花,冒出的气味儿都是腐烂的味道。
猩红的写轮眼幽幽的旋转着,映射着漫无边际的黑色,甚是呼应。
手中把玩着一只苦无,像是一个穿花蝴蝶,灵巧的在指尖来回的跳跃,一截银色的鱼线勾住苦无,轻轻朝前一甩,就像是扔出的鱼饵。
“嗖”的一声,扎进海底,只露出一条孤零零的鱼线在外面。
黑泥溅射,秦昊手腕轻轻一用力,“鱼饵”便拽着一具被缠绕住的死尸,在空中画出一条弧线,接着“噗通”一声,又砸入地面,像是落入黑色的泥潭,“汩汩”的冒出几个泡泡,就又陷入回去。
“生白的瞳孔,惨白的皮肤,加上刺鼻的腐尸味儿。。。。”秦昊微微叹了口气:“所有的尸体,都难以判断死亡的时间。
时间在这里好像失去了基本的作用,那么说,这片地方是被生生创造出来的么,为了任务。”
可能性超过七成!
至于,剩下的三成么。。。。
秦昊摇了摇头,随手,又像是钓鱼似的钓出一具死尸,不过,这一次他的瞳孔稍稍有一瞬间的定格。
黑色的忍者服,大臂处缠绕着一块银色的铭牌,上面画着一枚叶子——木叶的忍者护额,重点是那身忍者服的背后的图案,是一个红白相间的团扇,这可是宇智波一族的标示。
“宇智波?”
秦昊手一拽,尸体这一次没有掉落回去,被他单手擒在空中,另一只手则微微一弹,一道指风,割开对方僵硬的眼皮。
“这是。。。。。”
秦昊眼睛一凝,尸体的眼睛被挖掉了,只剩下一对黑色的窟窿,阴暗阴暗透着冷厉的气息。
“写轮眼么!”
秦昊脸上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随手将尸体甩回地面,注视着尸体缓缓的沉入地底。
。。。。。。。
“嗡,嗡”两声,几棵大树从中间炸开,两条十来米长的绿带,上面全是条纹般的锯齿,狰狞的穿透出来。
一棵棵大树像是被兽齿啃过,木屑乱飞,绿带四周尽是浑浊而狂乱的气流,偶尔晶莹剔透的**炸开,旁边就掀起一片绿光,方圆50米内的大树顷刻间就失去色泽,变成灰白色的枯枝。
被风一扬,就飘散在地上,堆出厚厚的一层灰尘。
两道绿色的身影跟猿猴似的,顺着粗状的藤蔓飞速的**漾,手中两只比身体还高大的长弓,在二人指尖上下翻飞,连成一片虚影。
弓声一响,便是一条绿带飞射而出。
前前后后,十数条绿带连绵蔓延,简直就像是死神的触手,所过之处,无数的花草树木化作飞灰。
“水遁——大瀑布之术!”
再不斩脚下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双手结印,一道瀑布从天而降,狠狠砸向地面。
地面被砸出一道300米长的沟壑,一群躲闪不及的流风门弟子,身上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被大水淹没,再也没有站起来。
然而。。。。
十数条绿带,却毫发无损的穿透厚厚的瀑布,连一滴水花都没有溅起来,就朝着三人笔直的射来。
“哧!”
空气中一道白光闪过,像是斩在空气上,被从中分截的绿带仅仅是色泽黯淡了一些,而后就像是一条毒蛇巨蟒缠上再不斩身上的绷带。
白色的绷带,和绿色的锯齿一样的带子混在一起,让人头皮发麻。
“冰遁——冰岩堂无!”
白脚下一转,手中的苦无飞射而出的刹那,双手几乎瞬间就结出忍印,一道百米长的冰墙,挡在三人身前。
冰墙内部像是雕刻着无数的冰花,层层叠叠,美轮美奂,就如同一座冰晶魔宫,散发着瘆人的寒气。
再不斩左臂上的绿带,光华一闪,像是一条绿色的皮筋紧紧就缠绕住他的臂膀,开始收缩,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再不斩痛哼一声,他感觉自己的左臂好像被一股巨力在拧着,肌肉和骨骼好像都在变形。
油女志乃手中的苦无闪电般的顺着再不斩的臂膀划过,一道血线从其胳膊上裂开,鲜血迸溅,然而,那条绿色的绳索却仿佛透明一样,根本一点伤害都没有受到。
“砍不断?”
油女志乃心中一寒,黑色的镜片上好似透出一股黑光,他五指贲张,一道“黑流”顺着他的掌心急速的爬上再不斩的臂膀。
“虫噬!”
油女志乃眼睛瞪大,一眨不眨的看着再不斩的胳膊。
黑色的虫流,疯狂的嘶咬着,发出啃噬的声音,再不斩嚎叫一声,连皮带肉被无情的啃噬掉一大块。
臂膀上露出扭曲的一圈伤口,血淋淋的从臂膀一直到手腕处,看上去坑坑洼洼的淌着血,好不骇人。
不过,好在都算是皮肉伤,骨头没有被该死的绿绳绞断。
“走!”
再不斩顾不得处理胳膊上的伤口,瞄了一眼已经好似要变成绿色的冰墙,脚下飞退。
“雾隐之术!”
沙哑的声音,伴随着厚重的迷雾,顷刻间飘**扩散开来,几个呼吸不到,茂密的林子内就被染上一层驱之不散的大雾。
咔嚓,咔嚓,咔嚓。。。。。
冰墙炸裂,绿带上沾染着银霜,闪电般的射进迷雾中。
一息之后。
几个重物坠地的声音,两三滩水花在地面流动,汇聚成一团。
两道绿色的身影轻盈的坠地,很快,四周又是一道道身影汇聚过来,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白雾,俱都皱了皱眉。
“看不见了。”
“嗯,竟然能挣脱,倒是有些本事。”
双胞胎女子面色清冷,声音中带着一些意外之色。
“可惜了,若是知道他们能挣脱,我们就不抓活的了。”
“没事的,下次再见,就不会给他们逃脱的机会了。”
两个女人旁若无人的说完后,就转身,毫不拖泥带水的返回,一点再追下去的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