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落下,以青云宗为中心,呈圆形向方圆万里辐射,自然就是一片血雨腥风,人头滚滚。

十日之后!

青云宗以南1400里,一座碧蓝大湖泊之上。

东流派,西山宗,三刀门三派新任门主出现在一块湖泊之上一块荒岛上。

岛上早就布置好一个复杂的阵法,三派门下的弟子早就已经转移到岛上藏了起来。

“该死的,这青云宗是疯了不成,短短十日不到,就有30个门派被摧毁,门内一应财物全数被搜刮干净,其内上至长老下至弟子杂役,却是悉数遭到残杀,甚至连鸡犬都不放过一只,全部死的干干净净。”

“哼,这是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意思啊,现在的青云宗可比当初的魔云宗霸道多了。”

“虽然狠了点,但是效果也是有的,30个门派被灭绝,剩下的门派,我看怕是青云宗人未至,就已经举宗跪地,不敢反抗,乖乖的束手就擒了吧。”

带着嘲讽,带着愤怒,但更多的还是隐藏不住的恐惧,三个人刚刚出现在岛上,阵法便轰然亮起光晕。

几乎没有丝毫的停息,三人身影还未凝实,便消失在原地。

一阵浓浓的雾气从湖面上泛起,悄然中将整座小岛遮掩住。

“到了!”

三人对视一眼,然后看向朝自己走来的一个灰衣老者道:“荒岛主,你确定我们三派藏在你这里,就能躲过青云宗的搜索么?”

“我这岛终年迷雾,隐藏在这座巨湖之上,本就难以寻到,若是没有我派人接引各位,怕是各位一辈子都不知道我这岛藏在哪里吧,青云宗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想要找到我这地方,那也是千难万难。”

灰衣老者话还没说完,一张传信飞书,便从迷雾中飞了进来。

他一把抓住飞书,打开,脸色顿时一变。

“发生了什么?”

三位派主急忙问道。

“昨日一天之内,便有大小73派不做任何反抗,烧了自家的宗门牌匾,已经全宗被护送入青云山了。”

前十天是10灭30派,现在就发酵成1日连下73宗,这。。。。。空气似乎被卡在嗓子眼儿,几个人脸色唰的就白了。

静!

针落可闻一样的静,虽然有所预料,青云宗如此辣手之下,必然会有门派撑不住,可没想到倾覆会来得如此骇人。

“这位秦宗主,当真是雷霆一样的手段啊!”良久,一身灰衣的荒岛主才面色复杂的感慨道。

“哼,什么雷霆手段,****运罢了,若不是古遗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搞的魔云宗和诸多门派的上层武力都死在里面,何至于让青云宗嚣张到如此地步。”

“没错,若是我家老门主和几位长老还活着,今日哪里需要如此躲躲藏藏。”

这当然只是一翻口头上的狡辩,实际情形,古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哪里知道,不过再蠢的人,也知道进入古遗的人都基本死绝,就只剩下青云宗,这本身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只是他们此刻不愿意去想,或者即使想了,那也是决不能在口头上承认什么的,事到如今,丧家之犬们补救只剩下这份嘴硬来维护颜面了么。

“哼,别人我不管,我东流宗是绝不会烧了自家牌匾当那软骨头的,否则,日后我拿什么面目去地下见先人祖师。”

“没错!”

“说的是!”

“里面请!”荒岛主扫了一眼三人愤慨的神色,微微侧了一下身子,伸手请三人朝里面走去。

“除了各位,还有其他12派已经到了。”荒岛主低着脑袋,双眼看向脚下,眼中的挣扎之色一闪而逝,很快就只剩下决然和阴狠。

“哦,还有其他同道,幸甚!”

“荒岛主,速带我们去见一见,好商量如何一同抵抗这青云宗的暴行才是。”

三位派主脸上露出喜色,荒岛主轻轻呼出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可惜,三人还沉浸在惊喜中,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周围的雾气越来越大了,丝丝的冷风吹过,荒岛主抬头,透过依稀的浓雾看了眼快要落山的太阳,呐呐道:“应该差不多了吧。”

显然,这句话声音太小,三人还是没有注意,朝前面走出几百步,就看到一些稀疏模糊的人影逐渐在视线中清晰起来。

天上的红盘子慢慢地被遮挡住,整个荒岛似乎瞬间就暗了下来,众人下意识的抬起头,就见到一片黑幕遮蔽下来。

“是。。。。是人!”

哪里是什么黑幕啊,分明就是如潮的黑色人影从空中倾覆而下,恍若一片遮天蔽日的利箭将天地都给遮黑了。

哧!

白色的雾气被刺穿!

一声声尖锐的利刃破空,刺耳到了极点!

“荒岛主。。。”

有人惊叫高喝,却忽然发现刚才还一直在的荒岛主此刻却没了踪影。

清冷的剑光划过,凄厉的惨嚎声响起,鲜血顿时四洒,白色大雾刹那间就多了一抹鲜艳的红色。

冰寒的剑光映射下,是一身黑衣绣有流云,默不作声收割性命的一群死神。。。。这是青云宗。

青云宗尚黑,所以门下弟子多数穿黑衣,上面绣有流云则是青云宗的标志,不发一言无声的杀戮,这种恐怖的静谧更是在这段日子,随着30来个门派的覆灭,凶名已然远扬。

而此刻真正对上,就更觉得传言一点不虚,且更是阴森冷厉,就恍若瞬间坠入修罗沙场,整个人从脚底板一直到脑门都是狠狠一麻,凉意刺骨。 ,

“该死的,这是个陷阱,荒岛主跟青云宗勾结。。。。”

有反应过来的人大声咒骂,同时浑身灵能疯狂的涌动,双目怒睁,大喝道:“诸位莫慌,我们一起杀出去。”

下一息!

一道黑光闪过,声音戛然而止,那人从眉心顺着胸膛一条直线上,忽然从中间裂开,内脏和鲜血哗啦啦的掉了一地,鲜血喷洒中,却是有眼尖的人看见是一道沾着血珠子的鱼线。

“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声音刚落!

天天从大雾后面走出,而在他的身后又是几道高矮胖瘦不一的身影瞬间飞射而出,冷冷地看着场间的人,眼神冰冷就像是在看待一具具被解剖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