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树干上,朔茂喘着粗气、满身是血的回来了;

没有搭理一旁凛人,朔茂快步上前毫不顾忌的揪住波风水门的衣领,如同一只愤怒的雄狮。

“木叶!木叶!木叶就是这么对我儿子的!

我十岁进暗部,杀了数不清的敌人,干了无数见不得光的事;二十四岁成为暗部总队长!

二十七岁我挡了猿飞日斩儿子的道,让出总队长的位置;

后来有个卡卡西,我兢兢业业做任务;

二战开始,老子带着四五个人去拦砂隐的精英部队;

为了其余几个混蛋的安全,老子和凛人两个人拦住了四五十号人,刀都踏马的砍卷刃了!

木叶就这样回报我!把老子逼死,还让我儿子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

旗木一族就这么一根独苗啊!

我踏马......”

看着一反常态暴跳如雷,眼珠子都要暴出眼眶的朔茂,凛人很理解的没有劝阻;

朔茂有多了解自己,自己就有多了解朔茂;

这个男人平时除了看书,就是闲着发发呆,但他心里真的苦涩到了极点。

凛人甚至怀疑,要不是自己平时总逗逗他,这家伙最后绝对会像一根烂木头一样腐朽凋零;

他太闷了!什么屁事都爱憋在心里!

喘了好一会儿,朔茂这才松开水门的衣领,咬着牙看向躺在一边的儿子,下定了决心。

把卡卡西带回雨隐村。

学坏就学坏吧,总比被木叶这群狗东西送到前线丢了性命强;

这次要不是自己心悸......

想到这里,朔茂恶狠狠的出了口气,上前一把抱住昏死的卡卡西。

“凛人,咱们回家!”

“得嘞~”凛人急忙点头,宛若一个怕老婆的怂男人。

他早就想把这个臭屁闷骚男孩带回雨隐村了,只是当时为了尊重朔茂的意见,才没有动手。

然而,就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

水门忽然拦在了朔茂的面前,表情无比严肃。

“朔茂大人,卡卡西你不能带走!”

“为什么,这是我儿子!我儿子!”朔茂如同一只护犊子的母鸡,紧紧将卡卡西搂在怀里。

“他也是我的弟子,刚才就算你不来,我也能救下他!

最关键的是,他是木叶上忍,你贸然带走他,只会让这孩子成为叛忍;

他才十二岁,成为叛忍对他的未来影响太大了!”

听到这话,朔茂的老脸瞬间扭曲起来,明显陷入了纠结的状态。

一旁,凛人无语的提了提**,心中腹诽。

不愧是波风水门,鸣人的老爹;

这上下两个小嘴唇一扒拉,立马抓住问题核心,把狗哥说傻了。

但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说的还挺对的;

朔茂一把年纪叛不叛忍已经无所谓了,但卡卡西这孩子年纪还小,成为叛忍意味着有悬赏;

而有悬赏就很容易被那些苍蝇一样的雇佣忍者盯上;

虽然一两个不致命,但人数多了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最关键的是,卡卡西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雨隐村不出去吧,这不把孩子憋坏咯~

眼瞅朔茂愈发动摇,水门接着补充道:

“朔茂大人,虽然我...没资格讲这个话,但还请相信我,就算拼死我也会保护我的学生!

而且...我相信卡卡西也不想离开...他的同伴。”

看着表情无比坚定的水门,朔茂这才狠狠出了口气,板着脸将卡卡西递了出去。

“忍者的可悲命运...”

讥讽的笑了一声,朔茂这才抬起头深深的看了眼水门。

“我记住你说的话了,波风水门!

别人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你记好:卡卡西出了点问题,我绝对会找木叶的麻烦。

凛人,我们走吧!”

一旁,凛人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跟上了朔茂的脚步。

狗哥这话说的有水平,既给了面子,又亮了亮拳头。

离开水门小队,凛人带着朔茂回到雨隐村。

朔茂家中,凛人嘚瑟的拍了拍狗哥的肩膀,自豪道:

“狗哥,这趟我配合的好吧,给足了你面子!

光着屁股都把事情办得服服帖帖!”

闻言,朔茂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一国大名,无论是地位还是实力都处于妥妥的超一线;

这样一个家伙在听到自己心悸的猜想后,衣服都来不及穿一件,带着自己就去找卡卡西;

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凛人和水门的关系并不算差,这次却全程站在自己这一边,任由自己任性发火;

这样的友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这家伙除了在生死的问题上格外固执强硬,在其他方面确实是一个极为出色的好兄弟。

就在朔茂感动之际,凛人欠揍的声音响了起来。

“狗哥,你知道我好就行了;

这次失败了没关系,下次加油,争取把小卡卡西也忽悠过来给我看大门!

拜了,回家洗澡咯~”

说着,笑眯眯的对着朔茂摆了摆手,单手结印消失原地。

看着消失的凛人,朔茂又好气又感动的翻了个白眼。

“这狗东西...”

......

时间流逝,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了。

拉着朔茂和镜喝了几顿酒,安顿好这个中年老男人,凛人再一次踏上了木叶的土地。

木叶医院大门外,凛人一身黑色紧身服,双手抱胸靠在门口的大树下。

没一会儿功夫,急促的高跟鞋落地声从医院里响起;

明亮的大门内,浅黄色马尾上下翻飞,一位穿着白大褂、格外美丽动人女人快速冲了出来,一头撞进凛人怀里。

“你这个混蛋!

三年!三年啊!三年你都不来看我一回!我可是你正牌妻子!你就不怕我跟别人跑了。”

视线扫过周围路人惊骇、惊恐、惊讶、惊奇的表情,凛人一脸无辜的推开要把自己勒死的纲手,讪笑着挠了挠头。

“这不能怪我,我有正事要干!”

“什么正事?光着屁股和你亲爱的狗哥去草之国双人游?

凉西皮~你们雨隐村就没一个正常人!正常人去了雨隐村也不正常了!”

听到这话,再瞅一眼周围人愈发惊恐的眼神,凛人瞬间羞愧的捂住了脸。

这...这种事能到处乱说吗?

为什么营救卡卡西这么正常的一件事到了你嘴里,就变的这么古怪呢?

看着彻底社死的凛人,纲手得意洋洋的哼了声,随即食指对着凛人胸口不轻不重戳了两下。

“我不管,赶快带我离开村子;

你能想象吗?

我堂堂一位大名夫人,居然在木叶一员干了三年免费劳工,还是边做手术边给七八十号学生上课的那种!

反正我不管,木叶医院,我一秒都不想呆了!”

闻言,凛人放下捂着脸的双手,看了眼满脸苦涩的纲手,无情的摇了摇头。

“还不能走,还有一台手术要做。”

说着,凛人从身后忍具包中掏出一个漆黑的玻璃小罐,放在纲手眼前。

“我答应琳那丫头要给她想个变强的办法;

现在,办法交到你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