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尘很喜欢做饭。
我回去时,他又在研究新菜式。
看到这里,我又悄悄从门里退了出去。
“一一”
哎!
还是被他逮着了。
我硬着头皮进去。
凤归尘果然端着一盘菜凑过来,“尝尝”
“叶川尝过了没?”
“我特意为一一做的,轮不到他尝咳咳”
呵呵!
我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
“叶川人不错,应该让他先尝。”
我绕开他走进堂屋,挑开里屋的门帘往里面瞅了眼。
没瞧见叶川。
这个不肖子孙准是不想尝凤归尘的菜,自个先跑了。
“一一咳咳咳”
凤归尘清润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
带着丝丝幽怨,“一一可是又嫌弃我了咳咳咳”
“没有”
我转身接过他手里盘子。
他耷拉下去的嘴角,立刻上扬。
笑靥如花,晃花了我的眼。
美人高兴就好,不就是试菜吗?
我夹了一口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菜。
黑乎乎的一坨。
我猜应该是茄子。
一口下去,里面夹生,我吃到了生肉,外面挺脆。
真是外酥里生。
我想吐。
凤归尘快我一步,伸出白玉般的手掌捂住了我的嘴,笑得比花儿还好看,“不许吐,好好品尝,然后告诉我改进的意见。”
咳咳
我没嚼,脖子一伸,硬是整块咽了下去。
然后,放下盘子握住了他温热的手掌。
凤归尘顿时眸色亮亮的,扑闪着长长的羽睫,微微垂眸,“一一,天还没黑,这样…咳咳,不好。”
他还害羞了。
耳尖都红了。
我都不知道整天粘着我想抱抱的男人,还会害羞?
“别瞎想”
为了不让他误会,我松开了手。
下一秒他羞涩的笑容敛起,眼角泛红,“一一是讨厌我了吗咳咳咳!都是我的不好,没有个好身体咳咳咳,不能让一一…”
“你的戏怎么这么多?能不能好好说话?”
真是戏精一个。
“好的,一一想说什么?”
他身体慵懒地靠进椅背,单手支着下颌,眨巴着一双漂亮的凤眸,笑吟吟地听我讲话。
“以后你别做饭了,你只要负责貌美如花便是,我不会嫌弃你不贤惠的,可好?”
实在是他做的菜。
真的很难吃。
到了难以下咽的地步。
“这怎么可以咳咳,一一在外面赚钱养我,我怎么能不照顾一一咳咳”
他情真意切地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那雾蒙蒙的凤眼。
颤巍巍的睫毛。
真是我见犹怜。
可是,“我辟谷挺好,这里食物农药残留都是毒,有损我自身灵气。”
这话我可不是胡诌。
蔬菜农药残留确实有毒。
我还需要调动自身不多的灵气来将其排除,很费灵气的。
“原来如此,我懂了咳咳”
懂了就好。
我很欣慰。
“今晚我去仓库打坐,睡觉你不用等我了。”
我身体需要灵气滋养。
“好”
凤归尘一口答应。
我好奇地瞥了他一眼。
他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很快我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好说话了。
晚上我刚到库房将玉石原料摆成小型灵气聚集阵,盘膝坐下。
凤归尘抱着毯子施施然推门而入。
展开毯子,“一一,我来陪你了咳咳”
阴魂不散。
我深深无力地瞥了他一眼。
给他让出位置。
这一夜,身体被灵气滋养。
是我来这里之后,从没有过的轻松。
凤归尘这一夜似乎也格外的安静,脸色好像都比之前红润了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看来还是需要多赚钱啊!
购买更多的玉石原料。
哐当
外面院门被踹开。
我拉开库房的门走了出去,就见叶川捂着半边脸闷头往卧室去了。
这可有点不像他。
往日他回来,总要叽叽喳喳地嚷半天,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我一个闪现拦住他去路。
叶川抬了抬眼皮,绕开我继续朝卧室走。
我侧身再次拦住他,“脸怎么了?”
一直用手捂着,难不成被揍了?
“没、没什么?”
他敷衍我一句,扭头往厨房走。
我再次拦住他。
冷着脸拉开他的手。
半边脸都肿了,嘴角带着血迹,眼上一大块乌青。
还有他外套袖子破了好大一个洞。
“谁打的?”
叶川吸了吸鼻子,眼眶一酸,头垂得更低了。
我眯了眯眼,“不说那就让我推算一下。”
说着,我掐指准备推算。
叶川“哇”的一声,嚎了出来,“是徐师兄他们,昨天我遇到他了,发生了口角,就打起来了。”
他没细说是因为什么?
但我大概能猜出来。
可能是因为我。
我抬腿朝外面走去。
“你、你干什么去?”
“给你出气。”
我罩的人也敢打?
找死。
叶川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一时之间感动得又想哭。
“别,其实也没多大事,师兄教训师弟,应该的。”
“应该个屁,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等着。”
叶川:?
她是不是在骂他?
可他却好感动怎么回事?
我是在焦家堵到徐向竹跟陶画的。
他们刚帮忙料理完焦仁后事。
对于焦母跟焦袅袅的情况,他们正一筹莫展。
也实话告诉了她们,即将面临的情况。
“就没有办法了吗?”
焦母整个人都傻了。
今天早上她就发现她皮肤不如昨日那般嫩滑细腻了,原本乌亮的头发也生出好些白发。
徐向竹眸色闪烁,“若你继续使用那天魔换颜丹,或许能一直青春永驻下去。”
只是他话音刚落。
陶画惊呼道:“师兄”
奶娃子赶紧撇清关系,奶声奶气道:“那丹药是我捡来的,本来我只是好心想帮奶奶的,哪知道她会偷拿走全用了。”
所以,不关她的事。
“我们没有怪你,你不要多想,玄天宗与无极道宗向来关系交好,我们自然会信你的。”
陶画摸了摸奶娃子柔软的头发。
温柔的眼神里,都是满满的信任。
“谢谢陶画姐姐相信我。”
“那我呢?”焦袅袅后悔地咬着嘴唇,看着眼前三位修仙者道:“我怎么办啊?”
早知道借阴债后果是死。
那她绝对不会为了跟君时礼在一起,借什么阴债。
这?
三人沉默了。
直到奶娃子咬着奶嘴,睁着无辜的大眼说:“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救袅袅姐…”
“什么办法?”焦袅袅不等对方把话说完急忙问道。
奶娃子故意为难地不肯说。
“说吧!不管什么办法,只要能救人一命,都可行。”
有徐向竹这句话。
奶娃子道:“把借的阴债转移到别人身上。”
这?
办法是好,但转到谁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