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被狠狠滋润过的焦母,满脸喜色。
待奶娃子叼着奶瓶从楼上下来,欢喜地迎了上去,“小大师昨天那那个东西还有没有?”
如今焦景淮死了。
焦家需要继承人,她要尽快怀上孩子,绝不能让外面的女人捷足先登。
奶娃子打着哈欠。
白嫩的脸蛋上两个黑眼圈尤为显眼。
她鼓着腮帮子瞪着焦母。
就因为她昨天给了她一颗药丸,帮她完成心愿。
结果害她一夜听着啪啪声,没睡着。
“没了”
“怎么会没了?昨天小大师瓶子里…”
“我说没就没了”奶娃子掐着腰,奶声奶气地发着火。
焦母脸色讪讪。
小声嘀咕了句,“没就没吧!脾气这么大干嘛?”
“我要走了,昨天我家人联系我了,很感谢你们昨天能收留我。”
“啊?”焦母惊讶,“怎么这么快就走,你、你还没帮我们家除煞呢?”
这没有了沈柚一挡煞。
她再离开。
这,这她们家人怎么办?
奶娃子嘟了嘟嘴,“你放心,我会帮你们处理好再离开的。”
“那就好,那就好。”
*
今天是大年夜。
过年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我已经记不清我家人的模样。
最后一次过年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时候我还没有进入玄天宗。
也还只是一个普通人。
叩叩!
有人敲门。
我躺在**懒得去开。
我认识的人不多,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而且他们都不可能现在来找我。
最有可能的是。
凤归尘。
我一个翻身从**爬起来。
拉开门。
“新年快乐”
突然的一声,在我跟前炸开。
外面夜空中燃起无数烟花,璀璨夺目,照亮了半边天空。
叶川那双很特别的大眼出现在我面前。
他开心地笑着举起手里的行李。
“焦大姐我又回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哈哈哈
砰!
我甩上门,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哎!你干嘛?我为了陪你过年,连做好几天火车,你不欢迎我就算了,还甩我门…”
叶川扔下行李,跑去厨房露台那边翻栏杆进来了。
叩叩
叩叩
“开门,开门焦大姐,我给你还有凤归尘带礼物了。”
咚咚咚
叶川跑到楼上又去敲门,“凤归…”
当他敲开房门,发现里面没人。
门也只是虚掩着。
叶川愣了一下,又“咚咚咚”跑下来,“哎!焦大姐,凤归尘哪儿去了?”
很烦。
我重新打开门出来,“你能不能安静会儿?”
一回来,就跟土匪进村似的。
烦。
“焦大姐…”
“沈姐或者祖宗,不想滚蛋就二选一。”
我脸色很冷。
叶川默默咽了口口水,“沈、沈姐,凤归尘不会被你赶走了吧?”
“嗯!他嘴太欠。”
叶川:!
受教了。
“这个给你,师尊让我…”
话说到一半,叶川突然住了声,挠了挠后脑勺嘿嘿傻乐了两声道:“师尊提醒我,要、要给你们带新年礼物。”
好险,差点说漏嘴。
真搞不懂他师尊干嘛要送她礼物,还让他一定要跟着她,听她的话。
礼物送到我近前。
我随意扫了眼,一个被两道灵符封印的紫檀木盒子。
“这是你送我的?”
信他个鬼。
我伸手拿过来,左右看了眼,准备打开。
叶川顿时紧张地摁住道:“这礼物哪有当人面拆的,你、你一会儿回房间再拆。”
“好”
我拿了礼物转身回了房间。
观察了许久也没看出这紫檀木盒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甚至一丝气息都感觉不到。
这东西绝对不是叶川会有的。
八成是他师尊让他带给我的。
这老东西倒是有几分本事。
我缓缓揭开那两道封印的灵符
……
于此同时。
凤归尘懒懒地躺在舒适的躺椅上。
眼前是整面的落地窗。
窗外漆黑的夜空下紫竹摇曳,白雪皑皑,压弯了整片山里的竹林。
咔嚓!
门口传来轻微的开门声。
进来的人神经一紧。
在感觉到凤归尘气息后,顿时松弛下来,“呦呵!这是找到了?”
躺椅上的病美人摇摇头。
他五官生得精致,纵然一脸病态地躺在这里,却也带给人一种别样的美感。
“没有找到?”
龙泽眉梢挑起,“那你舍得离开沈柚一?”
闻言。
凤归尘顿感委屈,“她就不是个女人”
咳咳咳
像他这样的美人引诱她,讨好她,她竟然无动于衷。
还动不动就拿刀指着他。
要不就是板着脸。
心累。
“我告诉过你,你那法子行不通,若你肯听我的,直接囚禁她,逼她说出来就是,何必绕来绕去。”
凤归尘轻笑一声,“呵!你可是忘了被她一脚踢断爪子的痛?”
砰!
龙泽抬脚踢飞凤归尘的躺椅。
凤归尘一个旋身,轻飘飘落地。
“那次是我大意了,你若再提那事,马上从我这里滚出去。”
龙泽恼羞。
眼神幽暗,斜睨着凤归尘。
见他扶正躺椅,又懒散地靠了上去。
嫌弃地移开视线道:“懒得管你。”
“龙泽,你说,东西会不会不在她身上?”咳咳咳咳
他话音刚落。
唔!
心悸传来。
猛的那么一下子。
凤归尘直接从躺椅上跌了下来。
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透明。
“你怎么?”
龙泽担忧地过去扶他。
凤归尘一把攥住他手掌,力气大得惊人,手背上的血管都鼓了起来。
“凤归尘”
“唔!我、我好像感应到了它了咳咳咳咳”
待他停下咳嗽。
闭上那双好看的眸子,仔细感应时。
刚刚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怎么样?”
“不见了,被封印了”
凤眸睁开,神光闪现。
凤归尘眸底闪过一丝凌厉,又很快回归平静。
“你感觉到了?”
“嗯,只是一瞬间。”
“一瞬间也好,起码可以肯定,东西确实在她手里。”
凤归尘眸色微闪。
留下一句,“我走了”
便消失在龙泽眼前。
*
长长的发丝垂地,轩窗半遮半掩,清风拂来,发丝轻扬。
凤归尘一身镶着金边的大红长衫,衬得他肌白如雪,长发如墨,整个人如妖如魅。
我做梦了。
不,是凤归尘入了我的梦。
不得不说,眼前的凤归尘真的美得不像人,也不像仙。
更像一只妖精。
一只山里修炼千年的艳鬼。
当他赤着脚,走向我时,美得宛如一幅画。
我被狠狠惊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