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已经病入膏肓。
她的身体禁不住她情绪如此波动。
大喜大悲之下。
很快晕了过去。
医生们虽然极力抢救，但疯女人还是死了。
焦仁见她死后。
也急匆匆溜走了。
只有丑大叔守着疯女人尸体嚎啕大哭。
我心有触动。
眼眶有丝发涨。
许是我活得太久了，不能产生共情。
竟然没感觉到悲伤。
只是询问丑大叔，“焦仁跟疯女人是什么关系。”
丑大叔抹了把眼泪。
恨声道：“他就是个负心汉…”
焦仁与疯女人原来也是青梅竹马，从幼儿园开始就上一个班，一直到大学他们都选了一个专业。
当时是全校最看好的一对。
双方父母也都乐见其成，准备两人毕业后，就给办婚礼。
可就在毕业当天晚上，有人提议去酒吧疯狂一夜。
就这一夜，焦仁认识了一朵小白花，还酒后睡了那小白花。
后面可想而知。
焦仁被酒吧小白花吸引，要跟疯女人退婚，当时他们婚期都定了。
疯女人自然不肯，她也是爱焦仁爱的深沉。
找到小白花，给了她钱，让她离开焦仁，小白花答应了，钱也收了。
但在第二天离开前小白花居然打电话给焦仁，告诉他疯女人给了她一千万让她离开。
然后，焦仁彻底跟疯女人决裂，去追回了他的小白花。
就这样还不算完。
小白花吹着耳边风，一次次让焦仁对疯女人产生恨意。
顺带开始针对疯女人家公司。
焦仁家公司是百年世家，疯女人家是她父母白手起家的新晋豪门。
弄垮疯女人家，简直太容易。
最后，疯女人家公司被焦仁整垮，疯女人受不了打击疯了。
但她那时候却怀了焦仁的孩子。
开始小白花并不知道孩子的存在。
直到焦袅袅上高中时霸凌一个女孩子，因为疯女人报警，事情闹挺大。
小白花去处理这件事情。
知道了焦一一是焦仁的孩子。
便授意焦袅袅继续霸凌她，直到焦一一承受不住，在家服下大量安眠药自杀了。
疯女人彻底失去希望，变成现在这样。
故事很狗血。
我看着疯女人死后都不安详的脸道：“这是天意吗？”
“若一一还活着，她现在应该上大三了，可惜……”
丑大叔止不住再次泪目。
一个大男人哭得嗷嗷的。
有点难看。
却也看得出来，他是喜欢疯女人的。
我把疯女人的后事交给了丑大叔。
给了他五十万块钱安葬费。
让他厚葬疯女人。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柚子，你干什么去？”丑大叔不放心我。
看着我要离开，伸手拉住了我。
“不去干什么？回去睡觉。”我说得太理所当然了。
丑大叔愤怒了。
“怎么说云芝也救过你，也一直把你当女儿看待，现在她死了，你…”
我冷冷甩开他的手，“你管太多了，我做事还不用你来教。”
许是我表情过于冷漠。
丑大叔痛心疾首，大骂我冷血无情。
看错了我之类的话。
我也没有反驳。
当天晚上。
回去之后，我立即起坛作法。
我作法很简单。
用朱砂笔画了四张符塞进四个稻草人身体中。
又用红丝线系在了稻草人头上。
随着我默念口诀，那四个稻草人缓缓站起了身，跳进了桌上的篮子里。
“焦大姐，你竟然，还会巫蛊邪术？”
叶川啃着西瓜的嘴停了下来，满是震惊。
我扫了眼叶川，冷声问：“今天练功了吗？”
叶川：！
他就不该多嘴问。
转身就要回屋。
我一道符纸拍在他后背，随手将篮子塞他手里。
“把这四个稻草人埋在乱坟岗，埋深些。”
随后我一道赦令，去。
叶川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外面跑去。
根本不给他说“不去”的机会。
“夫人，吃饭了”
凤美人当真贤惠，一有钱就可劲儿地造。
总给我安排好吃的。
可惜，上好的材料到了他手中，都会变成黑暗料理。
“这是何物？”
黑漆漆的一碗，粥吗？
“鱼子酱咳咳，听说很好吃。”
他贴心为我递上勺子。
满是期待地看着我，“我担心它是生的，回来后，煮了好久，快尝尝。”
鱼子酱，煮了好久。
我慢慢消化他的话。
用勺子挖了小小一勺，送入口中。
“好吃吗？”凤归尘眸子闪亮。
漂亮的脸蛋在我看来，可比这鱼子酱好吃。
“还行”
就是有股糊味。
怪难吃的。
能把这么好的食材做成垃圾，他也是厉害。
“那夫人再尝尝这个咳咳”
他又推给我一盘食物，卖相不错。
还雕了花。
“何物？”
“鳗鱼”
我同样尝了一小口。
然后在他期待的目光下说道：“你就做花瓶挺好，不用做饭。”
“不好吃么？”
他顿时委屈感上来，耷拉着眼角，低着头。
活像一个受欺负的小媳妇儿。
“我对吃兴趣不大，你也知道，我辟谷。”
这话虽然我没有哄他的意思。
但我放软的语气，他感觉到了。
嘴角扬起一丝笑意，“那，我会努力做好饭，也，做好你心里唯一的花瓶。”
他不觉得做花瓶是侮辱他。
反倒还挺开心。
我挑眉，“那你继续努力吧！”
“这卡里有五十万，你收好。”
花瓶要好看，就要舍得花钱养。
“咳咳咳，你接受我了？”
他挺意外的。
这还是那个要杀他，总是对他横眉竖目的，那个人吗？
“没有，你别想太多，就当我有钱没得花吧！”
我说不上接纳他。
顶多就是，他有用，值得我养着。
但他若对我居心不良。
我也舍得弄死他。
就因为我这理智脑，曾经才让幽冥鬼婆有机会夺走我的道侣。
但若是时光倒退，我想，我还是会走老路。
因为感情在我修行中，并不是全部。
与其感情带给我的感受，我更喜欢称霸修仙界，那更有成就感。
凤归尘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掌，轻轻摁住我拿卡的手。
欠身，暧昧地凑近我低声调笑道：“若是我要做你心里唯一的男人呢咳咳咳”
让她朝思暮想。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那种。
是不是会很有意思？
我面不改色地盯着他那只好看的手掌，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调戏我？”
我挑眉，活这么久我什么男人没遇到过，会被他调戏？
当即，我抽出手来抚上他白嫩的脸皮，大拇指指腹划过他柔软的唇瓣。
“美人打算怎么做我心里的男人？”我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活脱脱调戏妇男的调调。
但我低估了凤归尘撩人的手段，他微微眯起凤眸，享受地往我掌心轻轻蹭了蹭，乖巧得像只慵懒的猫咪。
薄唇轻启，一下子含住了我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