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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宁凡雪好梦惊醒,看着自己的小裙子被撕开了,连忙惊叫,心中心疼裙子。

“我看看你屁股上有没有痣!”萧萧翻着她小**仔细寻找,几乎看遍的她的小屁屁,也没看见,心中疑惑仍未消除,寻思她不会骗自己啊,便自言自语道:“没有啊。小雪,在哪呢。”

“啊?你?小魔怪。你这个不开窍的。”宁凡雪抓起画夹子,当头拍了他一画夹子。将萧萧打到一边。然后用画夹子上夹纸的铁夹子夹住自己的裙子,气呼呼往家走。一边走,一边思索回去怎么对妈妈说,这可是妈妈托人从天京买回来的。

“生气了?她想什么呢?”萧萧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抱着肩膀,望着宁凡雪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她,想上山上?早熟,早熟的女人,真心搞不懂。”

第二天,有一条流浪野狗,口吐鲜血,肚肠被划烂暴毙在长海市一小区门口,情状十分恐怖怪异。一时满城风雨,人皆惊恐,以为有什么怪兽出没。便找来专家。专家将狗解剖,分析,得出缘由。造成此狗暴毙的原因,因为它临终前,吃了一泡人的大便。

这个小区的住户听到这个结论,无不哗然。狗吃屎都能吃死,靠,这世界怎么了?

专家连忙解释,这泡大便不是普通大便,大便内含有大量碎刀片,不知道是怎么形成,不知哪个混蛋将这泡大便拉在小区门口。

“萧哥,你把刀片拉我家门口了?”鲨鱼打电话给萧萧,语气忐忑。

“让你扮个流氓,你他妈让我吃刀片?”萧萧在电话里怒斥他。

鲨鱼觉得委屈,为自己辩解。当时,她怀疑咱们关系,我想索性就来个狠的,没想到你真吃了。

萧萧怒气冲冲的攥着电话,想起被自己吃掉的刀片,“你说,这事怎么办?”

鲨鱼听到他如此愤怒,自己心中已然没底,不知道他还能对自己干出什么,便几乎哭泣,祈求萧萧原谅他。

“行,让我原谅你可以。”萧萧听到他的哭腔,心中也变软起来,而后想想,对他说道:“你要让我原谅,就找个刚能没过手肘的粪坑,在里面做俯卧撑。记住,要录下来。”

萧萧撕掉宁凡雪的裙子第二天,两个人都来到教室。宁凡雪将自己座位搬到了距离萧萧很远的地方,一整天只顾着自己画画,不理他。

“嗯?”萧萧在上课的时候对着她的冷脸,他实在想不通。自己肯本就没做错啊,是她答应我做什么都行的,自己真做倒不行了?

就这样,萧萧和宁凡雪两人叫着劲,谁都不理谁。每天都是专心画画,直到这个暑期美术班就要结束的时候。萧萧再也按捺不住,在课间主动来找宁凡雪。

萧萧见背对着自己,正专心的画画,便一拍她的肩膀,嬉皮笑脸道:“小雪,你怎么不和我说话。”

“不理你。”宁凡雪背对着萧萧,声音虽然强硬,但是里面明显没有生气。

萧萧转到她的身前,看着她的眼睛,心平气和,诚意十足的说:“原谅我吧。”

“不理你。”宁凡雪用眼角偷偷看了一眼他,还在矜持着。

“我给你道歉。”萧萧一弯腰,鞠躬。

“那?”宁凡雪一回头,盘算道,“你既然这么有诚意,那就晚上来教室。反正明天美术班就结束了,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晚上?”萧萧拧着头,看宁凡雪漂亮的眼睛,没想到这次来大的了。难道还要继续上次的**,演个连续剧。

“是。”宁凡雪毫不犹豫。

“黑灯瞎火,你不害怕?”萧萧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约会?心中窃喜。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八点见。”宁凡雪淡然一笑,笑脸可餐。

“嗯,好。”萧萧十分高兴。

放学后,萧萧背着画具骑着自行车一路冲锋回到家中,胡乱吃口饭就又骑着自行车奔出家门。

萧萧妈妈在后面紧追出门问这么晚干什么去?

“约会。”萧萧等着自行车,逆风答应。

“嗯,儿子厉害,老妈支持你。有空领家来,老妈看看。”萧萧妈妈兴奋的挥动自己的右臂。

萧萧骑着自行车直奔美术班教室,来到教室楼下,把自行车锁好,往墙上一靠。一口气奔上三楼,用偷着配的钥匙打开门。由于明天美术班就要结束了,许多同学已经将画具都拿回了家,教室里显得有些空**,弥散着淡淡的色彩的香气。

萧萧一看教室墙上的大钟,才七点半,见宁凡雪还没有来,就坐下来。双手抱着膝盖,望着窗外,天黑下来,城市的灯光亮起来,照射到教室里。照射着萧萧孤单的一个人。他起身,无聊的将教室的灯全部打开,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抱着自己的双膝,望着教室顶棚发愣。虽然一直处于等待中,但他从没怀疑过小雪今晚会不来。

八点钟刚到,宁凡雪穿一条短裤,粉红色背心,显得干净利索,身后还背一个小书包,脚步悄悄的走进教室。

萧萧马上站起来,潇洒挥手和她打招呼:“嗨,你来了。”语气仿佛成熟了很多。

宁凡雪点点头,沉默着,没有说话,用手在背后把教室的门关上。

“那天撕了你的裙子,对不起了。”萧萧想着要开一个话题,就重复着白天的事,向她再次道歉,想看看她的反映。

宁凡雪摆摆手,语气平淡的说自己没生气,已经忘了这事了。

“你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是什么,还是根本就没有。”萧萧疑惑看着她的小短裤,想起了那天被自己撕掉的裙子。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穿过。

“有,”宁凡雪轻咬嘴唇,抬起头,大眼睛看着萧萧,略带着少许羞涩,说道:“你还想看我屁屁上的痣吗。”

萧萧没想到她说的惊喜居然是这个,不由心中高兴万分,眼睛瞪大,猛烈点头,咧嘴大笑。自己今夜终于可以如偿所愿。

宁凡雪脸有些红,轻声说,“明天美术班就结束了,今晚,我可以给你看。”说着,摆弄自己的衣角,带着一点小姑娘的心思。

萧萧激动的高高跳起,一挥右臂,落下的时候差点摔在地上。

“嗯,就现在好了。”宁凡雪看他这么激动,微笑的提示他。

萧萧搓搓两只手,勉强拟制住双手的骚痒,朝着她走过来,走到她的近前,一蹲下,就要扒她的小短裤。

“等等,”宁凡雪咬着嘴唇,“开着灯,这么亮,多不好意思。”

“好办,即使灯光黑暗,我也看的见。”萧萧几个袋鼠跳跃,跳到教室的几个开关下面,利索的将所有的灯都关闭了。

教室内灯光熄灭,外面繁华世界的灯光透过大大的玻璃窗照射进来,照射在宁凡雪的脸上,她的脸变得摇曳多彩多姿,美同梦幻。

萧萧看着灯光中的宁凡雪,觉得既兴奋又有些害羞。问她现在可以了吗?

“行是行了,但我觉得,你要看可以,但什么都得公平。”宁凡雪说,“你要是想看我的,就得让我先看看你的。”

萧萧一拍胸脯,昂然,“公平,绝逼公平,没问题。”

“嗯,你先来吧。”宁凡雪用手一指他。

“好,”萧萧爽快答应。他今天上身穿了一件海军衫的半袖,下身大牛仔裤衩。“我脱了啊,你别害羞。”他脱光海军衫和大牛仔裤衩,只剩一条小裤衩和脚上的凉鞋,“怎们样?”他说着,光着发育不全的上身,摆了几个健美造型,被窗外的灯光将身影照射在墙上。

“呵呵,这还不行,我要看你的屁屁。”宁凡雪扭捏羞涩。

萧萧揉揉鼻头,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猛吸口气,转身背对宁凡雪,一把将裤衩脱了下来,挡住前边。

忽然,黑暗中,闪光灯闪亮,如同光球炸亮教室,这是相机在拍摄。

“哈哈,小魔怪,我拍了你的屁股了。你以为把我的裙子撕烂了,我会这么容易饶了你吗?”宁凡雪说着,趁萧萧没反应过来,连拍几张高清的。而后拿着照相机,两步跑出教室,将教室的门用自己带来的一把大铜锁锁上,一口气跑到楼下。

萧萧发现事情忽然有变,立刻转头,跑到门口,见教室的门已经从外边锁上了,登时大怒,立刻双臂摇晃。无奈门被锁得太紧,没有半点反映。便用脚猛踹,还是无果。他把小裤衩往地上一扔,跑到窗前,透过玻璃窗,望见宁凡雪站在楼下。

宁凡雪站在那里,望着三楼窗户中的萧萧,面无表情,眼中好似有些红。

萧萧一把拉开窗户,大喊:“小雪,我可是粉嫩嫩的小男孩,我的屁股就这么被你拍了。我抓到你,立刻把你扒光,扒光!”他咬牙切齿,双拳猛烈敲击窗棱,呼呼作响。

“小魔怪。”宁凡雪看着教室中的萧萧,有些伤感,“明天,我就要搬到别的城市了,咱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这些照片,我要留作纪念。”她说着,转头抽泣,随手拦住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萧萧一听,猛然惊愕,见她钻进出租车,情急之下,踏着窗台迈出窗外,蹲下抓住二楼窗户上的铁栏杆,一边左右躲闪,一边向下攀爬,好不容易到了地面,租车已经开动了,眼见小雪就要消失在灯火阑珊中。他赶忙找自己的自行车,见自行车锁着,方才想起来自己一丝不挂,哪里还有自行车的钥匙。“操。”他骂了一句,看看周围没有出租车,再说,就是有出租车,自己拿什么交钱?

萧萧想到这里,昂首挺胸,甩开四肢,双臂生风,朝着出租车追来。

盛夏的夜,大街上灯火辉煌,人头攒动。人们忽然见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在前边奔驰,一个光着身子的小男孩勇猛无比的在猛追出租车。

“赌钱把裤子输了?不能吧,玩多大的呀。”

“什么孩子?好的不学,跟别人学什么裸奔。真以为自己是搞艺术的?”

“小孩,等等,我是长海市晚报的记者,我能采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你是要纪念自己又升入了更高的年级吗?哎,小孩,等等。靠,跑得真快。哎,大妈,你知道那个小男孩在疯跑什么吗?”

“记者,我刚才看见了,他在追前面出租车的小女孩,好像是那个小女孩新找了个高帅富,就看不上他了,把他抛弃了。”

“不是,他刘大妈,不是这么回事。我刚才看见了,是那个小女孩抓到那个小男孩和另外一个小女孩在**,一气之下,把俩人的存款都拿走了,那小男孩从**跳下来就追。”

“两位大妈,你们说得这些也太荒诞了吧。”

“荒诞?年轻人,要说你就是年轻。还有什么能比得上大晚上,一个光屁股的小男孩追一个坐在出租车里的小女孩荒诞?”

“要不,年轻人,你把这件事给我说个理由?切。”

“要让我说,我觉得,是,爱。”

“呃,晕倒。”

“大妈,大妈,来人,快叫救护车。”

世人自然为这种惊世骇俗之举而议论纷纷。

“唉?怎么有个小孩,好像在追我的车!”出租车司机见倒视镜中萧萧追着车奔跑,小jj高高飘扬,大为疑惑,正要停车。

小雪将相机装入书包,凄凄然然的让他别管。

“男朋友?”司机立刻明白和她有关系,见宁凡雪年纪尚小,调侃的腔调问。

宁凡雪不想再往下想,眼泪如同溪水,连连不断。让司机快点开。

“这么小就闹别扭?其实,你们女孩子哪知道男人不容易。多体谅一下多好。”司机看着倒视镜中萧萧,并没有加速。“男人跑吧跑吧不是罪,”反倒唱了起来。

萧萧猛追出租车,使出全身气力,感觉自己达到光速,周围的一切似有似无,已然身在另一个空间。忽然,他脚底踩住一泡烂泥,身体前倾,猛摔了一跤。他立刻爬起来,依然斗志昂扬,大步迈开,昂然奔跑。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他也不知道,如果真的追上出租车,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或者,自己会做出什么?

小雪看着出租车后面的萧萧,他奔跑着,毫无顾忌的奔跑着,疯了一样。这样下去,他有可能出意外。“停车。”她忽然道。

“哎,这才对嘛。天上下雨地上流,小两口打架不记仇。还是好好谈谈。”司机高兴的一脚踏住刹车,出租车顿时停在原地。

小雪见司机停车,将头伸出窗外,对奔驰而来的萧萧哭喊,“小魔怪,咱们俩个要是高中毕业都考上天京美院,你就在学校里的梧桐树下等我。”声音颤巍巍的飘**在整条大街。

宁凡雪说完这句话,让司机开车。

“小子,一定要抓住机会,加油。”司机开动汽车前行,一边驾驶汽车,一边满足的微笑着,暗暗的为萧萧攥紧拳头,

萧萧听到宁凡雪的话,脚步放缓,两腿缓慢前行,渐渐的,终于停下来。他停下来后,喘着粗气,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出租车最终消失。

忽然,天地色变,风雷转动,几道闪电如同蜿蜒光蛇,几次折返撕裂星空,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

雨夜中的城市,灯光辉煌照常闪亮。人们躲在温暖的窗户里,高兴的举家团圆,吃喝说笑,陶醉在无比幸福中。

萧萧光着身子,呆呆的站在大街上,淋着瓢泼暴雨,面对抱着脑袋玩命奔过的惊慌失措的人流,完全失掉了心神。

第二天,暑期美术班结束了,宁凡雪没有来,她们全家已经搬到另外的省市。她一走,夏天就过去,树叶也黄了。

此后,萧萧与她再无联系。

“天京美术学院。”萧萧看着的莫迪里阿尼的画,抽口烟。不知小雪现在何处,她如果能顺利走升学考试之路,今年也毕业了,不知她的梦想是否已经实现。她如果考入了天京美术学院,自己也考入了天京美术学院,或者还可能与她相遇。不过,自己考入了天京农大。

“小雪。”萧萧寻思,“这么多年,大家都变了,一些事也已经早就忘了。如果真有一天我们相遇,还能认识对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