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害怕伤害到她,躲避几下,手里的东西就被抢过去。

他目光阴沉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也好奇我手里的东西,甚至还想趁机毁掉。

我冷笑,心中越发镇定。

能够让他们看见的东西都不是最关键的证据,就算是毁掉了又能怎么样呢?

指挥着张兰拿出我的笔记本电脑,里面有一个专门的文件,那里面全是柳夏和别人乱搞的视频,以及两人在家里乱搞的视频。

“你点开第三个视频。”我贴心的提示。

张兰照做,柳夏的声音传来:

“那个女人又老花样还多,天天看见她那张脸都觉得恶心死了。”

“如果不是因为处理她麻烦,我早和他一刀两断了。”

“傻渣女人,又坏我好事,早晚有一天要把她给踹了。”

这是柳夏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发牢骚,自己吐槽发泄的话。

我也是偶尔回头看监控,才发现的。

柳夏和张兰满脸震惊,回头环顾客厅的每个角落,寻找监控。

我冷笑一声,不为所动。

就算是找到监控又能怎么样呢?这些东西已经记录下来了。

“这些我已经传到了云端,只要我有一丁点的意外,这些东西会发得全网都是。”

我把玩着电击棒,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害怕。

“只要我完蛋,你们就要陪着我一起下地狱。”

话还没说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是张兰打的柳夏。

柳夏捂着被打的半边脸,也是一脸茫然。

我站在旁边看着突然发生的反转,一时忘了动作。

“所以你之前说我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你从始至终都在利用我!”张兰也狠狠地打柳夏。

她本就是农村妇女出身,打人的手段只有抓和挠。

柳夏来回躲,即使这样,也被挠了几处。

“这些视频都是她提前准备好,故意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要信。”柳夏试图让张兰冷静下来。

对方却情绪失控,一边哭一边攻击。

柳夏忍无可忍,出手攥住张兰的手腕,抢过她手里的针,快准狠地扎在胳膊上。

张兰想要抬起手,却发现被扎针的那只手没有力气,渐渐地全身都没有力气,瘫软坐在地上,靠在墙壁上,满是不可置信和愤怒的眼睛慢慢地闭上。

安静得如同死去……

我呼吸停止一瞬声音颤抖,“那里面是什么?”

“麻醉剂。”

柳夏扭头看我,轻蔑一笑:“本来是给你准备的,不过也没关系,对付你,不用麻醉剂也可以。”

说完,他慢慢地朝我走过来,眼神好像在欣赏盘中的猎物。

我钻进了手里的电击棒,紧张地看着他。

“许安安,你如果听话的话,咱们还能把日子过下去,但是偏偏你却选择了最不好的一条路,我也没有办法。”柳夏的语气仿佛在施舍,为我而惋惜。

他慢悠悠地走过来,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抢电击棒。

我一时没有察觉手里的武器被他抢了过去。

柳夏关上电击棒,这就是一个毫无作用的棍子。

他拿在手里把玩,把我逼到墙角,用棍子挑起我的下巴,幽深的眼眸里,满是玩味,“你会永远记住这一天的。”

疯且颠。

我用力地推开他,手边有什么东西都狠狠地砸过去,家里一片狼狈。

柳夏躲避着欣赏着我的垂死挣扎。

“这个家是我的天下,你束手就擒吧!”

“疯子!”我怒骂他。

柳夏耸肩,也失去了耐心走过来,狠狠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摔到地上。

我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觉得身上压下一层重量。

他骑在我的身上,拳头落下,重重地砸在后背上,我感觉五脏六腑都挪了位置。

“这电击棍捅在人的身上是什么感觉呢?我还没有玩过,你要不要试试?”

柳夏说着,打开了电击棒。

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紧接着是一声巨响。

在我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我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按住他。”

是我的幻听吗?

还是他真的来了?

身上压着我的力道消失,我通过肿起的眼缝看向门口,熟悉的身影,大步走过来。

是顾纪霆,他如天神一般,及时降临,救我与水火之中,不顾满地的狼藉,径直走到我面前,伸手把我扶起来,修长而干净的手指捋开我的头发,深邃而温柔的眼睛满是疼惜。

透过那双熟悉而澄澈的眼眸,我看见了此时此刻的自己。

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衣服也凌乱不堪,两颊红肿,一边眼睛青紫,肿成一条缝,嘴角还挂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狼狈不堪。

我难堪地低下头,声音哽咽:“你怎么来了?”

“你给我打电话,响了一声又挂断,我觉得你出了事,所以赶过来的看一看。”他声音惋惜,手握着我的胳膊,克制而又内疚:“我还是来晚了。”

“许安安,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早就和这个男人又重新勾搭了吧?你们才是狗男女。”

柳夏被顾纪霆带过来的人死死按住胳膊,只能站在原地,口上叫嚣。

我回过神来,松开紧抓着顾纪霆胳膊的手,冷着脸走到柳夏面前,高高扬起手,左右开弓对着他两边脸各打了一巴掌。

很快,他的脸肿了起来,和猪头一样。

我掌心一片发麻,心情却觉得畅快许多。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龌龊吗?”

我深呼吸一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浑身都在颤抖,我狠狠地盯着柳夏,咬着牙根说:“等着吧,你的报应在后面呢!”

扭头看向顾纪霆,“我伸出手可以接你的手机用一下吗?我的手机摔坏了。”

顾纪霆二话不说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递给我。

我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警察的电话。

听着我和警察沟通,柳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相信我来真的,挣扎着,不甘心地控诉我:“许安安,我可是你领了证的合法丈夫你真的忍心这么对我吗?咱们之前那几年算什么?”

他还好意思问我?

打我的时候没有见他犹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