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内装潢精致,环境清雅,服务员端着并不会引人反感的笑容,亲切地问候每一位进来的客人,并为他们送上各种贴心的服务。
听着大厅里悠扬的琴音,程芜内心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平静。
趁着季母去洗手间的空档,她搅了搅杯中的咖啡,状似不经意道,“我会让阿靳把钱转给你的。”
闻言,季如洲还算不错的心情彻底阴沉下来,“随你。”
程芜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但无功不受禄,她的确没有收下他这些东西的理由,所以钱还是要给的。
两人坐着等了一会儿,但季母迟迟没有出来,程芜不免有些担心,正想过去看看,季如洲的手机响了。
“妈。”季如洲对着手机叫了一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先不要走。
程芜一听是阿姨的电话,便没有立刻离开。
季如洲姿态随意地听着电话,随后应了两声便挂了电话。
“我妈说大哥有急事找她,她先回去了,让我们先逛一逛,待会儿司机会来接我们。”
听着季如洲的解释,程芜心里升起淡淡的疑惑,什么事这么急,连跟他们说一声,一起回去的时间都没有?
纵然疑惑,程芜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询问他的想法,“那我们是在这里等司机吗?”
季如洲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了出去,见状,程芜连忙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季如洲怎么想的,竟然带着她又回到了隔壁的商场,直奔五楼。
五楼有一间很大的台球室,季如洲直接订了一个包厢,里面有一张台球桌,除此之外还有几张沙发,一个大冰箱,里面放了很多饮料。
季如洲从靠墙的杆架上拿了两根杆,将其中一根举到她面前,“拿着。”
程芜接过杆,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还以为他要做什么,结果他只是俯下身,以一种堪称严肃的口吻道,“看我的手势。”
季如洲的整个上身都俯在台面上,右手握杆,左手自然前伸,与球杆保持平行,腰部直挺而有力,眼神锐利,蓄势待发。
意识到他在教自己打球,程芜一改之前的散漫,颇为认真地盯着他的动作。
程芜不知道自己以前当学生的时候成绩怎么样,但至少就学习态度来说,一定是可圈可点的。
毕竟从她目前的表现来说,就算是面对自己不了解的台球,她也会拿出最好的态度认真对待,可以说是一名非常值得用心培养的好学生。
在季如洲这个“专业”老师的指点下,程芜慢慢掌握了技巧,很快,球室里就只剩下两人击球,球碰球,以及球进洞的声音了。
时间在两人的你来我往下,很快就过去了,一直到司机给季如洲打电话,两人才各自收杆,决定回去。
整整两个小时,程芜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不是在击球,就是在等着击球,以至于离开的时候,她明显感觉自己的两腿发酸,使不上劲儿的感觉,肚子也空落落的,想来是饿了。
回到季家,厨房那边已经准备摆饭了,两人没有多耽搁,洗了手就准备上桌吃饭。
“下午玩得开心吗?这小子有没有欺负你?”季母对自己半途抛下他们的事表现得有些愧疚,生怕因此影响了他们的心情。
“挺开心的,小洲也挺照顾我的。”程芜并不是在顾及她的颜面,她确实玩得挺高兴的,而季如洲除了脸冷了点,其他方面确实很照顾她。
季母见她说得认真,便放下心来,转而问她房间里还有没有缺的东西,可以让人给她拿上去。
程芜见她问了跟季如洲一样的话,便也同样回了她,同时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季母没有多问,房间是季如洲准备的,里面的一应东西都是季如洲亲自挑的,她这个儿子她清楚,什么东西上了心自然就会想得周全,根本用不上她操心。
玩了一天,程芜也累了,连跟薄靳司视频的精力都没有,在手机上发消息跟他说了一声,便早早洗漱完关了灯睡觉。
深夜,整栋楼都陷入了梦乡。
金属做的门把手被人轻轻拧开,做了消音设计的房门没有发出丝毫动静,以至于黑色人影的进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蓝色大**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吸声,来人摒住呼吸,在床前伫立良久,仿佛能从黑暗中精准描摹**的人形轮廓。
门把手再次被人握住,轻薄的窗帘随之舞动,随后最后一丝缝隙也被遮住,一切重归寂静,无人知道这发生在阴沉暮夜里的故事。
须臾,**的人影微动,遮至脖颈的被面滑落至胸前……
一夜无梦,因为昨晚休息得好,程芜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正好赶上季明礼兄弟出门晨跑。
“要一起出去锻炼吗?”季明礼摘了眼镜,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看上去愈发温和。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程芜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身体别说跑步了,走路都够呛,就不去拖后腿了。
两人也没为难,匆匆道了别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