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上行,直达顶楼总裁办公室。

文助理守在电梯外,公事公办的神情。

“程小姐,这边请。”

程芜唇角上扬,没有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僵硬。

薄靳司是a市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出身顶级权贵之家,一手掌握偌大的薄氏集团,身价过亿,是金字塔顶端的存在。

爱慕他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他却从未放在眼里,清冷禁欲,理性至上,眼里除了公司还是公司,是圈子里独一份的存在。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跟自己好兄弟的新婚妻子勾搭在了一起,成为了大众意义上见不得光的小三。

在文璿看来,自家老板的这种行为就是一种“自降身价”。

尤其程芜还是那种没有任何背景的孤儿身份,无论是对公司还是对他个人都没有丝毫的助力。

“文助理,”程芜在办公室门前站定,“给你一个小小的提醒——”

“像你这样不自然的态度,容易在我老公面前露馅哦~”

文璿神情一滞,随即肃然。

身为助理,不能因为自身的问题给老板带来任何负面影响。

程芜皮一下很开心,也不管文璿脑中怎样天人交战,兀自进了办公室。

三个月前,她接到妹妹程菁的电话,回国才知双胞妹妹送了她一份大礼。

不仅喜提便宜老公,还附带一大堆不太好听的名声。

而做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把烂摊子一扔,便彻底溜之大吉,她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程芜对自己已婚的身份接受无能,第一时间找到便宜老公协商离婚,可她远远低估了事情的严重程度。

在她一番慷慨陈词,动情晓理之后,便宜老公身子往后一靠,语调微凉,眼神中透出三分讥笑、三分凉薄、三分漫不经心和一分冷漠,“闹够了没有?”

程芜脑中天雷滚滚,总算知道程菁那小妮儿为啥跑路了。

就这德性,真爱都得跑,更别说只是一个替身了。

“替身”这个词是圈子里安在“程芜”身上的头衔,但以她对自家妹妹的了解,别说为爱做替身,不把那男人头盖骨拧下来就算好的了,谁玩谁还不知道呢……

反正程芜已经接手了这操蛋的婚姻,既然对方不肯好聚好散,她就打算剑走偏锋,让对方也体验一下头顶发绿的感觉。

薄靳司的独立办公室空间大,配置齐全,厨房洗手间卧室都有,说是一间公寓也不为过。

正在办公的男人听到她进来,头也不抬。

眉峰凌厉,双目幽沉,结实挺阔的胸肌包裹在黑色西装下,手骨细长,青筋泛起,一双大长腿格外优越,有些委屈地缩在办公桌下面。

程芜偏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一只手顺着衣身向下,一只手灵活地从衬衫里探了进去。

薄靳司神色不变,一目十行扫过手里的文件,不时翻上一页。

“你怎么来了?”

标准的渣男语气。

如果不是手机里那条“明天去公司”的信息还静静地躺着,程芜大概真的会觉得他对自己的到来毫无所知。

手上动作不停,但面上,程芜还是顺着他冷淡的态度,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有没有打扰他工作。

半晌,见男人还是毫无所动,程芜有些不满,有些委屈地道,“我想你了。”

“你都不愿意找我,我只好来见你了。”

薄靳司将文件放到一边,伸手一捞,把人扣到怀里。

大手随意捏了捏,男人眼神微暗,嗓音透哑,“想我了?”

暧昧的嘤咛从喉中溢出,程芜不忘讨好面前的男人,“想你了。”

“每天都很想。”

“要是能每天见到你就好了。”

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人全身心地依赖自己,薄靳司也不例外。

程芜表露出来的贪心让他很受用,不过该警告的还是得警告。

“程芜,记住你的身份。”

女人而已,要是对她太好,就容易恃宠而娇。

薄靳司可不想给自己养一只心野了的金丝雀。

程芜有些不满他的无情,哑声控诉道,“薄哥真坏,人家大老远来找你,你就这样欺负人家。”

她媚眼如丝,红唇因为埋怨而微张,两颊间染着一抹动情的薄红,那处微鼓,有节奏地频频跳动,惹眼极了。

她无疑是漂亮有风情的,但仅凭如此,还不足以让薄靳司为她破例,真正让她能留下的,是她不要脸——

足够不要脸。

无论他怎样拒绝或者排斥,程芜都可以保持同样风情且**的状态面对他。

薄靳司的确禁欲,但禁欲也同样意味着强欲,他不愿意让自己沉溺于欲望,被欲望支配,但同时他又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她很好掌控以及不要脸的属性给了他一种错觉,他可以在她身上试探另一种可能性——

有节制地掌控欲望,维持在正常人的范围,而不是过度压制,形成低欲。

在女人的有意撩拨下,薄靳司忍不住俯身下去,程芜却抬手抵住他的胸膛,“薄哥,我说的那场拍卖会的邀请函?”

明明在手机里就能说清的事,他偏要让她来公司说。

要说他没那意思,她一点不信。

“我让文璿给你送来。”

“那人家要去拍卖会,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程芜得寸进尺。

“我让文璿给你卡里打一千万。”

一千万?

倒是比她想象得多。

说起来,薄靳司可比他那个便宜老公大方多了——

大概是对她这个替身不上心,便宜老公一个月才给二十万,薄靳司却能打一百万,而且只要她开口,大概率都是有求必应,不过她也不缺钱就是了。

这次要不是为了拿到邀请函,她也不会求到他头上。

程芜很满意他的爽快,自然地变抵为抚,又解开他身上的扣子,将他身上的衣服弄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程芜由侧倚变成了分腿而坐。

漂亮的蝴蝶骨抵在桌沿,瓷白粉嫩的脖颈后仰,腰身被扣,脊背微挺,男人埋首其间,轻嘬慢碾,食髓知味。

程芜艰难地嘤咛着,好几次都被手心的温度烫到,恨不得甩出去。

……

薄靳司心情好,也乐意陪她吃顿饭。

不过菜都是按薄靳司的口味点的,程芜没什么胃口,随便扒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薄靳司以为她吃饱了,原本夹菜的手一顿,不经意扫过她胸前。

吃这么点,怎么长这么大的?

程芜没看出他隐晦的心思,起身去了洗手间。

隔间里,外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砚的女伴是谁?”

程芜开门的动作一顿,没想到在这也会碰到熟人。

不知电话里说了什么,外面的女声薄怒道,“谁介绍的?”

“是秦总的妹妹。”

段思祺忍不住咒骂一声,“那个蠢货!”

“给我盯住了,有什么动静随时汇报。”

段思祺气匆匆地挂断电话,很快便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确定人已经走了,程芜才从隔间出来。

秦砚风就是她结婚证上的老公,看来她那个便宜老公又给她在外面找了情敌。

程芜慢悠悠地往回走,只希望他外面那些女人能给力点,最好是把她这个正牌夫人干下去,也省得她费心去作离婚。

只要一想到离婚路遥遥,她就觉得心累。

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又听到熟悉的女声。

“程芜,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