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浩的话让一直很尊敬父亲的安然都感到了气愤,“爸!”

司徒凌虽然也气愤,但是想到那份关于温暖的经历,温凉会这么排斥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和温暖现在这样子全是当初父亲出尔反尔的结果,司徒凌也愤怒,“也是,当初我和然然被你抱回来的时候,你肯定也做过鉴定吧。”

“这是当然,不然……”

说了一半意识到安然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的幽怨的时候,司徒明浩就闭嘴了。

当初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安然也知道了自己和司徒凌的身世,一开始她是怨过,可是看着父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的时候,那些怨气就被这二十多年来父亲的关心爱护和宠溺给抵消了。

但是没想到会再次听到父亲这样毫无感情的话。

“走吧。”司徒凌让安然推着自己离开老宅,转身之前对司徒明浩说:“我不同意做鉴定,我的孩子也不需要你帮过我确定。”

出了老宅,安然开车本来想着想把哥哥再次送回到医院呢,但是司徒凌却说:“回公寓吧。”

“你不是怕温暖看到你这个样子吗啊?还回去?”

一开始是怕,加上说话不方便,司徒凌就没接温暖的电话,但是现在父亲闹的这么一出,温凉也许不会告诉温暖,但是必须让温凉知道自己的态度。

但是兄妹俩人回到公寓的时候,却发现温暖不在。

司徒凌瞬间就慌了,直觉很不好,看到衣帽间温暖的行李箱不在了的时候,司徒凌也顾不得自己嘴巴上的伤了,立刻给打给了温暖,但是这次换做是温暖不接了。

为了让自己不胡思乱想,李靖让已经辞职的李果和温暖一起出来选工作室的地址。

司徒凌打电话的时候,温暖正在看房子,所以就没接,但是心却不能安定了。

“我打给李靖问问看吧。”安然看着哥哥拿着电话焦急的样子,“只是,哥,你和温暖到底是怎么了?”

司徒凌摇了摇头,没说话,示意安然先打电话。

安然的号码还没拨出去,司徒凌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是张浩的问他什么时候方便见一下李靖。

本来司徒凌是打断等自己好一点了再说的,但是现在他立刻回来张浩,“让李靖现在马上来见我。”

没回医院,司徒凌就在公寓等着李靖。

想到这些事情早晚是要解决的,李靖就没再推脱。

听到司徒凌约她的地点是公寓的时候,李靖就猜出了什么,但是见到司徒凌的时候还是诧异不止。

没问辞职的事情,司徒凌直接拿了纸和笔写了自己的问题:“温暖呢?”

“如你所见,搬走了。”

“搬去什么地方了?”

李靖看了眼司徒凌重新写下的问题,扫了眼安然,淡淡的问:“司徒先生,你知道温暖到底经历了什么吗?”本来这话李靖只是试探,但是看着司徒凌的神色,她意识到司徒凌应该如温暖猜测的那样,已经知道了。

“既然你知道了,那么你介意温暖那样的过去吗?如果介意的话,知道温暖在什么地方又如何呢?”

“我要见温暖。”司徒凌没直接回答李靖问题,因为和她说不着。

“她……”

“温暖有你这样的朋友,是她的荣幸,但是她的心结只能我来解。”

看着司徒凌的苍劲的字,李靖抿了抿唇,不得不承认,司徒凌说的很对,抿了抿告诉了司徒凌温暖的地址。

然而司徒凌却没立刻去找温暖,直到嘴巴能说话了才去找了温暖。

虽然温凉没告诉温暖司徒明浩想做什么,李靖也没说司徒凌找过她,但是这些天司徒凌没打一个电话,让温暖的心每天像是在冰窖里一样。

因为双胞胎的心灵感应,温暖看着温凉的态度也猜测出一二。

终于到了新电影的首映那一天。

之前温暖没参加宣传,但是首映她不出现有点说不过去,毕竟这是大一番女主的电影,她还有一点小期待,那就是期待在首映式上能看到司徒凌。

而司徒凌也没让温暖失望,他的确也出现了,只是看着他腿上还没拆开的石膏的时候,温暖突然间有点释怀了,原来这些天他出事了,所以才没出现的。

因为之前司徒凌已经公开了他和温暖的关系,所以虽然他们是分开出现在首映的红毯上的,但是还是让媒体和主持人一阵兴.奋。

然而温暖的话却不多,只是希望大家能多多的关注电影。

而司徒凌则幽默了一把,“我以为我瘸着腿来参加首映已经很说明问题了,还需要再说什么吗?”

不需要,这狗粮撒的!

主办方也贴心的把司徒凌和温暖的座位安排在一起。

而司徒凌自从温暖坐下的瞬间,就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前几天出了点意外,一直在医院,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

台上主持人正在访问导演张喆,司徒凌虽然目不斜视,但是耳朵却一直等着温暖的回答。

“司徒凌,之前你到魔都看我,那晚我的反常,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温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机,可是这些天的冷处理,温暖也慢慢的想通了,就像温凉和李靖说的那样,早点知道结果比一直提心吊胆的怕对方知道的好。

那样自己也好早早的抽身。

而且今天这样的场合,司徒凌就算是愤怒也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的,因为到处是记者。

从前勇敢的温暖,此刻却选择了这样一个看似进可攻退可守的场合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始终是我的温暖。”

台上欢声笑语,甚至时不时的还有掌声,但是却不影响温暖和司徒凌,他们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温暖苦笑的勾唇,然后感觉到在摄像机带到自己的时候,微笑着摆了摆手,确定镜头已经移开的时候,她看向司徒凌。

虽然极力的表现出自己很镇定,但是颤抖的语气却泄露了她的情绪,“那你父亲为什么要带两个孩子去做鉴定?虽然温凉什么也没说,但是别忘了我们是双胞胎,我还不了解他吗?”

也许司徒凌听不出温暖声音中的颤抖,但是紧握着温暖手的他却能感到手掌心的疼,因为温暖的双拳攥的很紧,指甲都嵌到了肉里。

司徒凌执起他们交握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在温暖诧异的眼神中,他转头侧身吻上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