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小术士 503 天天喝茅台
“花花。礼貌些。这是客人。欢迎欢迎。”老杨头对小狗下达了命令。这个叫花花的小狗倒也机灵。很快就摇着尾巴。一脸喜气的扑腾着前爪。做出了欢迎的姿势。
哈哈。王宝玉觉得很逗。不由的问道:“杨大爷。这是只母狗。”
“公狗就不能叫花花了。”老杨头纠正了王宝玉的偏见。又补充道:“它啊。夏天的时候最喜欢咬那些花花草草的。我就给它取命花花。”
“人都说狗吃草。那是长了驴心肠。这只小狗还真是不一般。”王宝玉夸奖道。
“狗通人性。有时候比人还强。”老杨头说道。显然对王宝玉的这种夸奖不满意。要知道。对于一个寡居的老人而言。小狗就是他最好的朋友和伙伴。
一进屋。王宝玉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息。一切都非常整洁。可以说是一尘不染。暖暖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客厅正中。高悬着一幅装裱整齐的书法。上书“宁静致远”四个大字。苍劲有力。雄健洒脱。下方的大桌子上。铺着宣纸。还有一幅沒写完的字。一旁摆放的洁净的砚台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王宝玉好奇的问道:“杨大爷。平日您都和谁一起住啊。”
老杨头答道:“就我自己啊。哦。还有花花。”
王宝玉指着案台的书法。不敢相信的问道:“这是您练得字吗。”
老杨头笑着答道:“无聊的时候划拉两笔。当是消遣了。”
“杨大爷。你不是说你不认识字吗。”王宝玉很诧异的问道。
老杨头呵呵一阵笑。仿佛彻悟一般的说道:“这些原來都是字啊。我一直以为是画。整天照着描。”
王宝玉明白老人家这是在跟他开玩笑。会写书法的人。咋会不认识字。而且从书法的功力上看。老杨头堪称是一名书法家。
桌子上未写完的字是一副对联。上联是“自强不息”。下联是“厚德载物”。王宝玉知道这八个字的來由。忍不住问道:“杨大爷。您还看易经啊。这不就是孔老先生给易经乾坤二卦做的象辞嘛。”
“不看易经。看不懂。我只知道这是清华大学的校训。”老杨头随口说道。过去仔细打量已经写完的书法。忽然。伸手抓起來。揉成一团。扔了。
“杨大爷。你这是干啥。”王宝玉不解的问道。
“写的不好。就不能留着。”老杨头颇为认真的说道。铺上宣纸。拿过罐头瓶里泡着的毛笔。沾上墨汁。又开始写了起來。
王宝玉一旁看着。老杨头写写看看。时而顾自微笑。时而双眉紧锁。一直写了十几幅。王宝玉饿的肚子咕咕叫。老杨头才停住笔。满意的落下自己的名字杨红军。对王宝玉说道:“嗯。这回写的还行。有点欧阳询的味道了。小伙子。就送给你吧。”
王宝玉连忙表示感谢。耐心的等到墨迹干了。小心翼翼的折叠了起來。
老杨头起身去给王宝玉沏了一壶清茶。然后又去简单切了些熟食。摆上四个小盘。王宝玉想要启开自己从车上拿來的好酒。却被老杨头制止了。
“小伙子。不喝你的酒。今天先喝我的。放了好多年了。”老杨头说道。从墙角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瓷瓶。王宝玉认识。居然是难得一见的59年出厂的茅台。
“杨大爷。您也太客气了。这么好的酒。您还是自己留着喝吧。”王宝玉受宠若惊的说道。
“留啥。我都这把年纪了。说不定哪天睡着了就醒不來。早喝早赚。”老杨头毫不在意的说道。王宝玉还沒來及制止。老杨头已经利落的去掉了红色胶帽。打开了红色塑料盖。老杨头给王宝玉斟满一杯。说道:“來。尝尝这酒咋样。”
王宝玉连忙双手接过。只见白瓷小酒杯中的茅台酒清澈见底。淡淡的浅黄酒色让人看着就陶醉。举起杯子放在鼻子下使劲一嗅。立刻一股扑鼻的酱香气扑鼻而來。让人顿觉神清气爽。王宝玉不由心情大好。叫了一声。“好酒。”
王宝玉伸出脖子一饮而尽。只觉酒味醇厚。满口生香。回味无穷。王宝玉意犹未尽的又嗅了嗅空杯子。里面残留的香气不亚于入口的感觉。
老杨头高兴的问道:“再來一杯。”
王宝玉砸吧砸吧嘴道:“來。咱爷俩一块喝。我要有钱了。天天喝茅台。”
酒香扑鼻。情谊更浓。一老一少举杯对饮。开怀大笑。一时间。还真有些忘年交的味道。通过短暂的接触。王宝玉觉得杨红军这位老人。虽然性格倔强。做事却一丝不苟。言谈之间也不乏有可爱之处。
“杨大爷。您原來是一位老红军啊。”王宝玉指着墙上的一幅合影问道。这是一幅有些年岁的黑白照片。镶着宽厚的镜框。照片中的杨红军年轻帅气。一身军装。靠着他的女子梳着两条马尾辫。显得十分淳朴。
一提到这个话題。老杨头立刻來了精神。滋溜喝了一口酒。很自豪的说道:“说起当年。打日本。打老蒋。风餐露宿。戎马生涯。那才叫一个快活。”
“杨大爷。您老还是雄风不减当年。瞧着精气神。活到一百岁也不成问題。”王宝玉恭维的说道。
“不行了。人老了。就只剩下回忆作伴。不像你们年轻人。像是七八点钟的太阳。充满了朝气。”老杨头不无感叹的说道。
“杨大爷。我们经验少。要向您多学习。”王宝玉说道。
“小伙子。你來了之后。还真是为百姓做了几件大事儿。我佩服。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跟一方说让他开放那个公园。可他就是不听。”老杨头说道。
“杨书记也有他的难处。”当着老杨头的面。王宝玉当然不能说杨一方的坏话。人家毕竟是一家人。
“也不是那样。改革开放。经济好了。人心的贪欲就起來了。”老杨头话里有话的说道。
王宝玉沒有再继续这个话題。生怕言多有失。再传到杨一方的耳朵里。徒增烦恼。转过话題。又聊起了八年抗日和三年国内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