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瞳觉得傅闻舟就是个变态, 她快被他弄死了。
平时人模狗样衣冠楚楚的,扒掉那层皮就一禽兽,他用能想得到的、她完全想不到的方法各种折磨她。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小鸭子, 在翻滚的布帛里逃来逃去,爬啊爬的又被抓了回去。
偏偏他很有耐心, 一时半会儿不肯结束, 捞着她的脸颊吻她,要把她的呼吸都攫取。
“明天要上班!还要上班!”她感觉抓到了鸡毛令箭。
“那就请假。”他把她拉到近前,双臂撑在身侧,漆黑的眸子就这样望着她, 鼻尖似乎是沁着汗。
许心瞳没见过这样的他, 实在是性感得要命。
她抚摸着他的脸颊, 忍不住凑上去亲他。
中间睡过去,早上的时候她醒了一次, 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时, 天光已经大亮。
她洗漱完走到外面, 傅闻舟都跑完步回来了,拿挂脖的毛巾侧头擦着汗。
许心瞳的目光落在他抓毛巾的手上,指骨修长,关节有力地凸起,不觉就想到昨晚他怎么用这双手抓她的, 脸上飞红一片。
他望过来时,她已经抬头在看天花板了。
傅闻舟说:“这白色的屋顶很好看?”
他语气平静中带着笑。
许心瞳被他调侃得有些后悔,就不该此地无银三百两, 还被他抓住把柄调戏。
她佯装欣赏般四处望了望,说:“还行吧。”
傅闻舟抻开椅子, 大手拍拍椅背:“过来吃早饭。”
许心瞳快步过去了。
傅闻舟吃早饭的时候没有声音,只是垂眸慢慢吃着,下颌因咀嚼而慢慢律动。
许心瞳看了他会儿,目光定格在他薄薄的嘴唇上。
傅闻舟的嘴唇弧形很优美,乍一看有点冷漠,尤其是微微抿着、不笑的时候,可又莫名地很撩人。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眸望来。
许心瞳连忙垂下头吃自己碗里的东西,只是食不知味。
“多吃点儿蛋。”他给她舀了一勺炒蛋。
许心瞳乖乖吃了。
她吃东西时很乖,一小口一小口,就那样埋着头慢慢吃着,像某种小动物。
傅闻舟的眸色变得深沉,好像脊梁骨上爬过什么似的,略有些酥麻。
在他见过的美人里,许心瞳其实算不上一等一的,可她的美丽中还别有一种生动和娇憨,让人不自觉想要把她揉到怀里,又亲又抱,跟中邪了一样。
尤其是她哭起来的时候,感觉他一颗心都要碎了。
疼是真疼,可竟也衍生出一种想要凌虐她把她揉到骨子里的念头,让人头皮发麻。
傅闻舟这种自制力很强的人,都几乎濒临失控,就能想象出昨夜是如何的乱象。
光怪陆离,不知所以。
许心瞳吃了会儿发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有些忐忑地放下勺子:“怎么了?”
“没什么,你多吃点儿。”他神情自若地替她开牛奶,“喝点儿奶。”
“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喝奶。”许心瞳嘟哝,可到底还是不敢不听他的,默默喝起来。
喝完了,傅闻舟勾起钥匙起身,说要送她去公司。
许心瞳忙摆手:“我自己去。”
“都打算辞职了,还怕被人看到我送你去公司?”
“那不一样,我不喜欢被人家议论。”
“谁会议论你?如果别人真以为你我有什么,更没人敢议论你。”
许心瞳哑然。
道理其实她也懂,但实在没有他这种心理素质。
或者说,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而且也根本没人敢在公司里议论他。
许心瞳思忖了一下他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有几句印象非常深刻。他说,人要不断往上走,只要凌驾于他人之上,根本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凌驾于他人之上,不管别人对他有什么看法,也不过是无能狂怒。
他还说,他很喜欢别人不喜欢他又不能把他怎么样的样子。
许心瞳觉得他这人有时候有点恶趣味。
下电梯的时候,她还忍不住侧头端详他。
他有一副无可指摘的好皮相,气质内敛,性格……至少表面上看,算不上不好。
就是心思挺难猜的。
“看什么?发现你老公长得帅了?”他回头跟她笑。
许心瞳面上一烫,飞快撤回了目光,在心里暗骂他脸皮厚。
傅闻舟拿笑眼瞅她,心情不错。
到了公司,他让司机在拐角处放她下来。
虽然嘴里说着两人关系被发现也没什么,可到底是照顾她别扭的自尊心,在离大门十几米远的地方跟她分别。
“再见,傅先生。”她站在玻璃窗外,搞怪似的伸出手跟他拜一拜。
脸上,弯出两个笑靥,那可爱又可恨的模样,让他看了就想把她捞进怀里狠狠教训一番。
傅闻舟的手在膝盖上略略敲了下,掌心无意般抚过西裤上细微的褶子:“瞳瞳,你是不是不想走了?那我们可以继续聊一聊。”
许心瞳看到他这样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怵了,缩了缩脖子,飞一般溜走,脚底跟坐了火箭似的。
傅闻舟扯一下嘴角,在心里道“孱头”。
不远处,一辆火红色的玛莎拉蒂正好停在红绿灯口。
车上两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那是……许心瞳吧?”副驾座,谈倩下意识开口。
夏瑶眯了下眼睛,说:“是她。”
谈倩:“……那后座那个是……”她没敢说下去。
但是,京A8后面跟着的那排数字实在显眼。这样的牌照,翻遍整个三环都找不出几张。
“大老板。”夏瑶冷笑,清楚地说出了她不敢说的话。
谈倩更加沉默了。
她也认出了那牌照,只是不敢往下说而已,她在公司小心谨慎惯了。
论后台,她比不上夏瑶,论家世,她就更望尘莫及了。
夏瑶不但跟CEO陆卓是老同学,听说家里也很有钱有势,她哥哥夏航还是誉恒的股东。
两人名义上是姐妹,夏瑶可没真的当她姐妹。
这一点,谈倩比谁都清楚。
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为什么讨厌许心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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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心瞳不知道为什么夏瑶最近总找她麻烦,不止是工作上,哪怕开会的时候,她似乎也有意在针对自己,经常把一些难题抛给她。
直到那天下班到很晚,她去茶水间打水时无意间看到她和傅闻舟走在一起。
神态傲慢,全然没有人前那副谦恭知性的样子。
隔太远,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能看到夏瑶嘴唇一直在动,她说一大堆,傅闻舟才吝惜地点一下头。
但两人似乎认识很久了。
“想不到你跟陆卓一样,都喜欢这样的。三哥,口味变得太快了吧?什么野食都吃,也不怕吃出毛病。”走过拐角,夏瑶冷笑。
傅闻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你在别的领导面前,也是这么口没遮拦的?不怕得罪人?”
听出他的不虞,夏瑶也毫不在意:“那只能请您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多担待我一些了。”
傅闻舟低头笑了,只是,眼睛里没有什么温度。
夏瑶望着他凉淡的笑容,心里有些悚然,但面子使然,嘴里不肯服软:“许心瞳这种货色,也难为你们一个个前仆后继的。”
原以为她这么辱骂许心瞳他会生气,毕竟那日早上,她亲眼看到两人亲昵,傅闻舟还替她整理衣襟。
可夏瑶失望了,傅闻舟从始至终都很平静,甚至笑着听她骂完了,才淡淡地说:“背后说人,可不是什么光彩行为,小心被这儿的摄像头拍下来,那你这淑女形象可就毁得彻底了。”
夏瑶摸不准他的意思,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似的,憋得慌。
她哥哥在誉恒地位不低,她家里背景也不差,她并不惧怕傅闻舟,大不了换个地方工作。
但其实她是有些怵他的,只是表面一副不怕的样子。
所谓会咬人的狗不叫,傅闻舟大抵是那种不会逞口舌之快的人,可他真的要你的命,那一定不会手软。
但转念一想,就夏家和傅家的交情,她真不相信他敢对她怎么样。
但他显然也不会在意她。
她想不通的是,他干嘛好声好气陪她在这儿浪费这么长时间。
认识这么久了,她大抵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表面光风霁月待人温和,实际上就是条蛰伏的毒蛇,他绝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回忆了一下,这一路,她除了抱怨了一通陆卓、她和许心瞳的琐事,应该也没有说什么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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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闻舟到家时,发现许心瞳不在客厅。
他弯腰将皮鞋脱下,径直去了房间里,也不见她人影。
他取出手机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儿。
那边,许心瞳闷了会儿才说:“跟朋友出去玩了。”
“去哪儿了?”他不是听不出她的抗拒,虽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但万事总得先见到她再说。
见到她,什么都好解决。
傅闻舟不是个喜欢在无谓情绪上浪费时间的人。
可落在许心瞳耳中却不一样了。
她这么明显地在生气,他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人的心,恐怕是铁打的吧。
许心瞳就没见过比他更冷酷无情的人。
挂了电话后,她坐在店内靠窗的位置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沉默了好久。
脑海中自动浮现他那些甜言蜜语,只觉得不真实得很。
咖啡上来了,她跟店员要吸管。
店员怔了一下,似乎很难得遇到喝热咖啡还要用吸管的客人。
但见她执拗地望着自己,礼貌又不失尴尬地帮她取了来。
许心瞳把吸管插-进去,闷闷地啜吸了一口。
夜深了,街道上却愈加繁华,华灯初上,人流如织络绎不绝。
偶尔有明晃晃的车灯掠过,流光一般,和店内的水晶吊饰折射出的反光交相辉映,却让许心瞳有种刺目的不适感。
可能是喝了咖啡的缘故,她觉得自己比进店前更加心浮气躁,忍不住又喝了两口。
咖啡就是这样,喝了心悸难安,不喝更加难受。
她觉得她可能有病吧。
“瞳瞳,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得先回去了。”上了几次厕所的朋友回来,跟她告辞。
“没事吧?我送你出去。”她要起身。
“不用了不用了,我男朋友来接我了。”说罢朋友就捂着肚子出去了。
许心瞳复又坐下,望着空****的店里,手下意识抓紧了杯子,心脏的地方好像被什么啃咬着。
门铃声响了,许心瞳有所察觉似的,朝门口望去。
进门的果然是傅闻舟,他难得穿着一件长呢子大衣,浅浅灰色,裁剪熨帖,踏进来时已经脱下来搭在一边的臂弯里,露出里面同色的西装。
店员上前替他接衣服时还在看他,嘴唇翕动,似乎是在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许心瞳之前观察过几次,其他客人进来时她可没有这么殷勤。
嘴角抽搐,许心瞳恨恨地咬了一下吸管。
傅闻舟婉拒了对方替他挂衣服的举动,目光在店里一扫就看见了她,径直朝靠窗边的位置走来。
“等很久了?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他在她对面款款落座,又招来侍者,要了一杯美式。
“也没很久。”许心瞳垂着头,拿吸管在杯子里搅拌。
“吃点甜品吗?”傅闻舟翻开菜单。
“不吃了。”
他停下来看了她一眼:“不开心?”
许心瞳也不意外他总能捕捉到自己的真实情绪,他本来就是洞察敏锐的人。
她继续搅拌咖啡,没吭声。
傅闻舟见她的手有些发红,似乎是生了些冻疮,将她的小手温柔地握在掌心里:“如果不想说,那就算了。如果你想说,我一直等着你,等你心情好了再跟我说,或者骂我一顿。”
许心瞳没忍住,笑了出来,笑过后有点气恼。
这人总是出其不意。
她瞪他一眼,把手抽了回来,又闷了会儿才声音喑哑地开口:“你认识夏瑶啊?”
傅闻舟敲桌面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一瞬就明白了:“你白天看到她在公司里跟我说话了?”
许心瞳:“嗯。”
傅闻舟:“不熟,只是家里有点交情,她哥哥是誉恒的股东。”
许心瞳:“……哦。”
仔细一想,他俩看着也不像是很熟的样子。只是,人都有一点狭隘的心理,尤其是她这样的人。
她跟夏瑶的关系那么差,他还跟她走在一起看似很熟的样子。
她心里是真不舒服。
幼稚就幼稚了,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度成熟的人。
傅闻舟又握了握她的手:“我猜你也不会觉得我跟她有什么,那就是单纯的小性子了。”
许心瞳张了张嘴巴,说不出反驳的话。
但更惊讶于他竟然这么说,瞠目结舌地望着他。
“幼稚耍小脾气的瞳瞳,是真的很可爱。”傅闻舟莞尔,忽然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干嘛捏我鼻子?!”许心瞳气呼呼地说。
傅闻舟半捞半抱地把她从座椅里捞起来,搂着往外走。到了门口又停驻了一下,用自己的外套把她严严实实地包裹住,这才推开玻璃门。
到了外面,冷风呼啸着扑面而来,许心瞳被吹得打了个哆嗦。
傅闻舟见司机没把车停到门口,暗骂一声,干脆把她打横抱起来,径直穿过马路。
“傅先生,不好意思,这边不能掉头。”司机连忙下来帮忙开门。
到了车里,暖气一烘,总算舒服了些。
可许心瞳还是觉得手上痒得慌,温度升高后,就更甚了。
见她一直在那边挠啊挠啊,傅闻舟把她的手捉过来握住:“别乱挠了,越挠越痒。跟我说说,手怎么这样了?”
“冻疮啊,你看不见吗?”
“我当然知道这是冻疮,我是问你怎么长这个了。”屋子里和公司里都有暖气,上班她又开的车,怎么会长冻疮?
许心瞳看他一眼,他漆黑的眼底都是关切,她忽然就觉得委屈得不行。
然后就把夏瑶这段时间故意找她茬,联合谈倩和部门另一个领导打压她,把她调去那种乡村调查的事儿一股脑儿跟他说了。
越说越委屈,眼泪像是金豆子似的一颗颗往下砸,嘴巴都撅了起来。
傅闻舟把她整个人都抱到怀里,大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许心瞳哭了会儿,这才不哭了,只是还抓着他的衣襟抽抽噎噎。
后来终于停了哭声,这才发现自己把他的衬衫前面哭湿了一大片。
她推开他,睁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
傅闻舟当然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等她发泄完了,他才掏了块帕子细心地替她擦掉眼泪,嘴里不忘调侃她:“她这么对你,你没什么别的对策吗?就这么逆来顺受?”
许心瞳觉得他表现得太平静了:“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傅闻舟觉得好笑。
“你还笑?!”
“你只是想要我安慰你吗?”他擦完后看向她,手里还捏着那块帕子,手腕随意地搭在膝上。
虽是笑着的,一双凤眼锐利凛冽。
许心瞳很少看到他私底下这么严肃,不觉收了几分情绪。
“如果你去外面工作,这种事情只是小儿科而已。”他顿一顿,又道,“虽然这样说你可能会生气,但是,你现在经历的,在我看来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夏瑶只是暗地里给你使绊子,把你调去一些看似艰苦的环境里做一些苦差事,但你试过你努力了很久做好的项目被人窃取成果吗?你被人指着鼻子骂过吗?”
“还有更难堪的,我都试过。”
许心瞳:“……”
他又将她的手握到了掌心,微微施力,却蕴含隐隐的力量。
许心瞳低头去看他的手。
很宽大,指骨修长,骨骼突出,一看就是一双成年男性的手,特征明显。
和他这个人一样,很有力量感。
许心瞳难得压下自己的小情绪,没有反驳他。
之前其实不太认同他的话,现在已经打心底里认同了。
不过,还是不爽啊!
“不过,心疼也是真心疼。老公哪有不心疼宝宝的?”他话锋一转,把她整个人都牢牢扣在了怀里,眼神直勾勾望着她,嗓音有点沙哑,却是说不出的撩人。
许心瞳暗骂自己不争气,哼一声:“还说心疼!你就这么看着我被人欺负,还不让我辞职!”
这是气话,其实这会儿她已经不想辞职了。
她又不是缩头乌龟!别人不让她好过,她也不打算让别人好过!
“宝宝这是在跟我告状吗?”他的声音是真好听,手若有似无在她腰上游走。
许心瞳觉得他这样有点色.情。
可当她望着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眼神清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偏偏她还被他撩拨地心猿意马。
这家伙!
她生气了,口不择言道:“开了她开了她!”
“她哥是誉恒的大股东,她家里也很有背景,开了她虽然没有什么大麻烦,也会得罪人,没准会让夏航以为我这个老板对他有什么意见呢。”傅闻舟叹了口气,似乎挺为难。
许心瞳本来也没打算真让他开人,可他这么气定神闲的,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开拉倒!”她把他的手拍开拨下去,不让他搂她了。
她从他腿上爬下去,坐到一旁去了。
中间空着约半米。
楚汉河界,跟他划清界限。
傅闻舟将她这一系列动作收入眼底,也不生气,只靠坐着,单手支在靠手上。
因手腕曲的姿势,西装袖口露出一截雪白的衬衣。
其实他真的生得很好看,尤其是西装笔挺正襟危坐的时候。只是,他这样看着她让她心里有点发毛。
总感觉他骨子里还是我行我素唯我独尊的那一类,只是平时掩饰得好。
有时候他打量人的眼神就是冷冰冰的,好像没有什么温度。
被他审度般看着,许心瞳就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干嘛这么看着我啊?!”忍了会儿,她到底是沉不住气。
他却忽的笑了,用一种半开玩笑的口吻跟她说:“我只是很好奇,我开了她你就满意了吗?你能保证她离职以后不会在别的地方为难你?其实我不动她也有别的考量,像她这种人,你要么一击毙命直接整死她,要么就不要轻举妄动。”
她没听懂,但好像又听懂了。
他是什么意思啊?
许心瞳望着他深邃无波的眸子,莫名有点害怕。
“算了,不说这个了。现在是私人时间,不聊工作。”傅闻舟笑了笑,捞过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红肿的手上多停留了会儿,忍不住摩挲了一下。见她发痒难受地皱眉,他又刹住。
尔后吩咐司机,转道去附近的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