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灶间的兄妹三人支楞着耳朵听墙根,二弟掏掏耳朵,一脸的难以置信,“大哥,大嫂她这是咋了?”

“嗯嗯,我就说大嫂是好人吧,二哥你非不信。你看看,大嫂多向着咱家说话。”小妹剜了二弟一眼。

彦海林抿着唇,内心激**奔涌,想起苏向卉进门后做天做地,他受不了去找村长说要退婚的事,村长当时说:“海林,熬着吧,女人都是顾家的,你总有一天能熬出头。”

所以现在,他彦海林是要熬出头了吗?

屋里的苏向北完全懵了,“啊,这这……姐,是不是彦家人给你灌迷魂汤了?姐你可要清醒一点呀,你忘了你答应咱妈的话了?”

苏向卉冷哼,“我答应啥了?给苏家做牛做马做扶弟魔?当初彦海林娶我时给了三百块钱的财礼我一分没见,不是都贴给娘家了吗?你们还要来扒我的皮?

你说说你,烂泥扶不上墙,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小伙抢我小妹的零食吃,你也下得去嘴!你赶紧给我滚蛋,彦海林,彦海林!”

彦海林快步走进屋,看看目瞪口呆的苏向北,“咋了向卉?”

“我累了,我想睡觉。”

“嗯。”彦海林一转身,小山似的立在苏向北面前,“向北,你姐今天受了惊吓,让她好好休息,等过几天她好了我带她回靠山村看爹娘。”

苏向北还没从震惊中回过味儿来,已经被彦海林给推出院门。

一向唯唯喏喏的苏向卉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对他小爷叫嚣,苏向北冲着院子吐了口痰,“哼,苏向卉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家告诉老娘让她收拾你!”

小妹跑进屋,趴着门框怯生生的看着苏向卉不敢进来。

苏向卉朝她招招手,“小妹来。”

小妹跑过去扒在炕沿上,“大嫂,你没事吧?”

“大嫂没事,小妹别伤心,我弟弟吃了你的南瓜籽是他不对,明天我去供销社给你买水果糖。”

“真的?”小妹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可是大嫂你也没有钱呀。”

“没钱我们就赚钱,等我脚好了,大嫂带你和二弟去山上采蘑菇,咱们再拿去镇上卖,不就可以换钱了。”

“好啊好啊。”小妹开心的拍小手,看见大哥进来赶紧汇报,“大哥,大嫂说要带我和二哥去采蘑菇,还说要给我买水果糖呢。”

彦海林没发表意见,随意嗯了一声,“小妹,你去给大嫂拿换洗衣服。”

看着小妹跑出去,彦海林又对苏向卉说:“你先把衣服脱了,我去洗一下。”

“哦。”苏向卉低头解衣扣,彦海林却转身往外走,还把掖着的布帘放下来。

苏向卉不解,不是都结婚了吗?夫妻之间还用避讳什么?

把衣服都脱了,拉着被子盖住自己,苏向卉冲外面喊,“彦海林,我好了。”

彦海林走进来,看到她没被被子遮住的雪白肩头,眼神闪了闪赶紧移开,拿着脏衣服跑出去。

苏向卉扑哧笑出了声,又不便多问。

她是当事人,总不能问彦海林我们俩是不是结婚两个月都没有那个吧。

听到院子里传来水声,苏向卉扑在窗边往外看,彦海林正在压着井水。

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肌肉鼓起,条线优美流畅,侧脸和下巴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短刺的头发很浓密,更增添了几分憨厚的英气。

苏向卉捂住扑通扑通跳的心口,有种想马上扑倒他的冲动,她不明白原主在想什么,这样好的男人放在眼前她都不珍惜,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彦海林把脏衣服泡在盆里,又搬进来两个木桶,一桶桶往里倒凉水。

看着他忙碌的额头渗出汗水,苏向卉心疼的说:“你回来半天一直忙活,你歇会儿再弄,我不急着洗澡的。”

彦海林拎着木桶往外走,“你在山上受了惊吓还淋了雨,得好好泡个澡,不然会感冒发烧的。我出去把炕烧好,你洗完了澡睡一会儿,一会儿做好了饭我叫你。”

看到墙边竖了根拐杖,苏向卉拿过来杵着地下了床。彦海林看着五大三粗,可是做事面面俱到,真是细心又体贴。

洗完了澡,苏向卉换上干净的小衣上了炕,掀开被子时看到那块红色肚兜,这应该是她刚才脱下脏衣服时从口袋里掉出来的。

她把肚兜展开,上面的血迹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血沾上肚兜开启了空间。

关于空间她有一肚子的疑问,她脱了小衣,把肚兜贴身穿上,躺在被窝里闭上眼睛。

眼前白光一闪,苏向卉又来到了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