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穿到这里,虽然说已经习惯了跟彦海林做夫妻,帮他照顾二弟和小妹,虽然说很享受家庭的氛围,可是临死之前被最相信的人被叛害死的那一幕却是苏向卉刻骨铭心的恶梦。
此刻看到仇人分外眼红,她如何能白白丧失这个报仇的机会?
“系统!我要租小机卡卡,你马上给我调出来!”
“叮!宿主你确定吗?这里可是大街上这么多人。而且你最近在商城都没做什么任务,你的商城币现在是负数,你要怎么付租赁费?”
“既然我不能在我最需要的关头帮助我,那我要你这个系统有何用?赶紧直接解绑算了。”
“叮!宿主你又来!”
“那你到底帮不帮我?”
跟系统对话的同时,苏向卉脚下也没停,一直往前追着,追到那巷口的时候,她停住脚步,看着前面四通八达的丁字路,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叮!宿主,这是个法制社会,杀人是犯法的。”系统的声音里透着无奈。
“谁说我要杀人的?我只是要找到她问个明白。”
系统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苏向卉脑子里出现收音机调频那样的声音,然后便是小机卡卡毫无感情的机械音。
“卡卡!我是小机,宿主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小机卡卡,是你吗?帮我找到许清荷。”
又是一阵齿轮转动声,好像科幻片里机械人运转般的声音,紧接着苏向卉的眼前出现一块绿色的屏幕,上面显示了一串方位和坐标,就好像是手机里面的地图导航一样。
看着那屏幕上的红点,苏向卉咬牙切齿,“那个就是她吗?”
“卡卡!是的宿主。”
顺着屏幕上指着的箭头往前走,苏向卉进了巷子,一直跑到巷子深处,看到一面土墙。
可奇怪的是,她现在站的地方明明就跟这红点重合,却连许清荷的一片衣角都看不到。
“怎么回事?”苏向卉气急败坏,自从来到这里,她还从来没有这么焦虑过。
“卡卡!宿主,我已经指引你找到你的目标,至于其他的我不清楚。”
苏向卉后退两步,观察着这面土墙,看到墙边立着一个破缸,里面是一些灰尘和瓦块。
她走过去,看到缸口的边缘有清晰的鞋印,再抬头,看到墙头上砌着的那些碎瓷片上挂了一块红布。
她站到缸沿上,把那红布扯下来,这很像刚才许清荷穿在身上的那条红裙。
探头往墙那边看,是一个荒废的院子,已经破败的木门半开着,门外是一条窄巷。
再让小机卡卡把那个定位图调出来,屏幕上已经没有红点了。
许清荷,她跑了。
苏向卉垂头丧气,转身按着原路返回。
小机卡卡似乎感觉到她的失落,竟然主动跟她聊起天来,“卡卡!宿主,那个女人是谁,对你很重要吗?”
苏向卉灵机一动,把那布块举到眼前,“你能不能通过这个找到那个女人的行踪?”
“卡卡!宿主你以为我是警犬吗?”
“……”
“卡卡!不过我可以监测出这布料的质地和出产厂家。”
“滚!我要那些有什么用!”
*
许清荷爬过墙头,跳下来还崴了脚,可是她也顾不得许多,一拐一瘸的从那个废旧的小院里跑了,一直到跑到大路上才算是松了口气。
原来前几天她遇到的那个女人,看着如此的熟悉,声音也那么熟悉,竟然真的是苏欣卉。
苏欣卉不是被李文轩推下山崖了吗?她的尸体可是她和李文轩一块看着游览区的抢救队从悬崖下捞上来的,死得透透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不过再一想,自己都能在遭遇车祸后穿到这个年代,也许苏欣卉有一番奇遇也不奇怪。
可说好的天选之女就是她呢,上一世苏欣卉无论做什么都要压她一头,父亲为了从她嘴里得到大伯考古多年找到的宝贝,还让她许清荷把李文轩让给苏欣卉,虽然当时说的只是计策,可她怎么能忍?
既然她自己穿到这个年代,穿到跟她名字相同的许清荷身上,她就以为自己拿的是天选之女的剧本,而苏欣卉,绝对不能活。
至于为什么自己刚才看到苏欣卉就下意识的逃跑,许清荷向自己解释是因为看到跟她一样魂穿的苏欣卉感觉到震惊和害怕。
她还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下次,如果再遇到苏欣卉,她一定不会再怕,还要弄死她!
“叮铃铃!”一阵自行车铃声将许清荷的思绪拉回。
“许同志,你怎么会在这里?”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许清荷一愣,再看到站在她面前的郑卫国,一脚支着地,一脚踩在自行车脚蹬上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立刻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只不她她不知道她此刻的狼狈,不只是郑卫国,连经过的路上都指指点点。
郑卫国皱着眉,冲她扬了下下巴,“许同志,你这是怎么了?”
许清荷一愣,这才往自己身上看过去。看到自己一身的灰土,头发散乱着,红裙的下摆被勾掉一块布,一个脚腕肿得像猪蹄那么高。
看到伤才感觉到疼,许清荷“啊”了一声,整个人往前扑去。
郑卫国来不及下车,一只手下意识的往前伸,而许清荷扑向前其实是冲着他的车把过来的。
于是许清荷一手按着车把,一手就握住了郑卫国伸过来的手,身子沉沉的压在车把上,郑卫国的角度刚好看到她领口里的一团雪白。
想到昨天晚上睡觉自己的幻想,郑卫国咽了下口水,赶紧把视线移开,“许同志,你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搞成这样?”
许清荷一脸的哀怨,“上午何大姐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家的保姆不干了,让我帮着她去供销社买菜。结果我买完菜出来,遇到两个小偷抢我的钱。我追了一路没追上,还摔了一跤,呜呜……”
郑卫国皱着眉,“是秀丽让你帮忙的?她这样做太过分了,你又不是我们家的谁,她凭什么这样指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