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虽然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但她毕竟还是只不过三十五岁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如果不是三叔早逝致使她过早的承受家庭的拖累,应还算是正当旺年。

小叔的爱抚使她完全失去了自控能力,她迫切希望小叔更进一步。小叔的手也就从拥抱变成了抚摸,一双粗糙的大手将一对已经被孩子们吸吮得十分松软的鸽子捉住,轻轻地揉挫,三婶的呻吟更加狂热,她虽然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与三叔结婚也是七八年时间,但由于结婚时是跟着二伯子、小叔子,小姑子们住在一起的,新房仅仅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板壁,隔壁的鼾声、翻身的响动听得真真切切。新婚生活也是拘拘束束地过着的,那是一种纯粹的为了繁衍后代的生活,晚上有时翻身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弄出太大的响声引起隔壁睡着的人的疑惑。后来虽然自己修了新屋,自立门户,离开了伯子、叔子和姑子,但孩子们也就相继出世,同样影响了夫妻间的情事的狂放。加之后来三叔患病到去世,年轻的三婶几乎就没有了性福生活的向往,为了养育与丈夫生育的四个孩子,存心守寡一辈子不谈性事。后来,小叔对这个家庭的帮助,在她的内心里也只不过是感受到家族弟兄的团结互助的良好家风的温暖,她不相信小叔会放弃自己的小家来负担这个孤儿寡母的五口之家,小婶的猜忌吵闹也未引起她有多大的期望,她觉得是自己命运太悲惨,过早地失去了丈夫,人不与命争,没有办法的事,只有自己认命吧。后来小叔出去修公路负伤,小婶不去侍候,她去问候小叔,后来要大儿子去侍候小叔,也仅仅出于报达小叔帮助了自己的那一分恩情。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交往的不断增多,随着相互之间的真诚帮助,随着小婶的不断猜忌和吵闹,随着社会压力的不断增添,使她逐步挣脱了世俗与自我束缚的缰绊,她想通了,她释然了,她要与相互理解相互信任相互帮助的人在重压之下粘合在一起了。

今天,在这荒野的山湾的工棚里,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她紧紧地抱住了小叔,她轻言慢语地咬住小叔的耳朵说:“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为我缭合心灵的身体的破缝!”

小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将山神土地的禁忌抛到了九霄云外,在木排工程的工棚里,接纳了被命运折腾了多年的三嫂,他用自己狂热的行动回答了妻子对自己的管束,回答了运动对自己的管制。他将要破解妻子与运动所袭用的排挤法则试图维持婚姻家庭的运算。他拿出了上帝为他赐就的钢针,将三嫂和自己缭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