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有什么不同
“混账,她居然杀死了周碧华!”吕裂石脸色都变了,本来计划是让朱阳镇的镇民围攻秦菜。如果她不反抗,就等于默认了自己的罪行。如果她反抗,这些村民哪里是她的对手?如果真有伤亡,那对秩序可是大大有利。
他估计了好几种结果,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她亲手杀死了周碧华。
燕重欢也是面色凝重:“这是……迫于秩序的压力?”
燕小飞突然嘀咕了一句:“她会迫于压力才怪。”
燕重欢瞪了他一眼,他也没再说下去。吕裂石冷哼一声,立刻有了计策:“哼,这件事周碧华本来就是无辜的。是她擅自逆天改命。整个事件跟周碧华没有关联,自然应该她一人承担。死去的两个孩子,两条人命,难道能这样算了吗?”
燕重欢很快会意,与身后一个稽查说了几句话,稽查立刻去找了死者家属。
这时候秦家正乱成一团,周碧华就这么走了,容颜安祥,像是睡着了一样。秦老二也是才知道她可能不是人的事儿,这会儿还什么都没做呢,事情已经结束了。
葬礼,又要重新办一次葬礼吗?
秦菜没有走进院子,她替周碧华开了一次鬼门关,周碧华很快被鬼差带走,临走时她看见秦菜,突然喃喃道:“老四,晚饭你都没吃呢,妈给你下碗面吧?”
秦菜垂着头,直到鬼门关闭合,阴气慢慢地散尽。漆黑的夜色被驱散,身边突然明亮起来。朱阳镇的村民手里拿着电筒,另一只手上还抄着扁担、锄头。
秦菜转过身,仿佛所有的光都汇集到她身上。而她一袭黑袍曳地,站立之处血滴入泥,像是光柱中无所遁形的妖魔。
“秦小妹!”人群中,一个人的嗓音沙哑,“我的两个孩子是被周碧华咬死吃掉的吗?”
秦菜循声而望,心中眼前,都只剩一片茫茫地白:“是啊。”
那是她的声音吗?已经不知道,身体似乎都失去了知觉。
“秦小妹,如果你还是秦小妹的话,我问你,我两个孩子的命,你要怎么还给我?”
秦菜抬头看过去,迎着众人愤怒的目光,她的声音很轻很轻:“我没打算还,因为我还不起。”
“我们朱阳镇一向太平,怎么就出了你这个妖孽?”人群中有老一辈的人开始怒骂,群情激愤。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烧了她!”
这声喊立刻得到了回应,还是村长有主意:“现在施私刑是犯法的,不如直接捆了她交给秩序的道长们。”
暗处的吕裂石微微皱眉,死者的家属却已经举着斧头冲出人群:“还有个屁的法律,老子杀了你给我两个儿子填命!”
他一斧头下去,正砸在秦菜头骨上。暴力一经带动就很难消止,他一带头,身后的人也纷纷往前涌。
吕裂石这才放了心。
而沙鹰跟谈笑却明显有些着急,连白芨都皱了眉头:“沙鹰,下去带她走。”
沙鹰点头,他也是真怕秦菜犯傻。秩序那群家伙自己不动手,却扇动这群村民,实在是阴险之至。而秦菜这个人心理负担比较重,这时候心里又不好受,可别真的被这群村民给打死了。
但将走时他又有几分犹豫:“白先生,秩序今天来了不少人,会不会……”
白芨冷哼:“我在这里,谁敢动手?”
沙鹰会意,立刻向秦菜快步走去。
然而他刚走几步,只见大院前,村民们开始慢慢往后退——他们手里的锄头、扁担等,全部化成了水。
秦菜的声音喑哑地穿过人群,在每个人耳畔响起:“既然这笔债我还不起,就只能先欠着。都回去吧。”
众人悚然而惊,纷纷止步不前。
秦菜转身踏过院子,里面静悄悄的,周碧华安静地靠在躺椅上,容颜安祥。秦菜站在她面前,四周安静得落针可闻,但她的耳力到底不同,她听到另一个明显压低的声音——“你到底打算怎么办?我老婆都被那个妖怪弄死了!还吃了两个人,现在人家堵在我家门口!”
是秦老二?
他在给谁打电话?
秦菜没进去,站着不动。
“不管,就算一个月四十万我也不会再讨好那个妖怪了!我老婆的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赔?你打算赔我多少?”然后是一阵安静,秦老二似乎是在想价钱,“那这样吧,我老婆的事你赔我一百万,村子里其他人你想办法给我解决掉。还有……还有我另外娶老婆的费用呢?那可是好大一笔花销!四十万?不行不行……”
后面的话,秦菜没有再听下去。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段日子秦老二对她无微不至。原来有人给了他钱,让他讨自己欢心。钱真是个好东西,只不知那一段温馨和睦的亲情,多少钱一斤。
秦菜转身走出院子,沙鹰刚好走到她身边。路灯微闪,沙鹰看到她的脸色,那张不满二十岁的面孔,满布疲色。
“通知我姐姐,我妈葬礼的事……”她没多说,沙鹰点头:“明白。”
她微侧脸,又往周碧华的方向看了一眼。沙鹰明显有些担心:“菜菜,秩序这么做其用意路人皆知,不要中了他们的圈套。”
秦菜收回目光,字句清晰:“我知道。”
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冷不防一辆车停在旁边。秦菜拉开车门坐进去,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白芨也不多说,开了车直奔天庐湾别墅。
秦菜一动不动,白芨直接把她扛到负一楼,强迫着调换了白芨一号的身体。然后他把秦菜拖到他家里,找出了酒柜里所有的烈酒。
他找了两个杯子,递一个给秦菜:“先喝着,我有点事,做完再陪你消极伤心难过。”
秦菜坐在**,杯子里是七十度的原浆酒。白芨去了浴室洗澡,她一个人不知不觉就喝了一瓶。白芨一号虽然保养比负一楼一般的身体做得好,但终究也不比常人的身体。
因为没有魂魄时刻的滋养,她各方面代谢非常慢。而且大多数时候用地气滋养,不能进食。酒是**,摄入虽然不会像食物一样无法及时消化,但一旦喝醉,却很难醒转。
她几乎没有自我恢复的能力。
秦菜本来在**坐着,喝着酒就滑到了床下。
白芨赤着上身出来,随手把她抱起来。秦菜眯着眼睛,酒太烈了,视线也受了影响。白芨坐在她旁边,打开笔记本,用cad画法阵图。秦菜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手有些抖,琥珀色的酒水撒在白色的蚕丝被上,整个房间里都散发着浓烈的酒香。
“师叔。”她开口时吐字不清,“当初月苋也是这么痛苦地活着吗?”
白芨正用手绘板的手略略一停,面容和声音一样沉静:“比这更痛苦。她的身体和魂魄契合的地方发生改变,身体挤压魂魄,魂魄也刺穿身体。她魂魄散碎,就是因为承受不住这种痛苦。”
秦菜想翻个身面对他,试了几下也翻不过去,她只有望着天花板:“你怎么舍得?”
白芨随手接过她手里的酒杯,咽了杯子里剩下的半杯酒:“更舍不得她离开我。”
秦菜右手扬了几下,白芨又开了一瓶酒,给她倒了一杯:“放手的滋味又如何?”
秦菜喝了半杯酒,金黄的**顺着修长的颈项往下淌:“不知道,好像突然一下连心都空了一样。”
白芨手上不停,表情冷漠地像是谈及别人的故事:“是难过还是如释重负?”
秦菜没听懂,白芨突然笑了:“以前我与白河共同效力秩序的时候,和月苋的关系并不融洽。她太娇柔,我太自我,两个人在一起经常争执,她总是哭,我从来不哄。直到她生命垂危之时,我想起以前总总,才觉得锥心刺骨。那时候我拼却一切地带她离开,寻找任何一个可以帮我留住她的地方,哪怕是人间。很多很多年,我确实是做到了,呵护她、照顾她,直到她醒来。”
他点了支烟,深吸一口,长长地吐了个烟圈:“后来她真的醒了,我也尽了所有的努力迁就她,克制自己不再跟她争执任何事。你相信吗,我确实想过就这么和她在一起,一生一世。可是后来,她离开之后,我的不舍,竟然完全不似当初的强烈。”
他把笔记本放在床头柜上,随手掐了烟。慢慢俯下-身去看秦菜:“我试图回想我们当年的点点滴滴,眷恋有之,失落亦在,但是更多的,竟然是如释重负。”
秦菜目光迷茫,这具身体穿的是宽松的白色棉质睡裙。酒精的滋润,让她的肌肤白里透红,仿佛掐一下就会滴出水来!
她的眼睛更是蒙了一层明显的水光,再名贵的宝石也难以比拟那种灵动。白芨缓缓靠近,轻舔她微隆的喉头:“其实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同?我和谁在一起做,又有什么不同?”
他慢慢解开秦菜睡衣的系带,看那片肌肤一点一点地裸-露出来:“没有不同,真的,完全没有。从前的执念,只是被记忆和情感给骗了。而你,周碧华死或者不死,与你而言有何不同?你已经长大了,她对你而言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价值,而她继续活下来,只会成为你无药可医的隐患。你的取舍,是真的不想让她痛苦,还是不想让自己也随之痛苦?”
他一直就是一个这么坦诚的人,秦菜算是听懂了:“白芨,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注定是孤命了。”
她没再说话,白芨将手探进她的裙摆里,也没有再继续讨论的意思。当火热的东西抵在腿间,秦菜完全没有感觉,酒精麻痹了身体,烧灼着魂魄,她一向清醒的思维终于停滞了。五感都变得很模糊,于是痛或思念也暂时搁浅。
白芨动作粗暴,这些日子秦菜在星宿厅,他不太好公开接近。虽然人间高层都知道他和先知之前的事,但如今秦菜的身份毕竟在那里。他就算是想,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公然胡来。
忍了许多日,他确实有些难以自控了。
他随手灭了灯,秦菜手里还拿着酒杯,烈酒濡湿了修长的颈项。浓烈的酒香令白芨也有了几分醉意。她动作越来越用力,秦菜一动也不能动,就那么看了他一阵,突然问:“师叔,你多大了?”
白芨今晚比平时有些耐心:“干嘛?”
秦菜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算数:“你和我师父差不多,应该不小了吧?”
白芨更用力一些:“那又如何?”
秦菜眼睛里全是水润的珠光:“那你怎么还是这么能、干呢?”
“……”
白芨干完活,继续画阵图。十多分钟后他打电话,也不顾半夜三更,就把判官部几个骨干都给叫过来。黎明渊他们似乎也习惯了他这作风,半个小时之内就全到了。
白芨随便披了件衣服,把法阵图给几个人看:“三天之内,测试它的可行性。”
几个人在书房研究法阵图,秦菜又喝了半瓶酒,然后她的手完全抓不住酒杯。结果啪地一声,酒杯掉到了地上。书房里几个人瞬间全部住了嘴,白芨若无其事地去卧室。
秦菜从**挣扎着趴到床沿去捡,背上雪肌如玉。白芨站在旁边看了一下,用脚把碎片给踢开,然后覆身而上。
秦菜已经彻底糊涂了:“妈,我想喝水。”
白芨摁住她的肩膀,用力进出:“忍着。”
秦菜用力地扭动了一□体:“沙鹰,人家想喝水。”
白芨悖然大怒:“住嘴!”
秦菜睁开眼睛,看看是他,复又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白芨做了一阵,觉得无趣,又倒了一杯酒给秦菜。秦菜当喝水一样,一口气全喝了。
她的味蕾被破坏得差不多了,根本品不出什么味道。
她喝完杯子里的酒,白芨估摸着也差不多了,接过杯子放床头柜上。转身出去的时候,秦菜低声道:“妈,我想吃面。”
白芨冷哼了一声,起身出去才发现黎明渊等几个人还在。判官部的人个个耳聪目明,哪还能听不出他房间里是谁。白芨也不理会,去厨房倒腾了一阵。黎明渊等人以为他干什么呢,最后他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面条。
面条用西红杮煮汤,上面还卧了个鸡蛋,要光闻着倒也是香气扑鼻。书房门口几个人目瞪口呆,白先生这是……要干啥?
白芨把面条放到床头柜上,秦菜嗅着面条的味道,很快就睡过去了。白芨重又在书房坐下来。继续讲这个法阵的要点。
秦菜这一醉,就醉过了一个星期。这具身体眼见已经有衰弱的迹象。白芨“用”了一个星期,也算是心满意足了,然后他就觉得有点烦了,随即给沙鹰打了电话。
沙鹰还在忙周碧华葬礼的事,也走不开,来的人自然只有谈笑了。那时候白芨在书房,他对谈笑一直非常冷淡。谈笑也习惯了,护理秦菜这些身体,还是他比较在行。
他跟白芨打了个招呼,先用自制的精油给身体按摩了一遍,暂时性加快这具身体的血液循环。然后他把浴缸里放满热水,把秦菜从卧室里抱出来。秦菜脸色还通红,一个星期,她的酒劲一点都没过去。
这种程度,没醉死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谈笑,眼睛里全是水光:“笑哥。”
“嗯。”谈笑应了一声,把她抱到浴缸里。她两条胳膊水蛇般缠着他的脖子:“笑哥……”
那声音像是撒娇的小猫,再加上身上也没有别的遮挡物,谈笑当时就有些把持不住了。他加了些力度开始揉搓她的身体。秦菜伸手摸摸他裤子里隆起的小帐蓬。
谈笑伸手拨开她:“乖,别闹。”
秦菜脸色通红,小狗似地蹭了蹭那帐蓬。谈笑就有些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下次不要喝这么多酒了。”
秦菜眼里满满将溢的全是风情,她略略偏头,含住了小帐蓬的顶端,谈笑米色的西裤顿时被濡湿了一小块。他渐渐地也红了脸:“菜菜……”
两个人眼见着就要靠到一起,秦菜目光微凝,松开了小帐蓬的头:“咦,你身后那个人是谁?”
谈笑转头一看,白芨门神一样站在门口,目光如刀,几乎要把他裤子上微湿的地方刮出一个洞来。他还没说话,白芨上前一步,一手揪住他的衣领,然后一拳打在他小腹上。
谈笑的体质哪能受得住他这一下子,顿时闷哼一声,唇角就带了血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