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师叔(2)
李江南实在是太讨厌这个鼻孔里老出水影响观瞻的帅哥,便笑了笑道:“懂事者长命富贵,不懂事者一生遭罪,你倒是懂事得很啊,有前途,嗯,有前途,不过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在东陵大学每个月弄的钱可真不少,有没有孝敬铁头哥一份啊,别忘了,出来你都是打的他的招牌,真出了事,警察也一定会算在铁头哥的头上,你看看,铁头哥的头虽然硬,但敲多了也会流血啊。”
东陵大学是一座庞大的金矿,张家帅怕白海龙见到利润丰厚,另外派人染指此事,所以在学校弄钱,的确是瞒着白海龙做的,而这样的事,就算他听到了,也只会以为自己不过弄了点小钱,但没想到会被李江南当面指出来很有搞头,真是暗暗叫苦。
李江南借刀杀人的本领实在是不弱的,不再理张家帅,而是望着白海龙摇头叹息道:“既然你说自己没做出太作恶的事,我也信你,不过你这么大的人了,还管不住自己的手下,我真是替你担心啊。”
白海龙头破血流的在手下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早就是怒火中烧,不过深知这两人很可怕,实力相差太悬殊,只能拿把土将火星子埋了,现在被李江南这么一点,立刻就熊熊燃烧起来,咆哮着道:“妈的,张家帅,我见你小子嘴巴挺甜,平时给你差事给你做,月底还发生活费给你,想不到你居然还生财有道,到东陵大学弄了大钱,上个月小六来给我说你在省城买了好几套房在炒房,我还不信你小子有那么大的家底哩,干你奶奶的,怪不得这段时间警察将我盯得越来越紧,原来都是你小子给我惹的事啊,阿虎,阿涛,去,让这小子明白明白什么是规矩。”
随着他的声音,那两个年轻男子就答应了一声,同时出去,一把将干瘦的张家帅掀翻,用皮鞋照着他的身上不知轻重的乱踢,张家帅立刻杀猪般的叫唤起来。
见到张家帅在地上翻滚惨叫的样子,李江南好生解气,想到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便过去很亲热的把着白海龙的肩道:“白师侄,看在慧明的面子上,我还是提醒你几句。政府对学校一向是非常重视的,你又不缺钱,就不要派人去学校乱搞了,否则迟早会出事的,张家帅这小子,我不想再看到他,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海龙顿时误会了李江南的意思,压低声音道:“师叔,你是说这个……”
说着话,伸出手向下劈了劈,表示“咔嚓”的意思。
李江南那里想搞出人命来,赶紧道:“不用,不用,随便教训教训他,让他不敢到学校来就行了,我们先走啦,对了,师父不许我出风头,今天的事过了,你也不必和我再联系,反正再过一两个月,我就要出校了。”
白海龙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这一对男女的真正来历,但对这样的人,当然是敬而远之的好,听着李江南的话,连忙道:“是,我明白了,师叔,我不来打扰你就是,不过这样好像有些失敬。”
李江南心道:“既然知道失敬,就应该懂的孝敬啊,妈的,还不如张家帅那小子懂事,做屁个老大。”
他正要想法很含蓄的弄点儿钞票来数着玩儿,但陈宛青似乎看出了他肮脏的心事,过来一拉他,板着脸道:“行了,师兄,这些人再到学校来,我绝不会轻饶了这个姓白的,别再废话了,我们走吧。”
说着就先走出了屋去,李江南本来还想“废话”几句,但陈宛青这么一走,他的底气就明显的不足了,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白海龙的肩,道:“师侄,快去医院包头吧,血流多了可不好,你的这位师姑脾气很不好,出手也太重了些,早知道刚才就我亲自出手了,一定是点到为止,不会伤你的。”
听到李江南充满关心的话语,白海龙真是如沐春风,一阵温暖,感激的望着他道:“师叔,真是谢谢你了,不过我的确有做错的地方,师姑教训,也是为我好。”
李江南便又一拍他道:“好好,知错能改,还算有救,你师父要是知道你的事责怪你,我会出面给你说说好话的。”
生怕陈宛青走得远了,说完这话,李江南也起步向外面走,而白海龙则一脸感激的恭恭敬敬将他送到门外,连叫了几声“师叔慢走。”然后又派了那名长头发的男子开车送两人到市区里面去。
陈宛青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住在什么地方,还没有到宾馆,就让那长头发男人停车,与李江南走了出去。
下车的地方正好是省城的最繁华的商业地段,两人就在街边并肩而行,陈宛青侧头望了望李江南,冷冷的道:“李江南,你编故事的能力还真强啊,怪不得能够将我骗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现在我真不敢相信你说的话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了。”
李江南知道她是指自己说两人是师兄妹的事,嘻嘻一笑道:“青花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说吗?”
陈宛青“哼”了一声道:“那当然你想显摆显摆了。”
李江南摇了摇头道:“错,错,青花碗,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个血头还有许多手下,而且搞不好还有家伙,我说是你的师兄,既能增加威慑力,又让他不知道我们还有多少师兄妹,他要是想暗算我们,那风险就冒得大了,还有一点儿就是,别忘了我还要到学校里混,这些人知道我是身藏不露的高手,就不敢来惹了,说不定看见我还要躲着走,呵呵,那真是威风啊。”
陈宛青皱了皱眉头道:“呸,你真是个小滑头。”
李江南一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神态,洋洋得意的道:“呵呵,做小滑头总比做蠢猪强,喂,青花碗,你说实话,如果我傻乎乎的将天龙式的下落告诉你,是不是已经寿终就寝了。”
陈宛青知道他是个明白人,沉默着并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