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兴奋嘛。

那就是兴奋于长弓影视VR观影头盔那以千万计的预约数量了。

而且张南很清楚目前这数以千万级的预约数量，还不是终点。

因为按照原时空这波全球大事件，持续近三年的时间长度来说。

蹭上这股东风的长弓影视VR观影头盔，销量就是磨也能摸到以亿为单位的级别。

只不过此时的头盔售价，因为扩大生产和特殊原因的情况，已经从最开始的上万美元，降低到了现在的六千人民币每台，比一些高端手机还要便宜。

单台利润更是只有两百块左右，一点没有科技产品高附加值的样子。

不过附加值是下来了，但是销量和口碑却是上去了。

所以张南对于头盔售价的这番调整，其实也是颇为赞同的。

毕竟他这波弄出来这部长弓影视VR观影头盔，就是冲着开辟新的影视发行赛道，顶替好莱坞几大巨头垄断全球发行渠道去的。

只不过张南这边是骄傲又兴奋的话，那么电话那边听到张南这番话语的徐征，就只剩下了兴奋。

单天5300台，可销售订单排到了一万天之后。

这个算数题不难算，徐征很快就算出来了张南这波头盔的销售量——5300万台。

哪怕是一台只赚十块钱，那也是5.3亿人民币的利润。

更何况长弓影视VR观影头盔的利润不可能这么低，所以……

再后面的算数，徐征强制按捺下来，让自己不去想，因为那跟他真的没啥关系，又把通话话题又给拉了回来。

“张导，您说让【囧妈】登陆您的头盔，走您的这条新兴放映路线怎么样？”摇了摇自己光头的徐征提议道。

张南直接就出言拒绝了，毕竟【囧妈】还有百分之二十五的票房分成是他的收益呢。

“暂时还不行，目前头盔的总销量才不到两百万台，总体体量太小了。

而且头盔里面的销售逻辑，跟电影院不同，一次消费就终身观影了，这就更限制目前登陆头盔放映渠道的电影票房收益了。

如果【囧妈】放在头盔上面放映，那么哪怕两百万台的头盔用户，都购买了【囧妈】，按照一张票只是电影院票价的一半来计算，就当是二十五块钱，总票房也不过才五千万人民币。

都不够你在【囧妈】上拿到了1.17亿人民币收益的成本。”

说到最后，张南还点了点徐征在【囧妈】项目上动的小操作。

电话那边的徐征闻言面色直接僵硬了，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做声，庆幸自己这波打的不是视频电话，不然光这个表情就露出心虚了。

然后徐征猛然反应过来，即便是视频电话他也不虚的。

因为张南不是【囧妈】的制片方，而是【囧妈】的版权方，只拥有百分之二十五票房收益分成。

电影收益率什么的，跟张南关系真的不大。

不过这样一来，【囧妈】在传统发行渠道上，就没有出路了。

因为整个【人在囧途】系列的巅峰作，虽然是【泰囧】，但是开山作却是充满春运气息的【人在囧途1】。

而且经历后续【人在囧途之港囧】对系列口碑的损坏，以及目前内地影市喜剧片潮流的兴起。

春节档是最适合完全兑换【囧妈】票房潜力的档期了。

最最重要的是，徐征很清楚这部他拿了2.17亿人民币，吞了起码1.17亿人民币制作费的【囧妈】，在质量上面只能说合格，算不上多么出彩。

如果离开了春节档这个火热的档期和氛围，到时候在其他档期跟陈思成的【唐人街探案3】、林朝贤的【紧急救援】对垒。

结果必然不会太好看，搞不好都得赔本。

那么到时候，场面就不太好看了。

因为一部电影只要赚钱了，哪怕是小赚，很多猫腻的事情都可以敷衍过去。

可只要赔钱。

那么他之前从2.17亿人民币制作费上，操作出来的起步1.17亿人民币利润，说不定都得吐出来。

念头及此，徐征的脸色又苦涩了起来。

“张导，【囧妈】要是错过了春节档，换成其他的档期，我估计最后的票房情况会很不乐观，这里面可是也有您的百分之二十五票房分成啊，您怎么着也得给想个办法出来啊！”徐征试图挣扎的说道。

张南听了徐征这话，都有点想要笑，但还是忍住了。

毕竟徐征说的没错，【囧妈】的票房收益里，真的有他的一部分。

“跳动字节知道吗？”张南对着电话说道。

电话那边的徐征，本来都有点绝望了，没想到张南真的给指点了，连忙点头道：“知道、知道，音抖就是他们家的，现在内地互联网上独角兽般的企业，当然了，跟张导您的长弓影视VR公司这种全球级别的公司比起来，还是要差不少意思的。”

“他们公司最近弄了个瓜西视频，对标的是B站、酷优、艺奇爱和企鹅等视频软件，急缺一炮而红的机会，你拿着【囧妈】的网络放映版权去跟他们聊聊。”张南继续说道。

徐征也不傻，听到张南这话，脑海里立马就浮现出了网络大电影发行的路子。

毕竟这种模式也不算新鲜了。

之前就有不少小成本网络电影，走的就是这种路子。

制片方将电影以买断的形式，卖给视频软件方获利，视频软件方靠着电影来卖会员。

只不过现实有着成熟的大电影放映渠道，而且成名、赚钱的模式都很成熟，所以一般来说，没有什么知名导演，会愿意把自己的电影作品就这样卖给视频软件方。

毕竟搁影院上映，万一运气好，电影票房大卖了，那赚的可就不是一个小目标，或者是两个小目标了。

按照目前内地影市的红火程度，搞不好都得是十几个小目标。

可是卖断给视频软件方，就是完全舍弃了这种可能性。

放在平时，徐征肯定是不会考虑张南这个想法的。

但现在【囧妈】的情况摆在这里了，无可奈何了。

“张导，您觉得跳动字节那边，要是买断【囧妈】的网络放映权的话，能给多少钱？”徐征有点犹豫的试探问道。

“之前横店影业给【囧妈】多少保底？”张南反问了一句。

徐征闻言直接回答道：“六亿人民币。”

“那你就按六亿人民币起步的价格去谈。”张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