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既然是从上古时候存活下来的,既然是能让秋水天心也忌惮的存在,能让骨语祖藤恐惧,自然是理所当然。

而她之所以抓来傀儡章的原因,也简单,她想利用傀儡章的高超傀儡之术,复活她的宝贝儿子。

当初因为她另有要事,也因为保护她的儿子的奴仆的一时大意,令她的宝贝儿子被截仙圣尊的儿子以秘法占据了肉身,最后又死在了林墨借着秋水天心的那点光点的威力之下。

不用说,截仙圣尊的儿子也好,林墨乃至秋水天心以及骁勇跟他们也罢,那个女人都是记恨不已的,只不过复活她的宝宝儿子才是关键,除掉她记恨的人这种小事,以后再做就是。

至于金陵宝库的原主金色神魂,那个女人要的是他的神魂力量。

他的神魂力量可比骁勇的躏魂球里的神魂力量高级许多,那个女人看中的也是这一点。

而骨语祖藤和白骨族人的出现,其实是一场意外。

骁勇变成秋水天心坑了骨语祖藤,令骨语祖藤不得不强行更改传送阵的去处,也是因此,导致它和白骨族人被迫卷入了一处空间乱流。

而后不知怎么的,这股空间乱流又是一个鼓**,就把他们鼓**到了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可是那个女人的地盘,骨语祖藤一开始就没有发现,只是觉得这个世界的灵气充盈,灵兽、灵物众多,乃是一处绝好的洞天福地,就打算在这里落户安家。

反正它以为截仙圣尊和骁勇联手了,而有了那样的联手,再有知画宗的秋水天心是站在骁勇一方的,白骨族人在谷域那片天地也难有美好的未来,就不如远离他们。

结果……落户的目的还没有达成,那个女人出现了。

骨语祖藤也好,白骨族人也罢,都是浑身的骨头。

正好那个女人在复活她的儿子,还是以制成傀儡的方式,但显然的,金属之类炼制的躯体,太显虚假,骨语祖藤就担心他们的骨头被当成傀儡的构成材料。

那个女人对他们身上的骨头没有兴趣,上古时候那么多的高等存在的遗骸上的骨头,她想要哪个能找不到?但既然来了这个世界,她也没打算放走他们,就让他们做好为她的宝贝儿子当玩具的准备。

当玩具就当玩具吧!总比死了的好。

骨语祖藤这般想着,而后十分机灵的变小了身形,也有将自己往可爱的方向变化。

它这个图腾都如此了,其他白骨族人只能有样学样。

那个女人没管他们,她在密切的关注着傀儡章的进度。

骨语祖藤有一点猜对了的,那个女人可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儿子是个冷冰冰的金属傀儡,她希望她的宝贝儿子是那种与真人无异的存在。

其实按理说,到达了她这样的层次,是有办法把她的宝贝儿子复活的,毕竟就连截仙岭这样的地方都有好几种将人复活的手段。

如果她的宝贝儿子是一般的存在,那倒是没有问题,但是……她的儿子也是上古时候就出生了的啊!

虽然在她的保护之下,她的儿子没有在上古时候的那场劫难之中身亡,可也失去了太多的生机,甚至是神魂,以致逼得她在劫难之后,施展秘术,令他在一个境界不错的女修的肚子之中重新孕育。

一次的孕育还不成,还需要重复的几次,结果好不容易孕育成功了,却被截仙圣尊的儿子瞅上了。

而也因为是重复孕育的次数多了,等她的儿子再次身死过后,孕育重生的方法再也不能动用。

那个女人又不想再也见不到她的儿子,这才有了将之炼成与真人无异的傀儡的想法。

傀儡章也不愧是截仙岭最厉害的傀儡炼制者,有着那个女人提供的材料以及相应的古籍和主意,总体进展还是不错的。

就是……随着进展的缓步前进,傀儡章越发有种心惊肉跳之感,就仿佛他现在炼制的不少什么傀儡,而是毁灭世界的怪物。

傀儡章对这事实际上没有什么抵触,反而他暗自兴奋和激动,毕竟将自己的所有都倾注在了傀儡一道上的他,也希望炼制出一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傀儡,即便那尊傀儡能够毁灭世界,他也在所不惜。

而有那个女人在,骁勇当初在他身上留下的禁制什么的,是起不了效果的,傀儡章就不会有顾忌骁勇的想法的意思。

可到底傀儡章身上的禁制是没有消去的,骁勇那边就能在某种特定的时刻,冥冥之中的感知到一点源自傀儡章身上的情绪。

心惊肉跳啊!骁勇表情一下凝重了起来。

他自然是不知道傀儡章在搞什么的,可他知道傀儡章在那个女人的手上啊!

“她到底在谋划什么?”

骁勇来回踱步,同时将那种感觉告诉了已经回到了武圣峰的姚小姝、林墨等人。

林墨是最了解秋水天心的人之一,而秋水天心从某些方面来讲与那个女人很是相似,比如都是那种强大到令人绝望的存在。

林墨透过拿秋水天心做个对比,猜测出了接近真相的答案,就是那个女人应该是想要复活她的儿子。

姚小姝就不解了:“也就复活一个人而已,用得着带来那样心惊肉跳的恐怖感觉?”

林墨思绪发散极远,说道:“那样的女人,你以为是什么人都能征服的吗?因此她的儿子,恐怕是她上古时候就有了的儿子,那她的儿子只怕不简单。”

也是不简单的人,复活起来越是艰难。

这道理好懂,就比如越是高阶的法宝,毁坏之后想要修复,就越是麻烦和难以完成一样。

骁勇说道:“身为母亲,想要复活自己的儿子,其实是合情合理的,可俺担心的是,复活她的儿子的必要步骤正是将我们献祭。”

这下就瞬间与他们联系起来了,因之而起心惊肉跳之感,也就无可厚非了。

林墨揉了揉眉头,苦笑道:“若真是如此,我们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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