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道炸开的符文,因为那道体内的符文,两道符文奠定了邪八荒崇高的地位。
之所以说他的“三人之下,万人之上”,是因为邪族也有老怪物,那种不到灭族的危机时刻,绝对不会醒来出关的个别不说,邪族所在世界露面的有九个,自然这九个相当于是截仙岭的截仙圣尊、箜星老祖一般的存在。
实力强大,辈分极高,而邪八荒却能跻身他们之中,甚至排到第四的位置,不得不说,邪八荒自己也没能想到。
没想到不代表不享受,邪八荒当初杀进天邪阁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以马前卒的身份,博得更大的前程?
邪族的前程是什么?更高的地位和身份?没错!就是它!
邪族与截仙岭不一样,与知画宗也有不同,在这里,人人都是天才,人人都能修炼出不低的修为,但想要攀登顶尖,却必须要有身份和地位才行。
主要是邪族的修炼法方式有些不同,邪族前期的修炼,有了功法和指导,自己鼓捣就行。
后期却需要传承,而这传承却不多,没有身份和地位,是别想有机会获得了。
邪八荒有了在九个老怪物之中排行第九的地位,传承自然是能获得的,而获得过后,他的修为噌噌噌的上涨,实力节节提升,指日可到与他身份和地位相当的层次。
邪八荒非常的满足,何况而今的他无论走到何处,都能获得邪族发自真心的崇敬和崇拜。
如此情况,即便他想玩邪族之中最美的公主,那位公主也会洗干净了的自荐枕席。
奈何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一盆冰寒彻骨的冷水当头淋下。
房间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人,一个邪八荒从未见过的人。
一点寒星,这是那个人的自称,他自我介绍的同时,就问了一句“习惯了体内的那道符文了吗?”。
一点寒星是人族,上次在天邪阁,邪八荒也是在人族身上吃的亏。
邪八荒一下反应过来,冷冷道:“是你在我身上布下的符文?”
邪八荒而今的一切虽然是两道符文带来的,但若可能,他其实不希望自己身上有一道符文。
那道符文是一颗威力可怕的自爆法宝,无时无刻的威胁着他邪八荒的性命。
偏偏那道符文构成诡秘,抽取不得,只能封印。
可是邪八荒清楚,那样的封印只是暂时的,甚至能将它封印的原因,不过是它的主人没有引动它罢了。
一旦引动的,邪八荒相信,他的死路难逃。
这也是为什么邪八荒真把人家公主给睡了的原因,着实是他想要及时行乐,以免死了留下遗憾。
当然,邪八荒不是真的想死,他也在传承之中找着办法,再加上所有邪族帮衬的,现在也有那么一点的眉目了。
同样的,时间只要足够,邪八荒将不再惧怕体内的那道符文,反过来的,他还有着将之炼化,从而拿来造福自身,造福邪族。
谁想……眉目刚有,符文的主人来了。
一点寒星是去送上寒冷的,他的表情一点也不寒冷,拿过邪八荒屋里的东西随便的看,或是撇撇嘴,或是赞叹两声的收走,转悠一圈,笑着说道:“你当初不是很威风吗?现在也更威风了,怎么我给了你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不通知你的同伴?”
邪八荒不是没有想过通知自己的同伴,联合他们,制住一点寒星,再从他口中套出抽离符文的办法。
问题是……禁制什么的都是心念一动就引动了,邪八荒相信,他体内的那道符文也是一个心念一动的就被引动。
届时还没有抓住一点寒星,他自己得先送了性命。
邪八荒惜命,何况他清楚,一点寒星既然来了,肯定对他有所要求。
邪八荒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说吧,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依你。”
性命捏在一点寒星的手中,邪八荒只能认怂。
一点寒星摇了摇头:“你变了,不如当初霸气威武了,我很伤心。”
邪八荒冷哼:“这还不是被你逼的!”
一点寒星呵呵一笑,夜枭的存在,他是不能说的,说了,指不定招惹什么麻烦,毕竟夜枭当初可给邪族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以致邪族对他恨之入骨。
一点寒星此来是传话的,当然,传的也是夜枭的话。
“听说……你得了你们邪族的传承?”一点寒星笑道:“我的要求也简单,下次你去获得传承的时候,带上我。”
邪族的传承不是某个人传承给某个人,是去到他们的“传承之地”的“传承洞窟”。
传承洞窟当然不止九个,但也多不到哪里去,那地方是邪族的圣地,也是禁地,没有身份和地位的邪族是不能进了。
邪族都不能随便进,一点寒星一个人族?邪八荒重重说道:“你做梦!”
一点寒星当然不是做梦,他也不是自己想要去邪族的传承洞窟,实在是这次来到这方世界的目的之一就是传承洞窟。
目的是确定的,就不容邪八荒反对了。
一点寒星也没做什么,好吧!做此事的是夜枭。
夜枭稍稍一个引动,邪八荒就慌了,因为他察觉体内的符文忽闪忽闪的,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邪八荒是惜命的人,为了活命,顾不上其他,被这样的一个威胁,苦笑道:“我带你去还不成吗?”
带着一个人族去到邪族的传承之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饶是邪八荒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也需要好好的准备准备。
一点寒星留了三天时间给邪八荒准备,自己先离开了。
邪八荒不是没想过跟踪,以便偷偷的弄死或者弄晕一点寒星,可刚刚跟出几步,又见体内符文的忽闪忽闪,他怕了,赶忙的顿住步子。
一点寒星不担心邪八荒跟踪,因为即便没有符文的威胁,他也跟不上一点寒星。
身形一个扭曲,一点寒星凭空的消失了。
不存丝毫的气息,不留丝毫的痕迹,如同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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