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仙圣尊的辈分很高,高到就是同为老怪物的尤半刀在他面前都得低三下气。
但尤半刀更多的是忐忑,他不明白截仙圣尊找他的原因,或者说,他不期望他所猜想的原因就是截仙圣尊找他的原因。
可惜……事与愿违。
“半刀,我记得你当初有在武圣峰练刀,”截仙圣尊的声音和蔼,不带半分威严,他做着回想,幽幽一叹:“时间一晃就是三万多年过去,而当初教你刀法的那个武圣也去了另处寻求突破。”
截仙圣尊所说的“另处”,正是武圣宫的秘密所指的地方。
截仙圣尊也点出秘密的事情。
“在此截仙岭中,没有什么事情是能逃过我的眼睛的,因此武圣有在武圣宫留下秘密的事情,我是知道的。”
尤半刀的脸色微白,那等秘密事关重大,截仙圣尊既然知道,恐怕不会将之放过,那么武圣宫的秘密还存不存在都是一个问题。
截仙圣尊知道尤半刀的所想,笑着说道:“我又不是走的武圣之道,武圣留下的方法不适合我,再说我身负断仙石,也没办法离开截仙岭。”
尤半刀将信将疑的说道:“那圣尊找我来所为何事?”
截仙圣尊说道:“你对而今的武圣峰之主的骁勇可有什么看法?”
“骁勇?”尤半刀对此后辈还真的有些看法。
“够狠,够果断,而且思绪转得够快,若是成长起来,是个人杰。”
“成长起来?”截仙圣尊笑着说道:“他已经成长起来了,至少这截仙岭之中,若是我们老一辈不出手,已是无人是他的对手。”
尤半刀点头说道:“的确,他的实力强大得出人意料,最重要的,他修炼的时间还十分的短,短来不够我们发会呆的间歇。”
修士一般是不发呆的,一旦发呆,有可能是修炼走神,也有可能是有所顿悟。
无论哪种都是修为越高,走神时间越长。
就尤半刀来说,那样的一个发呆少则数年,多则按百十年来算。
截仙圣尊很是同意,说道:“确实啊!那么一点时间,他就从一个凡人少年一跃成为便是在整个修真界都能令人侧目的存在,他也当真厉害的可以。”
尤半刀不认为截仙圣尊找他来就是为了向他夸赞骁勇的好,也不插嘴,静等截仙圣尊接下来的话语。
截仙圣尊没让尤半刀就等,说道:“半刀,可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尤半刀想了很多可能,包括要他去猎杀骁勇,亦或者将之收入麾下,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要他去将骁勇取而代之。
骁勇是用着极短的时间就有了而今的建树,但是哪又如何?
骁勇是骁勇,他尤半刀是尤半刀,取而代之?不就相当于彻底的否定自己,转而羡慕骁勇?
这可能吗?
好吧!仔细想想,还有那么许多的可能。
当初他尤半刀因为寄情于刀,在修炼上走了不少弯路,当拥有骁勇现今的实力的时候,他的年岁至少上千岁。
自己有了千年的时间的艰苦修炼,结果人家用着一个零头的年岁就足够了。
相差太大,悬殊也太大,不由得让人不起想法。
可有想法是一回事,真的跑去取代又是又另一回事。
尤半刀忍不住问道:“圣尊,能问问是为什么吗?为什么选我?又为什么要取而代之?”
截仙圣尊说道:“因为你是走的武圣一道,又是用刀的,并且又不身怀截仙圣器,另一个原因嘛,骁勇此人是个极大的变数,若是不将他取代,其人很有可能为我们截仙岭带来麻烦。”
尤半刀不信,偌大的截仙岭千万载以来都行着截杀仙人之事,因之带来的麻烦还不够大?
一个骁勇,又能带来多大的麻烦?截仙岭的覆灭吗?呵呵!骁勇可是截仙!还是叛出了宗门,得罪了宗派同盟的人族叛徒,要是截仙岭没有了,其人可就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虽然这个“老鼠”的爪子牙齿厉害得紧,非是寻常修士可以应对的。
“他叫我这么做必然还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尤半刀就有点犹豫,截仙圣尊见此说道:“你要是完成此事,武圣宫的秘密就是你的,同时我还给你一本武圣离去时交予我保管的手札。”
尤半刀双目迸发光亮,他只知道武圣宫留有秘密的事情,不知道手札之事,而直接交给截仙圣尊保管的手札的珍贵程度很有可能还高过武圣宫的秘密,这让尤半刀极为动心。
截仙圣尊再来最后一根稻草:“实话告诉你,如果你将他取而代之,武圣所去之处,你不单能去,还能有更好的所得。”
尤半刀没理由拒绝,截仙圣尊满意的笑了笑,而后给出了取而代之的具体办法。
尤半刀一听,眉头渐渐骤起,随之又渐渐平下。
尤半刀自问也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但此刻听了截仙圣尊的办法,尤半刀觉得和截仙圣尊一比,他不过是个见了大巫的小巫。
骁勇也是个对敌狠辣之人,但见到林墨挥手布下的光幕中的人影,知道这就是截仙圣尊的唯一血脉,也就是需要暴毙的人时,骁勇也狠辣不起来,因为那只是一个恩恩嘤嘤的小婴儿。
林墨笑问道:“怎么?不忍心了?”
骁勇确实有点不忍心,可是林墨却笑了笑,说道:“他可是截仙圣尊的唯一血脉,血脉懂不懂?这可不是清夜老祖制造出来的那种劣质货,他是真的血脉,直接说吧,他是截仙圣尊的儿子。”
“儿……儿子?”骁勇惊讶的眉头都快挑没了。
截仙圣尊动辄好几万岁,他的儿子却还是个小小婴儿?是他为老不尊?
“当然不是!”林墨笑问道:“你是结果坤熠圣婴的,你但看她的样子,是不是只有五六岁?可她真的五六岁吗?”
坤熠圣婴肯定不是五六岁,可这截仙圣尊的儿子却真的怎么看怎么是个婴儿。
骁勇眉头一动:“夺舍?他这是夺了这个婴儿的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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