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人家的东西,反过来还要人家做出赔偿,骁勇这已经有些无耻了,但是谁又清楚,骁勇之所以要赔偿,却是因为斗画圆台的构成中存有一股能令他的仙光增长的力量。
也是因为这股力量被骁勇的蜕凡印强行吞噬了,这才导致斗画圆台的构成力量的不稳,进而崩溃倒塌。
仙光对骁勇而言,屏蔽他人的神识查探,遮蔽自身的修为境界,种种的种种抵不过仙光覆满,便是蜕凡印的拓印之时的最根本作用。
骁勇已经好久没有再次拓印蜕凡印了,两枚蜕凡印,三道仙骨,虽然给他带来了足够妖孽的资质,但这远远不够,至少令他没能修成足以对付叶子秩这种敌人的实力。
再者要在这青州秘境得到高阶官阶,即便军功足够,没有相应的修为与之匹配,得了官令,也可能出现被人抢夺的情况。
茶楼那老者没想到骁勇会说出这般的话语,错愕而后恼怒:“赔偿?哼哼!小家伙,你可知你这是在虎口拔牙。”
涂家公子在此刻已然摆出了看热闹和看好戏的模样,和画舫茶楼对上?这简直是在找死!
画舫茶楼是什么?是每座仙城至少必有一处的庞大势力。
涂家公子也不落井下石,但也有些添油加醋。
“魏嫣,这莽撞小子你是在什么地方找来的?”涂家公子对魏嫣说话,目光却落在骁勇身上:“这小子仗着来自叶家,就自以为是,胆大包天,可他忘了,这叶家便是在这仙城十七,至多也就一个延续不及千年的新生家族。”
家族底蕴,一般是延续的时间越久越是浓厚,不及千年的家族,和那些延续万载的家族相比,真的算不上什么。
点出骁勇身后的家族的不足底蕴,涂家公子无疑是想让那位身为雅阁主事的老者知晓骁勇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就是这么一个点出,魏嫣乃至与魏嫣一并前来的睬虞等人却被归纳为与骁勇是一道的,有此关系,骁勇要是遭了画舫茶楼的打击,她们和她们身后的家族也得受到牵连。
涂家公子其心可诛,奈何这是事实,除非魏嫣等人即可撇清与骁勇之间的关系。
魏嫣就是这么想的,可在她想开口时,有人拉住了她,自然是睬虞。
睬虞身子骨弱,却不妨碍她的观察能力的强。
在涂家公子等人认为骁勇必将在画舫茶楼的庞大威能之下陨灭的时候,睬虞发现,由始至终,骁勇都没有流露出哪怕半点的畏惧神色。
这是自大所致?睬虞不这么认为。
魏嫣与睬虞自小交好,对她也是信任非常,被她阻了话语,魏嫣犹豫片刻,也没说撇清关系的话,转而保持沉默。
沉默即是默认,对这事,涂家公子暗暗一笑,主事老者却有些不愉。
骁勇才不管他的心情,直言道:“赶紧吧,俺没时间多等。”
主事老者怒极而笑:“既然你等不及了,老夫就不和你浪费时间了。”
话落之间,磅礴的威压降临,主事老者凝形之境的修为尽显。
奇怪的是,面对这样修为散出的额威压,不管是修为仅为炼气的魏嫣等人,还是没有修为的睬虞等人,都没能给他们带来多少不适。
倒不是主事老者有意将那威压集中到了骁勇身上,而是他们的脚下有气息蹿出,为他们抵挡了这股威压。
那气息自然是由阵法传来的,他们身上当然没有官阶官职,但他们却有这气息护身……
骁勇有些好奇其中原因,主事老者不留机会给他查探,老手一抬,其脚下雾气一涌,化作长蛇模样,卷向骁勇。
主事老者其实没想过抹杀骁勇,毕竟他还不清楚骁勇的具体来历,直接杀了,或许还是有些麻烦。
主事老者要的是把骁勇给绑了,且绑他的同时,给他来点伤痛教训是免不了的。
当然,以此试试骁勇身上的护身之令,也是主事老者的目的。
护身之令是任职官令的衍生之物,那是为官掌权者留给自家子弟的护身宝物,这等宝物可比护身法宝要好用,不过有个前提,就是要身在青州秘境。
主事老者无疑失望了,那条长蛇窜至,没有引出护身之令带来的来自脚下的气息,它准确的绑住了骁勇,眨眼把他绑的结结实实的。
“就这么一个人还敢向茶楼索要莫须有的赔偿?他不会是傻子吧?”
是与不是,无关紧要,主事老者无视骁勇,转视睬虞,道:“你和他关系不错,那就由你去找他的家人,告诉他们,拿出足够的诚意,否则他的命就没了。”
睬虞制止魏嫣的说话的举动,没能逃过主事老者的眼睛,这就有了这么一句话。
睬虞欲言又止,骁勇没让她说话。
“行了,俺家里没人,再者说,俺的家也不在这里。”骁勇动了动肩,扯动绑住他的长蛇,扯着扯着,它就那么的断成了一截一截。
主事老者的神色微变,身为长蛇的主人,他很是清楚它的坚韧,被这么扯断,这不扯淡吗?
“莫非看错了?这小子身上有着老夫没有见过的护身之令?”主事老者皱着眉头的打量骁勇,骁勇迎着他的打量目光,咧嘴说道:“方才你出手了,现在换俺了。”
不等主事老者出言,骁勇身形已至他的身前,没出拳,出的爪,一爪抓出,抓向主事老者的脖子。
主事老者身上没有官阶,却有护身之令,此令的效用极大,寻常攻击能被轻易挡下。
可骁勇的爪攻是寻常攻击吗?撕拉一下,防御破开,手爪已至。
主事老者也非庸手,没了能做主动防御的护身之令,他还有受他御动的防御法宝和防御法术。
有又如何?撕拉的声响再起,主事老者还没从中反应过来,就感到脖子一紧,骤然间呼吸变得困难。
涂家公子等人用着看鬼般的眼神,胆颤心恐的看着骁勇,因为骁勇死死的捏住了主事老者的脖子,还任他如何乱动,也挣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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