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本该再床笫之上被他穆渊好生疼惜爱惜的秋水天心会成为他的夺舍目标?
而有了夺舍,穆渊不就相当于变成了秋水天心?
穆渊单是想起,就觉得惋惜,也觉得很是无奈和恼火。
无奈的是,这次他若不做夺舍秋水天心的事,他就死定了。
别说什么夺舍骁勇的话!一个修炼了邪功魔功的骁勇,穆渊真的看不上。
恼火的是珊玫仙子此人,要不是她杀了姬玄蝉之后都还要来杀他,何苦逼得他夺舍秋水天心?
不过穆渊恼火的对象不止一个珊玫仙子,还有一个晏鹰子。
晏鹰子是穆渊的父亲,且是亲爹的那种,可既然是亲爹了,为什么都在他穆渊已然死了一次的情况之后,不多派些高手明里暗里的保护他?非得指派珊玫仙子和姬玄蝉来做保护?
恼火归恼火,穆渊也清楚,要是把时间浪费在恼火上,侯平剡的身躯就得彻底的死在珊玫仙子的破烂飞剑之下,而他的神魂也得随着侯平剡的身躯的身亡而消散。
那样的结果就是世间再无穆渊这人。
穆渊可不想那般,就压下扰乱心神的思绪情绪,神魂在一道秘术的催动之下,在珊玫仙子的飞剑堪堪飞临的时刻,自侯平剡的身上钻出,径直的朝着秋水天心钻去。
神魂是肉眼不可见的,即使是神识,不经意间也很难将之发现。
正在御动破烂飞剑的珊玫仙子就没有发现穆渊的神魂,否则的话,已然动了真怒的她必定将穆渊的神魂抹去。
连珊玫仙子都不曾发现,秋水天心和骁勇自然也是发现不了的。
就是……于秋水天心而言,发现不了穆渊的神魂,不代表就会被穆渊夺舍了。
是秋水天心的神魂的等级比穆渊的神魂的等级高?
那倒不是,秋水天心即便得了光球宝物的认主,也终是一个武林层次的高手,神魂什么的,与常人的差异没有多大。
真正令穆渊夺舍秋水天心失效的缘由在别处……
好吧!就在那颗光球宝物上头。
是那颗光球宝物迸发的光芒不仅仅拥有将人弄成瞎子和干扰他人神识的能力,还有灼烧暴露在外的神魂的威力。
秋水天心又是防备着珊玫仙子和穆渊的飞剑的,就有将光球宝物的光芒环绕自身的周围,那么想要夺秋水天心的舍的穆渊的神魂如果想要钻入秋水天心的体内,就得先过了环绕她的光芒再说。
然后……
滋滋滋滋……
穆渊的神魂遭了灼烧,若非他暴退得够快,指不定已经被灼烧致死了。
神魂是穆渊的最后之“身”,此“身”要是被灼烧致死,穆渊可就彻彻底底的死亡了。
穆渊就苦恼了,因为秋水天心被光球宝物的光芒环绕的,他近不了秋水天心的身,就别提夺她的舍的问题了。
夺不了秋水天心的舍,又不能去夺珊玫仙子的舍,逼不得已的穆渊就只能去夺骁勇的舍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这是唯一的选择了?
穆渊的神魂就不情不愿却必须情愿的转道飞向了骁勇,这个飞向,穆渊没有受到分毫的干扰,很是成功的,穆渊的神魂飞近了骁勇,钻进了骁勇的体内。
骁勇是看不到穆渊的神魂,可是这么一个神魂钻进了他的体内,骁勇看不到也体会得到,因为那是生死危机骤然降临。
这个骁勇虽然是幻境之中的骁勇,可也有着来自现世之中的骁勇的一些记忆之类,因而就明白这份生死危机乃是他人夺舍己身带来的。
应对这样的生死危机,要是骁勇是现实中的他,他都不用如何如何的去有动作,体内的蜕凡印就能将此事情解决得妥妥当当的。
幻境之中的骁勇是没有蜕凡印的,只不过没有蜕凡印的他且有着多半有着联系的事物,不是别的,正是那颗逆道之种。
逆道之种不想那颗光球宝物,直接的就认了秋水天心为主,它只是和骁勇有了一定的联系,且因此联系,借出虚影小盾给骁勇使用。
也是有此联系,当穆渊的神魂进到了骁勇的体内,正准备对骁勇的神魂进行吞噬的时候,逆道之种借那联系,往骁勇的神魂上头附着了一点虚影。
是与虚影小盾来头相同的虚影,这虚影能够保护骁勇的神魂。
于是乎,穆渊被逼无奈的要对骁勇进行夺舍了,哪像穆渊的神魂都杀到了骁勇的神魂的跟前,却突兀的发现,骁勇的神魂坚不可摧!
这是什么一个鬼情况?
一个普普通通的家伙,一个上次见着还是蝼蚁的家伙,怎么这神魂就如此的强大了?这不合理,也不正常。
“莫非这家伙也有福缘?”
如果骁勇也是有福缘之人,短时间内的有着炼气三层的修为就不是劳什子的修炼邪功魔功,而是福缘给他的福泽。
“这么说,我差点错过了一个极好的肉身?”
秋水天心身具福缘,穆渊哪怕对秋水天心有着觊觎之心,也选择夺秋水天心的舍。
骁勇要是也有福缘加身,穆渊怎么可能不乐意夺他的舍?甚至相对来讲,与其夺舍秋水天心,穆渊更乐意夺骁勇的舍。
终究骁勇好歹是个带把的男子啊!
穆渊就没有因为骁勇的神魂的坚不可摧而放弃夺舍,他是仔仔细细的瞅了瞅骁勇的神魂,而后就在兴奋之中动用秘法了。
穆渊的兴奋源自他看出了骁勇的神魂的坚不可摧并非是神魂本身的坚不可摧,乃是一层虚影的相护。
换句话说,如果他夺舍成功了,能够相护骁勇的神魂的虚影就会成为保护他的神魂的虚影。
有着那样的保护,岂不是说他穆渊的神魂以后就可以横行无忌,不再惧怕他人的攻击了?那他是不是就可以见着谁的资质好修为高就对谁进行夺舍?
穆渊很是因之兴奋,他于兴奋之中动用的秘法,却是让人汗毛倒竖、神魂颤栗的凶残手段。
骁勇是首当其冲,脸色转至惨白,浑身汗珠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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