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章是个大忙人,一天到晚都在忙碌有关傀儡的事情,何况这有关傀儡的事情还涉及到傀儡永生之法这一令他都为之称道和赞叹的厉害手段。

正因为他是个大忙人,傀儡章就最是厌恶自己的工作状态被人打搅打扰了。

这胡须被人揪着了,当然属于傀儡章最为厌恶的类型事件,要是此事是旁人的手笔,哪怕此人是骁勇,傀儡章也是会大怒的。

可是此事既然是骁蓉所做,大怒?再大的怒,傀儡章也得挤出笑容来,将怒气强行掩盖和压制。

究其原因,是因为骁蓉是特别的。

骁蓉的特别自然不止是她拥有一身的仙脉,还有她招人喜爱的可爱模样,以及惹人怜爱的为人着想。

没错!别看骁蓉调皮顽皮,别看她不顾傀儡章在工作的这一状态而揪扯他的胡须,实际上骁蓉这是为了傀儡章着想。

她是以这种方式来叫傀儡章休息,免得过度劳累的伤及了身体。

虽然说,傀儡章乃是修士,修为虽然不及骁勇他们那么高,可拿来支撑着身体熬夜工作什么、连续工作什么的,都是绝对可以的,因而过度劳累伤及身体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的。

但既然骁蓉期望他休息,他就休息一会儿吧。

“真是个可怜的小姑娘。”

骁蓉可怜吗?从某个方面来说,她的确是可怜。

因为都不能用小小年纪来形容的她,应该用相当年幼的她,都没在父母身边待多久,就被送到了这边来。

成为那个女人的继承者,这当然是件大好事,但是骁蓉终究太小了太年幼了,这样的她,该是咿咿呀呀,嗷嗷学语的年龄,而不是为继承那个女人的传承而学习各种深奥难懂的东西。

那种学习,哪怕放到一个成年人的身上,都是非常的困难的,遑论那么年幼的骁蓉?

不过骁蓉的学习能力着实了得,学什么都快。

比如学步,比如学语,当然了,也比如学习涉及那个女人的传承的东西。

那个女人没有过多的管教骁蓉,有点放任她的顽皮的原因,想来也有这么一点。

骁勇于这方属于那个女人的地盘的天地,属于外来者,还是一个外来强者,他的到来,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引起了那个女人的注意的。

那个女人自视甚高,以她高深的修为,她也有自视甚高的资格。

因为这份自视甚高,她没有主动的跑来见骁勇,她在等着骁勇的拜见。

到了别人的地盘,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家女儿的师尊一般的人物,骁勇又还巴望着人家能够好好的照顾骁蓉,当然会去拜见对方。

就是明明知道自家的宝贝女儿就在近处,骁勇甚至倚仗着随着修为的提升,伐毛洗髓的进行,早就敏锐之极的耳朵听到了骁蓉的咯咯咯的笑声,他前去拜见的途中就显得那般的心不在焉。

而他的这份心不在焉,在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终究还是被他暂时掩去。

着实是那个女人的气场太强,修为有太过高深,骁勇不自觉的就有受到冲击。

是啊!哪怕是骁勇,被那个女人身上散发的气场和外散的气场一个冲击,都有感到惊讶和本能的不甘。

当真就有不甘,就譬如见到别人在显摆家里的钱财,钱财不如人家的自己心头不甘的决定要比对方有更多的钱财一样。

还有就是,不知是出于本能的应对,还是被那个女人的气场和修为引发引动了,骁勇在“直面”那个女人的下一刻,浑身的修为和全部的气场也毫无保留的爆发出来。

修为是境界,气场是气势,都是可感而不可“看”的,可是骁勇身上爆发出来的修为和气场,却形成了一股翻涌的黑云巨浪,与那个女人外散的修为和散发的气场同样形成的类似存在来上了一个肉眼可见的狠狠冲击。

这样的冲击,有劲气的肆意迸发,搅的风起云乱,也刮得树倒石飞。

那场景,那画面,极为惹人震撼。

那个女人见识过更加震撼的场面,对此画面和场景是懒得做评论,她评论的是骁勇。

“修为尚可,底蕴不足。”

骁勇的修为放在整个修真界都是名列前茅的,却只得了个“尚可”的评论。

好吧,放在那个女人的眼界里头,“尚可”的评论已是能够自傲的了。

毕竟那个女人拿来作为比较的对象,不出意外就是指的上古时候的那些高手。

和上古时候的高手相比,骁勇自己也认为自己最多也就值个“尚可”的层次。

只是“底蕴”不足这个评论,骁勇有点不敢苟同。

他身上的绝世神功可不少,画骨神诀是一个,九天重叠是另外一个,麒麟真意自然也算,而完整版本的墨殿诀,也是不可多得的盖世神功。

骁勇身怀这些,怎么就底蕴不足了?

那个女人看透了骁勇的想法,淡淡说道:“你的底蕴若是真足,修为当不止现在这点。”

骁勇才修炼多久的时间?已然有着现今的修为,怎么看都是可以羡慕死一片人的,若是修为不止现在这点,而是更高的话,别人就该是嫉妒死了。

那个女人举了一个例子:“有一个书生,不过头天夜里知晓修炼之时,第二天朝阳升起之时就迈入大道,待下午夜幕降临,就已然成就画演天地的境界。”

也就是说,别人只用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的时间,就从一个修炼白丁一举成就画演天地的大尊大修?

这是何等的恐怖,也是何等的可怕。

与之相比,骁勇的短短三五年的时间就有现如今的修为层次,的的确确算不上什么。

只不过,那样的书生,恐怕是从古至今也就那么一个吧?

虽然说,骁勇此人,从古至今也只有他一个,毕竟于个人而言,其人都是天底下的独一无二。

“那又如何?”那个女人淡淡一哼,说道:“有一就有二,你怎么就知道这天地间不会出现第二个那样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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