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雨魅有志向吗?自然是有的。
若是没有,她何不找个实力强大的靠山,醉生梦死的过完一生?
就她携着手下落户截仙岭的举动来看,她的志向应该是和邪族有关。
是壮大邪族,还是为邪族保留一点根基,这需要问她才清楚,不过为邪族现今的惨状而找骁勇报仇的事,却是一个明了的目的。
可邪雨魅已是骁勇的阶下囚,找他报仇的事情是别想实现了,除非……骁勇给了她摆脱阶下囚的身份的机会。
骁勇不被邪雨魅的姿容姿貌所倾倒,邪雨魅的有意魅惑也不起效,她的这般想法又落空了。
邪雨魅没见气馁,收敛媚意的,正色说道:“你想把祭司之位传给谁?”
邪族的祭司,按理说只能是邪族来当,但也不是没有例外,只是这例外得有一个前提,便是将要担任邪族祭司的那个人必须是一个心系邪族的人。
这样的人可不好找,至少在武圣峰是找不出来的,因为邪雨魅坚信骁勇这个武圣峰的圣主就是造成邪族现今的惨状的真凶,试问这样的他麾下的人能有心系邪族的人?
即便有,那也是巴不得邪族覆灭殆尽之辈。
那样的心系,可是不成的。
“真的不成吗?”骁勇咧了咧嘴,说道:“就像你说的,你们的祭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邪族,那么铲除邪族之中的那些害群之马,自当也是祭司该做的事情,而俺要找来当你们邪族祭司的人,不会对邪族之中的好人出手,只会对那些害群之马出手。”
比如邪傲这个叫嚣着骁勇是真凶且妄图统一邪族的人就是骁勇口中的害群之马,还有当初被一点寒星追杀的那一类作恶多端的邪族,同样归属在害群之马的范畴。
“那些作恶多端的邪族或许是害群之马,邪傲这人却不是……”邪雨魅笑着说道:“我们邪族从来不拒绝大有野心之辈,邪傲那样的人对邪族整体而言,还是很有用处的。”
一个庞大的种族,里头如果全是好人,于这个种族的内部而言,倒没有什么,可若这个种族对上想要对付他们的外族,全是好人的情况之下,麻烦可就大了。
耍不来阴谋诡计,弄不了尔虞我诈,只想着堂堂正正的,会在交锋之时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而邪族本身就是一个不怎么被人待见的种族,故而针对邪族的种族可不少,因此为了邪族的将来考虑,放任一些邪族的野心之辈在族内折腾,以不让邪族整个种族忘却争斗和自保之心的情况,就是被邪族的祭司认可的。
骁勇微微一怔,他没想到邪族一方还有这样的见解,而这见解不能说不对,在某些方面来讲是有道理的。
不过……这不符合骁勇的构想,何况邪傲拿谁当成敌人不好,偏偏拿他骁勇来当,这就是找死了。
骁勇要让邪傲死,就是邪傲的死活相对来说是其次的,重要的还是邪族祭司的归属问题。
骁勇想要邪族成为归入了青州秘境的兽修一族那一类的存在,因为那样的归属,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战争。
骁勇不怕战争的出现,却不想将武圣峰和知画宗以及青州秘境等等的战力耗损在那样无关紧要的战斗之中。
之所以是无关紧要,自然是和百年之后的大劫相比。
大劫一来,那样的战争获胜的胜者,又能胜了多少?最终还不是得在大劫之中陨灭。
邪雨魅是不知道百年之后的大劫这件事的,就不同意骁勇的想要在他这边找个人来继承她的邪族祭司之位,无论那个人是谁,她都不愿意。
骁勇面色一冷:“你就不怕俺杀了你?”
邪雨魅媚然一笑:“只要你舍得,杀了我便是。”
骁勇又没有分毫的心动,杀便杀了,又能如何?但他终是有些可惜,不是可惜邪雨魅的一身好皮囊的就此毁掉,是可惜邪雨魅的祭司身份没能起到作用。
而看威胁无用,骁勇也懒得威胁,琢磨一下语句的说道:“如果这件事关乎到邪族的能否继续存在的大事呢?”
邪雨魅明显想岔了,轻笑说道:“莫非我们的骁圣终于要正大光明的对我们邪族出手了吗?就不知这次出手需不需要祭旗?如果需要,不如就把小女子杀了祭旗得了。”
骁勇摇了摇头,说道:“祭旗之事就算了,不得已的话,俺就将你变成俺的仆从。”
若是邪雨魅仅为普通的邪族,即便实力高深,骁勇也有的是办法将之变成受他掌控的仆从,可邪雨魅还有这邪族祭司的身份。
邪族古往今来,能有的祭司就那么多,而今这邪雨魅更算得上是邪族暂时有着的唯一一个祭司,想来能够掌控他人的手段和办法,在她的身上是行不通的。
既然行不通,骁勇就不想去尝试,免得弄个不好的,掌控没有将之掌控到,反而将之弄死的,彻底的断了邪族的祭司之位的传承。
当然了,骁勇即便将邪雨魅杀了,相信邪族那边也有办法重新找人继承祭司的传承。
骁勇不愿意放弃邪族祭司这么一条捷径,再是犹豫一下,终是说道:“你可知上古时候的那场大劫?”
邪雨魅在邪族有着不低的地位,又有着邪族祭司的传承在身,自是知道那场几乎改变了整个修真界的大劫的。
她不明白骁勇提起那场大劫的原因所在,就用一双美眸看着他,等待他的后续言语。
骁勇也懒得多做时间上的耗费,说道:“又一场大劫要来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听得邪雨魅神魂都僵住了。
又一场大劫要来了?这……这怎么可能!
但若可能的话……天啊!本就损失惨重的邪族还能撑过去吗?
邪雨魅神魂僵了许久,而后颤声问道:“你所说的可是真的?”
骁勇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不是有推算之法吗?推算一下就知道了。”
推算?邪雨魅抬手就要掐诀推算,随又冷哼道:“你封禁了我的修为,你要我如何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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