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岁的骁勇,也就一个结画之境的晏鹰子都能随便欺负欺压的小人物,没什么实力,有着好几分那个时候的他的形象的那尊傀儡的实力可比那时的他强了太多太多,多到中间差了有成千上万里的距离。
那尊傀儡一点一点的长大的,已然变得非常的强悍强大了。
骁勇不清楚那尊傀儡强大的终点在那里,但他怡然不惧,因为他是骁勇,善战骁勇。
只不过骁勇没有再次的尝试破开这方天地的空间壁垒了,他看得明白,不解决那尊傀儡,即便他爆发全部力量对空间壁垒进行攻击,也是无用之功。
却是那尊傀儡已然与这方天地浑然一体了。
骁勇不得不再次的高看那个被秋水天心忌惮的女人,也只有如此女人才能弄出这样一方天地,进而还让这方天地与那尊傀儡浑然一体。
“不过……那老家伙也很不错啊!”
骁勇所说的老家伙指的自然是傀儡章,那尊傀儡是傀儡章的手笔,他能有这般一尊作品,傀儡之上的造诣绝对已是扩古铄今的水准。
而转了一圈,关键点还是落到了那尊傀儡的身上,骁勇也就只能专心的对付那尊傀儡了。
骁勇一个专心,再出去的攻击那可就是无穷无尽连绵不绝,而且每一道攻击都惊天动地、威力恐怖。
那尊傀儡是有学习之能,也能吞噬之力,但对上专心状态的骁勇,学习之能略有不足,吞噬之力稍有不逮,总而言之,终究是有攻击实实在在的落在了它的身上。
“轰轰轰轰!”
连串的爆炸声,连串的中招声,虽然没有给那尊傀儡带去崩溃崩散的伤害,却也令它的身上多了一些划痕。
这是它……受伤了。
人受伤了,一般情况下是会痛苦的闷哼或者惨叫的。
傀儡是傀儡,哪怕是阿智阿战这种拥有了自我意识的傀儡,也不会发出那一类的声音。
偏生这样的事情在骁勇的面前发生了,是他不知道第几波专心的攻击轰击到那尊傀儡身上的时候,那尊傀儡在身上再多了好些道划痕之余,从它那张绝对不是血肉的嘴巴里边发出来的。
而且伴随着这般的声音的传出,那尊本来眼中只有怒火的傀儡,眼里多了一些之前不曾有过的情绪,比如……痛苦。
伴着痛苦的闷哼和惨叫,在有着那样的痛苦的眼睛的映衬之下,那尊傀儡正在承受痛苦的事情真实的显现在了骁勇的面前。
骁勇没有因为傀儡的痛苦而失了专心,也没有因为傀儡的痛苦而停了出手,说到底,那尊傀儡又不是他的傀儡,他连它的死活都不关系,遑论痛苦?
痛苦这种东西能使人受苦,也能使人绝望,但同时也能激发一个人的某些东西。
有人被痛苦激发潜力,而后一飞冲天。
有人被痛苦磨砺出了毅力,因而再无懈怠。
那尊傀儡也被痛苦激发出了一些东西,是愤怒,浓郁到实质的愤怒。
愤怒的所对是骁勇,但不仅仅是骁勇。
那尊傀儡似乎还有愤怒的对象,因为它那张已然能够发出声音的嘴巴在含糊不清之间愤怒的嘶吼着什么,那像是人名。
而在那尊傀儡的嘶吼响彻一方天地的时候,骁勇也发现了它已有从一尊傀儡转化为人的迹象。
傀儡是死物,可阿智和阿战它们这类有自我意识的傀儡却归属于活物的范畴。
但那尊傀儡的转化迹象却与阿智和阿战的活物归属有些不同,因为它的转化是向着有血有肉的活人的方向转化。
骁勇停了手,在旁看着,依稀之间回忆起了当初由白骨人重新转化成为真正的人族的经历。
眼中寒光忽地一闪,他能有那样的转换,别人难道就不会有?就如同眼前那尊正在转化的傀儡。
“你……到底是谁?”
骁勇非是在心头想或者是自问,他是直白的问出了口。
那尊傀儡绝不是寻常的傀儡,骁勇早就有了这样的结论,可他在这一刻有了更深一步的结论,就是那尊傀儡或者不止是傀儡章用着一堆的材料制造出来的那么简单,只怕当中还有活人的参与。
换句话说,所谓的材料当中,指不定有着一个被那个女人抓来的活人。
也许也不一定是活人,完成或者是稍显完成的神魂也可以。
骁勇问的,正是那个倒霉的“活人”的身份。
那尊傀儡不知道是自己的意识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还是鹦鹉学语的复述,在骁勇问出话语之后,也来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骁勇是何人?骁勇是骁勇。
骁勇才不会去作答,他盯着那尊傀儡,无声无息也无动作之间,终究还是向着傀儡散去了蜕凡印的力量。
蜕凡印的力量有两种,一种是仙光,一种是蜕凡之力。
说实话,这两种力量,骁勇可以对这方天地使用,却不想对那尊傀儡使用。
是!因为某种关系,那尊傀儡已与这方天地浑然一体了,但再是浑然一体,也终不是不分彼此的东西。
否则那尊傀儡那里需要这方天地的生机的赋予?因为不分彼此的话,这方天地的生机本身就是那尊傀儡的生机。
有分彼此,骁勇拿来施加在这方天地的蜕凡之力和仙光就落不到那尊傀儡的身上。
到底这两种出自蜕凡印的东西都是逆天之物,绝非攻击手段可以比拟。
而当初在武圣峰的时候,骁勇为了已经属于他的武圣峰没有他人的监视,也为了自身的安全,有用蜕凡印的力量抹去武圣峰上的一切傀儡内部由傀儡章留下的印记,也是因为这件事,有蜕凡印的力量留在它们的内部,这才令它们渐渐有了自己的意识,再成长到了现如今已成武圣峰的重要成员的地位。
骁勇不想类似的手段落在这属于那个女人的傀儡的身上,是他不想因此事得罪了那个女人,毕竟此时此刻,被秋水天心抱走了的骁蓉极有可能就在那个女人的面前,为了宝贝女儿的安危,他能不撩拨那个女人就最好不去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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