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不利的条件之下,那位大能不复大能之能,受挫是应当的,可他终究是大能,总有办法稍稍的扭转局面。

那位大能就动用了一个办法,正如他所言,正是并非下在睬虞和诗哓哓身上的蛊虫。

他下在谁的身上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一点寒星是也!

那位大能将此一点隐藏得非常之好,甚至为了这份隐藏都没能借着潜伏在一点寒星体内的蛊虫察觉到他的光束式的寒星之术。

但也有了这份隐藏,骁勇也好,一点寒星自己也罢,都没有发现蛊虫的存在,故而当那位大能一瞬间的将之引动的,即便是淡漠一切的秋水天心也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秋水天心倒不是担心一点寒星的安危,因为她根本不在意一点寒星的死活,可是骁勇在意啊!而有骁勇的在意的,一点寒星的安危就关系到了秋水天心能不能够继续向那位大能出手的问题。

骁勇不出秋水天心的意料,表情一冷的向她示意暂时停手了。

做了这个事情,骁勇看向了那位大能,冷冷的道:“你真以为这种鬼魅伎俩能够成事?”

范祖寿也用过类似的鬼魅伎俩,结果范祖寿成了骁勇的仆从,那位大能倒也没有想过就靠着一只蛊虫就成就他的大事,但拿来暂获逃生之机还是可以的。

骁勇也懂那位大能的意图,不再废话,转头看向一点寒星,问道:“可还撑得住?”

蛊虫是被种在身体内的,一点寒星都不知是什么时候被种在体内的,可他回想过去的这段时间,猜测是在被困于那位大能的阵法之中的时候,一不小心被种下的。

原因上想得起,身体上却有点撑不住。

蛊虫来自那位大能,可不是出自范祖寿和他的那些在蛊虫一道不入流的新手,因而蛊虫的威力强大到一点寒星着实有点撑不住。

那位大能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他借着这结果,威胁说道:“骁勇,不想他被蛊虫折磨致死,你就乖乖放了我。”

之所以不威胁秋水天心,是因为那位大能清楚威胁秋水天心是无用的,只有骁勇才会因为一点寒星而受他的威胁。

骁勇的确要受他的威胁,冷冷的哼了一声之后,转头看向秋水天心,对她道:“天心掌门,这一次……我们就放过他。”

这一次放过,意思就是说,下一次不用放过了。

但下一次,那位大能还会给他机会吗?而且骁勇要暂时放过那位大能,不代表那位大能会放过骁勇等人。

这一点,骁勇不懂?骁勇是懂的,秋水天心都那样的算无遗策了,又岂能看不出这一点?

在她看来,指不定那位大能一离开骁勇和她秋水天心的视野就会当即催动一点寒星体内的蛊虫,进而弄出能给骁勇和她造成困扰乃至危险的麻烦。

一点寒星真有这样的打算,而且他的想法更狠,他是想要将一点寒星弄成自爆之物,借其自爆,给骁勇和秋水天心施加足够大的伤害。

怀着这样的想法,那位大能面对着骁勇和秋水天心,一步一步的后退,一点一点的远去。

然后……骁勇露出了笑容,一点寒星那张本来因被蛊虫折磨而挤满了痛苦的脸上也有一抹笑容,秋水天心还是那副模样,但那位大能远远的似乎也看到了她的脸上有着笑意。

心头咯噔一声,那位大能顿生不妙之感。

笑是需要原因的,没缘没由的笑,那只能是傻笑。

可骁勇是会傻笑的人吗?一点寒星这个杀手更加不会,而像秋水天心……更不可能了。

那位大能顿住了退着离去的步伐,面带疑色的看向骁勇他们。

骁勇迎上他的目光看过去,笑着说道:“走啊!你继续走啊!”

听到这话,看到了绝对隐藏了深意的笑容,那位大能哪里敢离去?毕竟他面对的人当中可有着一个算无遗策的秋水天心的!

“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当然有对那位大能做什么,准确的说是对那位大能的那只蛊虫做了些什么。

一点寒星体内的那只来自来为大能的蛊虫就是威胁骁勇的东西,也是借着骁勇制衡秋水天心的玩意,若是缺了它,那位大能还能像刚刚那样一点一点的退走?骁勇当先就对他动手了,秋水天心的出手也不会有所停滞。

那位大能瞬息之时也想到了他的蛊虫,然而那样的蛊虫,可不是那样还对付的,再说了,对付了蛊虫就对付了他?那就太看轻了他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骁勇和秋水天心这么两个在这时代的修真界各站鳌头的妖孽的面前。

蛊虫?蛊虫不就是在特殊的喂养和祭炼之下成长起来的灵虫吗?

灵虫是有本能乃至思维的,想要将它变成能够完美掌控的蛊虫,就需要往蛊虫的身上添入其主人的神识印记或者是神念印记。

这两种东西,说实话,在蜕凡印的仙光之下如同写在沙地的字,是能被抹除的。

骁勇就是将它抹除了,反过来的夺得了蛊虫的控制权,进而散去了一点寒星身上的危机。

而被他抹除的源自那位大能的神念印记,是被抹除了,却没有在抹除之后直接的将之崩碎消散掉。

骁勇把它转手拿给了秋水天心,秋水天心那边就又用着神念印记施展手段了。

骁勇的那句话语落下的时候,秋水天心就将她的手段展现出来了。

是……躏魂球?

样子有点像,但并不是画骨神诀之中记载的躏魂球,是秋水天心自己炼制出来的某种法宝。

躏魂球有着借着他人的分魂残魂之类反过去的把他人控制的能力,秋水天心炼制出来的那样仿佛躏魂球的法宝针对的不是分魂残魂,是神念神识。

因此秋水天心的手段一用,那位大能就感到了自己的脑袋仿若被人从内部狠狠的砍了一刀,剧痛疼痛,饶是以他的承受力,都有那么一个片刻的差点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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