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
周芽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这个家伙,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吧。
这可是女皇陛下啊。
完了。
周芽感觉女皇陛下一定是要雷霆大怒了。
女皇虽是一介女流,但是周芽在金秀身边这些天是看得清楚,她们这位女皇说话声音柔柔的,看起来也是那种甜美温柔的女人,实际上,手段恐怖狠辣到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千里迢迢过来给做饭,被这么阴阳怪气,对方还不是死定了?
“我是你的好朋友小金呀,怎么,你不记得我了吗?赵鸿途先生。”
金秀回头笑着看了赵鸿途一眼,没有任何生气的模样,只是看了那一眼之后便是一边说着话一边去忙手上的事情,将鱼放在蒸锅里,放在煤气上,打火开蒸。
做完这个之后,是继续去刷刚才炒菜的炒锅。
看着,和一个顾家的平常人、妻一样。
屋里面,一片安静。
汤米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杜珍妮是不关注什么国家大事的,汤米不一样啊,他所处的层次很高,对于一些大势力的首领几乎都是有着许多的了解。
他一眼便是看出了厨房里正在做饭的这个女人是谁。
但是有点不太相信。
这女人像金国的新女皇金秀。
可,金秀啊!
金国女皇帝,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在做饭呢?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一些吧。
他知道这位“那个人”厉害,可没想到,竟然是厉害到了这个地步!
万万人之上的女皇帝,被凶了,还是那么的温柔,不敢发脾气。
“小金啊,那行,你继续做吧,是朋友在我家行,不是朋友的身份的话,那可不能私闯民宅。”
赵鸿途回了一句,接着不客气的坐在了厨房边上的餐厅里。
此刻,桌子上已经是摆满了饭菜。
鱼凉了容易腥,所以,金秀放在了最后蒸。
周芽人已经是麻了。
天哪!
那个家伙都那么无礼了,女皇,竟然没有生气,非但没有生气,姿态还放得这么低。
这太夸张了。
感觉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至于为什么说是做梦一样呢?因为只有梦里的才会是和现实反着的。
她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赵鸿途的话其他人包括金秀也几乎都是听明白了。
那里面意思是很清楚,要是金秀以高高在上女皇帝的身份来,那赵鸿途是不欢迎的。
金秀尽管温柔,没端一点儿的架子。
可是人的名树的影,除了赵鸿途是真的能放松得相处,屋里面的其他人都是被金秀女皇身份所带来的无形光环所压制,在屋里面战战兢兢,浑身冒汗。
“坐。”
赵鸿途拉着王珊坐下。
“嗯嗯。”
王珊坐在了凳子上,这凳子她不是第一次来坐了,但现在,却是坐着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身份高得吓人的女皇帝陛下还在厨房里面忙活,她就入座了?
“别愣着了,都来坐下,尝尝我们小金朋友的手艺。”
赵鸿途对着赵鸿云、汤米等人招手。
在赵鸿云翻译给汤米听之后,汤米急忙是表态:“我还有事,我去和兄弟们吃了。”
女皇帝做的饭,他不敢吃。
还是觉得距离远一些比较妥善。
“我去送他。”
赵鸿云缩了缩脖子,带着汤米和杜珍妮离开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现在长大了,当然,也是金秀的身份太恐怖了,赵鸿云也是不想掺和这么大的事情。
金秀在屋里,她要是一起吃饭的话,感觉会很麻烦。
看着人都撤了,王珊头皮发麻。
在五楼到六楼楼梯上站着的张江河看着有人出来,立马是上去,把门被关上了。
“哗啦哗啦。”
洗过手之后,金秀一边拿着毛巾擦着手,一边是到了饭桌旁坐下。
看着赵鸿途是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一家之主的上岗位置上,她也不生气,便是坐在赵鸿途的右边,熟练的打开珍藏的无logo美酒,给赵鸿途倒上。
“先生此去h城,辛苦了。”
赵鸿途端起酒杯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淡然道:“确实辛苦,要不你给我捏肩捶腿,让我放松一下吧。”
利用他。
这断然是不能轻易的原谅。
被老头子们刁难的时候,他可是很不爽,一想到被算计,就更不爽了。
若不是金秀是个女人,被他“秀”过知道他的厉害不会做对他家人不利的蠢事,怕是,但是算计他这一条,他清算过去,皇宫便已经是血流成河。
“自是好的。”
周芽刚要骂人,骂:你是不是疯了?让当今陛下给你捏肩捶腿?你是嫌活得太舒服了吗?
她话没出口,金秀便是答应一声。
金秀先是拿起酒坛,给赵鸿途倒上酒,接着走到赵鸿途的身后,那一双平常都是拿玉玺的手给赵鸿途轻轻的揉了起来:“手劲儿可以吗?要不要大力一点。”
周芽的小嘴o了起来。
她心里面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些什么了。
这位恐怖的女皇陛下在这个名为赵鸿途的男人面前,真的不一样。
“愣着干嘛,吃饭。”
赵鸿途没搭理金秀,他看了一眼发愣的王珊,将一块鸡翅夹到王珊的碗里。
“呃,吃。”王珊小鸡啄米的点点头。
她心中直感觉,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要是早看到女皇都对赵鸿途服服帖帖这一幕,那再借给她一些胆子她也是不敢表白的。
王珊小口的吃起了鸡翅。
这炒鸡是阳城那边的做法,先热油姜片煸炒,改色后加入材料和水一起炖至汤汁收缩干净,大部分的鸡肉都已经是脱骨,入口即化,带着浓郁的肉香味和料子香味儿。
感受着嘴里鸡翅的味道,王珊惊奇道:“嗯,味道不错。”
这位女皇,是会做饭的。
女皇帝会做饭。
她感觉挺新奇的。
“好吃就多吃点。”金秀一边给赵鸿途捏着肩膀一边笑着说道。
赵鸿途不搭理她,她也不生气。
赵鸿途这次一口气解决了h城的问题不说,还解决了她所要面对的更艰难的老臣执拗问题,金战死了是意料之外的,但她完全可以接受。
陈铭、秦魏王与李川流,三人一挂,她得皇弟对她而言将再无威胁。
“行了。”
赵鸿途也没让金秀一直揉下去:“前面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金秀心机太深了,为人还隐忍。
这样的人若是为敌,便要一次性杀死杀到底,也不能当成朋友。
“不,我不,只要先生高兴,能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金秀摇头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