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丰城,郊区登峰体育场既丰城拍卖会会场办公室。
刘大耀和王阿姨从丰城汽车站直接打车来了。
办公室里。
刘大耀将户口本和村里给开得介绍信拍在办公桌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你们这些人啊!真是没事找事,我当时就说了,刘芬芬是我姑娘,我是刘芬芬亲爹,还非得是让我证明,这不是闲的吗?行了吧,这次能证明了吧?”
办公桌上,女工作人员认真的拿起刘大耀的东西来看,作登记。
一阵子时间之后。
女工作人员点点头道:“嗯,现在确实可以证明你是刘芬芬的父亲了,但是,你来晚了,就在不久之前,丰城医院的人来了,领走了这一笔的拍卖金。”
“不是?丰城医院的人凭什么能领走这拍卖金啊,他们是谁啊?”
刘大耀一听这话顿时是急了。
女工作人员说道:“登记中的金蝉芝草的主人刘芬芬,在拍卖会开始之前遭遇了意外,并且受了重伤,在医院抢救的时候产生了一些费用,现在刘芬芬的尸体也在医院里,所以,医院带走东西,合情合理。”
刘大耀原地跳了几下,他指着工作人员的鼻子:“不是,你们这是欺负人吧?是不是欺负我们不懂规定?就是论优先级的话,怎么着也轮不着医院吧?”
女工作人员面无表情的看着刘大耀:“刘芬芬没有家人去承担医院该付的费用,这个事情我们已经是咨询过丰城局相关部门了,钱是该归医院偿还那笔费用。现在,你,冒出来了,刘芬芬没有婚嫁,你是她的父亲,同样是拥有继承权的,但你要偿还刘芬芬对医院的债务,才是能够继承她的遗产。”
“什么叫我冒出来了?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刘大耀说着就要动手,他有些气急败坏了。
这明显,是给他上颜色看。
“咳咳。”
这时,门外传来了咳嗽声,廖猛从办公室外走了进来。
“别对小姑娘呜呜渣渣的,你有什么想要交流的,跟我说。”
廖猛也没带保镖,进门便是直接了当的说道。
他是大地集团的董事长,上电视的频率是要比赵鸿途高太多了,大地集团虽然只做房地产,但是各行各业有点什么事情,都是要有大地集团出面的,这是丰城龙头集团的实力。
刘大耀喷了廖猛一脸的唾沫星子,大声吼道:“跟你说就你说,你们这一直在难为人!看我们老实,就欺负老实人啊!刘芬芬那事情,我在丰城局的时候就说清楚了,不信你们去问那个叫张江河的队长,我没说救,刘芬芬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关系!凭什么,现在要我给医药费?还不给医药费就不给我卖灵草的钱?”
刘大耀上头了,根本不管对面的到底是谁。
廖猛从西装口袋里面取出丝巾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他也不生气,平淡说道:“没让你给医药费,医药费医院给垫上的,医院便是有和刘芬芬相关的第一债权,所以钱我们打给了医院。你也说了,刘芬芬是死是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那她的东西拍卖的钱,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刘大耀破口大骂道:“放屁!那东西就是我的!只不过我填得刘芬芬名字而已,怎么跟我没关系了!”
“我们只认这个。”
廖猛将显示器转过来,上面是一张图片,合同书上,刘芬芬的名字。
刘大耀瞪着廖猛一字一句道:“我踏马说了,东西是我的。”
廖猛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表情:“上面写着的是刘芬芬。”
“那是我写得!不是刘芬芬写的,东西就是我的!”刘大耀一把抓住了廖猛的衣服领子,这一举动,吓得办公室里其余的办公人员都是站了起来。
“对不起,你抓着我的领子,我也帮不了你,钱现在已经打给了医院,你可以去找医院协商。”
廖猛仍旧是摊着手,他脸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看着刘大耀现在歇斯底里的样子,确实挺好笑的。
你不是怕危险填女儿名字吗?
那没问题啊,卖了东西的钱就是你女儿的。
刘大耀松开了廖猛的领子:“我现在会去医院,要是我在医院拿不到前的话,你们都给我等着,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他气呼呼的走了。
王阿姨在一旁瑟瑟发抖,见刘大耀走了,她连忙跟上。
看着脾气大涨的刘大耀,王阿姨的心中诞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廖总!”
刘大耀走了,办公室里的人都是看向廖猛。
有人提议道:“做了他?”
“胡说!”
廖猛立马是训斥一句:“什么做了做了的,我们是正经单位,抓我领子就抓吧,他没多长时间了,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
丰城医院,办公室。
“这个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女儿的医药费,华丰集团鸿云古文化的赵总来过,她已经将这钱给付上了,所以,钱你可以完全带走。现在那张卡,就在你女儿的手里,你下去拿了走就行,卡没有密码,里面是扣除拍卖场10个点含税手续费之后的27009000。”
主任和刘大耀说明了情况。
他们丰城医院,不差贪这么点钱。
赵鸿云给付了医药费,唯一的要求,便是要让刘大耀亲自去找刘芬芬拿走那张承载着两千七百多万元的银行卡。
太平间里。
罕见的摆上了一副冰棺,里面躺着脸色苍白如面粉一样的刘芬芬,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还冒着微微寒气,因为冰棺气温太低的原因,她得脸上手上现出来的皮肤上,都是凝聚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她已经是被化妆师处理过,脸上身上很干净,没有血淋淋的样子。
可以拿走钱,但是必须去一趟太平间。
刘大耀答应了。
下去之前,他便是嘴硬的说道:“不就是放死、尸的地方吗?这有什么好怕的?”
“我,我就不去了。”王阿姨摆摆手退后几步。
她听说了,刘芬芬是被捅死的,死状很惨,当时地上一大层血,还有肠子什么的,都是分不清楚是哪个肚子里面流出来的。
“那我自己去。”
刘大耀乘坐电梯去了地下二层。
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一阵冷风伴着福尔马林的气味儿扑面而来,刘大耀打了个寒颤。
他试探着走出电梯。
“芬芬,爸爸来了,爸爸是爱你的,你可不要吓唬爸爸啊!”
刘大耀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向抬出来放在电梯口不远处的冰棺。
大大的冰棺里,刘芬芬显得很小的一只,她手里,正是握着那张黑金色的银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