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通往丰城方向有高铁,但是没有直达的高铁,要倒一站绿皮火车。
k2398次列车,是东山地区的省会泉城前往丰城方向的绿皮火车。
按着赵鸿途的脾气,肯定是希望老两口直接飞丰城的,这样会省很多的事儿,可以直达,但是二老是那种比较传统的老人,对于未知的交通恐惧飞机,有着未知的空间,便是选择了高铁+火车的组合。
告诉赵鸿途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实际上,不是他们不敢坐飞机,而是以为飞机票会很贵,而且,他们的行李很大,和村里出过远门有见识的人打听过了,坐飞机,行李带得多了都是要收钱的。
如此,便是选择了铁路。
要不是云城那边要人给买了高铁票,二老就要大绿皮火车从云城坐到丰城了。
这样换乘,也能节省一些时间。
10号车厢里,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突然是抓住了旁边靠走廊座位女孩的手,大声的呵斥说道。
不远处的薛大壮和孙兰花被惊动。
他们第一反应是连忙看了看他们三连座是松了一口气。
“大姐,你说啥呢,怎么还能凭空污蔑人呢!”
女孩对面的中年男人打开了浓妆艳抹女人抓住女孩的手。
手被中年男人强势掰开,浓妆艳抹的女人顿时是大怒开骂:“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们偷钱还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薛大壮和孙兰花同着车上其余人将目光都是看了过去。
推着小车卖零食的乘务员见状按响了对讲机:“列车长,列车长,10号车厢有人打架。”
说完,便是推着小车面色麻木的离开。
“腿在过道的把腿收一收,花生瓜子饮料八宝粥喽,还有热乎的鸭腿。”
“哪个偷你钱了吗?是你在找事好不好?”中年男人将女孩拉到自己的边上,愤怒的冲着浓妆艳抹的女人吼道。
浓妆艳抹的女人怒道:“你大声难道就有理了吗?素质真低!我都没离开过座位,就睡了一会儿,我包里的钱就不见了,不是你们是谁?穿得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农村里出来的穷泥腿子,见财起意,一辈子赚不到那么多钱,就偷了我的钱!”
“你放屁!!”中年男人怒吼,伸手就要打人。
“住手!”
这时候,列车长带着两名列车员快速跑过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还打人呢?还打女人!”列车长当即是对着中年男人怒吼。
吼完中年男人,他又看向浓妆艳抹的女人:“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只能是悻悻得收回了自己的手:“她骂人。”
“我骂你不应该吗?你个臭农村来的!”浓妆艳抹的女人开口就骂,骂完之后看向了列车长一副委屈的模样哭道:“领导,这父女两个偷我的钱,把我包里的十万块钱偷走了。这节车厢里,大家都穿得挺得体的,就他们父女,还有那边鬼鬼祟祟的老两口子,就他们看着就一副穷酸样,我的钱丢了,指定就是他们中的人偷得,这对父女的嫌疑最大。”
薛大壮和孙兰花浑身一僵。
他们的原本性格都很不错,但因为是山里出来的,此次出行又是为了姑娘的婚事出来,他们老两口不想给女儿和女婿惹麻烦,便是不会主动的出手管“闲”事儿,万一给女儿惹了麻烦就不好了。
他们是山里人,自认为是没有那管闲事的麻烦。
坐得距离也够远的。
可老两口没想到,就因为穿得衣服简朴,就成了浓妆艳抹女人口中的穷酸样,而且,还成了有小偷嫌疑的人。
“这位女、同志,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们没招你惹你吧?”孙兰花拦住要发脾气的薛大壮,讲理说道。
听得孙兰花的话,女人却像是点燃了的火药桶一样炸了:“我怎么说话?我说什么了?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们难道不穷酸吗?”
直接喷了孙兰花一脸的唾沫星子。
“行了!别吵吵了!”列车长吼了一声,震住了浓妆艳抹的女人。
“你才穷酸呢!你全家穷酸!”薛大壮实在是压抑不住火气了。
“你个臭农村的,你敢骂我,你是不是想死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浓妆艳抹的女人吼着走向薛大壮。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浓妆艳抹的女人直接被抽倒在地。
“你谁呀?你敢打我?”
浓妆艳抹的女人捂着脸,看向打她的女人。
周哲媛耸了耸肩膀,一副无辜的样子。
看周哲媛气质不凡,浓妆艳抹的女人不敢和周哲媛硬刚,便是看向列车的管理人员列车长,委屈道:“列车长,你还管不管了?这个女人当着你的面行凶啊。”..
“这位女士,请出示你的证件,打人,是违法规定的!”列车长怒视周哲媛。
“啪!”
周哲媛一巴掌抽在了列车长的脸上,列车长整个人也是横摔在地上。
整个车厢,直接安静到了极点。
“你干什么!你疯了!你敢打我们负责人!”
“你信不信,把你抓起来!”
两个列车员连连后退。
“滚。”周哲媛歪头骂了一声:“没你们的事儿,再哔哔一块揍。”
列车长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他的面色阴沉:“我是京城火车道路交通公司的列车长,属于京城周氏集团产业,你敢打我,你摊上事儿了。”
周哲媛将地上浓妆艳抹的女人抓着领子拽起来:“你去翻翻你自己的包,再翻翻你自己的行李,看看你的钱到底在不在。”
“好。”
看到周哲媛这么强势,列车长都挨大比兜,她只能是老实的答应着,去翻找自己的包,结果,就在行李架的包里,找到了那十万块钱。
女人突然想起来了,她怕放在脚下不安全,就把装钱的包放在行李架上去了。
“在不在?”周哲媛冷眼看着女人。
“在,是我记忘了地方。”女人颤颤巍巍的说道。
“记错了,那就道歉。”周哲媛的语气不容置疑。
抱紧自己的钱,浓妆艳抹的女人不服气道:“我为什么道歉?我又不是故意冤枉他们的,他们都是农村来的土包子,我丢东西了不怀疑他们怀疑谁?”
“仗着自己是城里人,欺负人呗?”周哲媛笑了。
浓妆女人看向一旁,执着道:“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反正是不道歉,不可能向这种人下人道歉。你打我也没用,打我,我待会儿下车就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