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九说的话确实是南星自己之前说的，这会儿对上她莫名其妙的眼神，南星有些狼狈的回避了。
“反正你就是在敷衍我……”他不满的小声嘟囔着。
凉九全装作没听见，继续该干嘛干嘛，南星也就丧了一会儿，没多久就自我调节好，跟着凉九身后屁颠屁颠的递东西帮忙。
殷勤的模样让小鬼鄙夷不已，“舔狗。”
南星置若罔闻，乐颠颠的样子看着傻乎乎的。
相比于上次，凉九这次准备的东西很容易就能找到，但比起上次就显得特别零散。
“不是，你今天晚上到底是要干什么去？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南星捏着一张小纸人忍不住啧了一声，“不过还别说，这小东西还挺别致的。”
凉九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把指尖刚结痂的伤口重新戳破，挤出血在纸人额头上点了一下。
南星便感觉到手中的纸人似乎动了一下，他以为是错觉，但下一秒就见纸人的两条纸片腿开始晃悠，另一只没被他揪住的手正推拒着南星捏着它胳膊的手。
“活、活了？”
南星怔楞了一下，而后便急忙松开手把小纸人放到桌上。
小纸人坐在桌上没动，小脑袋左摇右晃的倒是有点可爱，凉九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它，但纸人的身体实在太小了，哪怕凉九没用上力气，小纸人也随着她的动作被推倒在桌上。
它挣扎了几下还是起不来，凉九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把纸人扶起来，正要松手时，小纸人像是有所感应一般直接抱住了凉九的指头，小脑袋还很是亲昵的蹭了蹭她的指腹，乖得不得了。
凉九觉得自己心都被萌化了，和小纸人玩儿的不亦乐乎，南星一下就被冷落在一边。
他试着插话找找存在感，但凉九半个眼神都不给他，气的他在一边磨牙瞪着小纸人。
好不容易等凉九跟小纸人玩儿够了，南星忙开口，“不是，你还没说需要我做什么呢。”
“很简单的。”凉九抬头看了一眼南星，“晚上到了我再详细跟你说，你这会儿有空没？有空就去租辆车，晚上我们就去找人。”
南星“噢”了一声，难得的没跟凉九唱反调，一言不发的起身拿了外套去租车了。
等人走了，凉九才琢磨出一点不对劲来。
南星今天好像有点太乖了？
但很快就在小纸人的触碰下把和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管了，他不跟她唱反调，她干嘛不乐意啊，又不是抖M。
—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凉九最后把时间定在十一点。
一人一狐一鬼开着车往别墅区行驶过去。
凉九用了点小手段混进小区内，然后在鬼婴的指路下来到了目的地。
南星把车停在一处隐秘的位置，凉九站在不远处看着灯火通明的别墅，眯了眯眼，“确定是这家吧？”
鬼婴重重的点了点头。
凉九便不在多说，把包一拉，掏出几样东西，“那就开工。”
虽说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先欠下因果债在先，但凉九也不能做的太过，避免粘惹上一身腥臊。
现在到底是法律社会，该干什么都是由法律条文规定着，凉九今天也就是来吓吓他，其他的什么事儿也没打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