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彻底怂了。
凉九哼笑一声，将脚从女鬼头发上移开，颇为嫌弃的打量了女鬼几番，忍不住吐槽，“不是，你们女鬼造型能不能多变一下，老这样容易形成视觉疲劳。”
女鬼头低的更狠了，凉九也不想跟它废话了，便道：“后面的话我问你答，别想跟我耍什么花招。”
话说一半，凉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顿了顿，不太确定的问道，“你会说话吧？”
“……会。”女鬼声音嘶哑，虽然听不太清，但是大概意思还是能听懂的。
凉九满意了，“刚刚有个男生在这边，你把他弄哪儿了？”
女鬼僵硬的抬起胳膊指了指凉九身后的铁皮柜子，紧接着柜子门便打开了，顾田一从里面滚出来摔到地上。
凉九走过去蹲到顾田一面前，检查了一下，确认人还有气才继续去和女鬼打听情况。
“这家医院除了你以外差不多还有多少鬼？”
“本来那次死的都成了鬼，但是这些年不知道怎么回事，鬼魂数量一直在减少……现在应该只剩下三分之一了。”女鬼回答道。
这家精神病院是当年经营的最好的一家，基本上病人都会送到这儿，当年鬼魂数量的三分之一也不少了。
可问题是之前的三分之二去哪儿了？
凉九这么想便也问了出来。
“有的去投胎了，还有的就不知道了。”女鬼道。
听到女鬼这么说，凉九便知道估计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她久久不语，女鬼也有些不安，它小心翼翼的询问：“小道长，那我能回去了吗？”
都说人欺软怕硬，其实鬼也是欺软怕硬的，凉九比它横，鬼自然就怂了。
现在女鬼都后悔死把人诓进屋里，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凉九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女鬼面上一喜，正要转身溜回去，就听见凉九在身后又喊住了它，“等会儿——”
女鬼这会儿恨死自己跑太慢了，但还是谄媚的对凉九问道，“您还有什么事儿？”
“半小时之内你把剩下的鬼魂全喊到四楼，不然我就自己去把鬼揪下了。”凉九说完便挥了挥手，“行了，赶紧去吧。”
女鬼不敢耽误，逃跑似得溜了出去。
等鬼走了，凉九才把视线放到了顾田一身上，把他眼皮往上掀开看了看，这才确定没啥大事儿，估计也就是被吓晕了，便伸手掐了掐他的人中把人给弄醒了。
顾田一悠悠转醒，睁开眼就看见凉九正蹲在他面前，他先是愣怔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尖叫起来。
凉九也没料到他会是这么个反应，措不及防间倒是被他吓到了。
她伸手拍了顾田一脑袋一下，边揉着被震得发疼的耳朵边骂他，“喊魂呢？没鬼也得让你喊过来几只。”
这话一下就让顾田一清醒了，他一个激灵从地上站起来，紧张兮兮的打量着四周，“对！不能喊！这地方有鬼！”
他边说边拿手捂住嘴，神经质的模样让凉九有一瞬间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被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