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懂?

好,那我帮你们捋捋。”

“我觉得我们三人这么打下去挺没劲的,所以我决定我自断手脚,先行获得一个最终决战权,而你们两得先分出胜负,谁赢谁再和我打,如何?”

白启提着自己的血淋淋的小手,又朝耶律清和粗糙胖子晃了晃。

白启语气诚恳,他似乎觉得他的这个主意真秒。

对此,耶律清无话可说。

对此,粗糙胖子一头雾水。

“喂,我这提议是不是很棒。”

“说话啊……

再不说话我可就当你们认同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自残?

你想法这么危险,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可以可以,你是大佬,若你老人家真的要干这傻事,我们不拦着。

手脚没了,即使成为冥魂强者,也亏吧?

听了白启这诡异莫测的话,耶律清和粗糙胖子心中有无数句话憋在心中不好开口。

而面对白启这么赶鸭子上架的怂恿,没办法,即使面对白启这种荒谬行为,耶律清和粗糙胖子也只能点头同意了。

“行,既然你们同意了,我就砍掉自己的右脚。”

见对面两人点头,白启面色不变,握着右手的左手却是不自觉的松了些许。

白启知道,剩下的两人都掌握强大魂念和魂技,不可力敌。

那个十八九岁的青年魂念令他速度是超乎寻常的快,而其魂技一出,则一击必杀。

而剩下的粗糙汉子,其魂念也不同寻常,不谈先前掩藏于众人之下不被发现一点,就凭先前猛然杀出时的悍然不可阻挡之力,白启觉得,正面他绝然打不过。

所以,最后,白启还是需要施展上不得台面的小计谋。

自砍掉右手、右脚,让剩下的两人绝一生死,自己躲在暗处借助魂文天赋愈合手脚,最后左手渔翁之利,这就是白启的小计谋。

目前为止,白启的计谋还算顺利,眼前两人似乎是赞成了白启的提议。

但白启却明白,若是他现在就砍掉自己的右脚,这两个人,绝对会提着剑,冲杀上来,乱剑砍死自己。

所以,白启还有后续动作。

是时,在耶律清和粗糙胖子双目注视下,白启把右手揣到自己怀中,左手提起插在地上的剑,靠近自己的右脚,然后,猛得一挥……

只是,这剑眼看要触碰到右白启的右腿时,却是戛然而止。

“怎么,你是反悔了。”

粗糙胖子见白启手中的剑没有一鼓作气的砍下白启的腿,有点遗憾。

其实粗糙胖子在内心深处,也是不认为像白启这种狠人在这种时刻会废掉自己的右腿的,即使先前白启说的理由有点让人信服。

耶律清见白启没像说好的一样砍下自己的腿,又听了粗糙胖子的话,他也是紧紧的盯向了白启。

从出场开始,白启的怪异举止,实际是让耶律清有点慌的,以至于耶律清莫名的越来越觉得白启危险。

虽然白启自废了一只手,说实在的,耶律清总有一种自己还是会死在白启手上的错觉。

所以,若是白启再自废了右腿,耶律清是乐于见到的。

“我是真的要砍掉自己右脚,你们放心……

但是,你们距离我太近了……

有点危险,若是我刚砍掉自己右腿,你们就刷刷的冲上来把我咔咔了,我岂不是很冤……

这样吧,你们别动,等我走离二十米外我再砍掉我的右脚。”

“若是我没砍,你们可见机行事……

若是我砍了,你们可是要等我,我还有食物、水和药物,我想你们也需要吧。”

一段话徐徐如风,吹来,又吹去。

只是这风,奇诡,且带着一点血腥,让人有点不适应。

耶律清和粗糙胖子心思浮动,目光中杀意的杀意闪烁。

白启虽然心神紧张,但外在表现,却是似不放在心里。

当然,云淡风轻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白启是想通过自己做作的表演,让他们聆听自己“合情合理”的话,对自己的的承诺和想法信服。

一息,又一息。

每逢大事必有静气。

即使白启这看上去对耶律清和粗糙胖子两人近乎是没有一点坏处自废只为求一线生机的举动,也让他们思索再思索。

“磨磨蹭蹭的,有什么好犹豫的?”

“我实话说了,我自认为打不过你们,所以自废腿脚,看上天是否给个面子。”

“你们打完,若是活下来只能比我残废,我就胜了,若是还行,那我就死路一条。”

“不管你们信不信,刚刚那人是灭亡我家的仇人元家的嫡系……

而且我刚刚砍的脑袋也够多了,回本了,不亏啊。”

见耶律清和粗糙胖子还在忧虑,白启无奈,只能再劝说一二,讲事实摆道理吐苦水,期盼他们赶紧的让他把找个合理的自残右脚。

其实,白启心是真的累。

眼前两人疑心实在太重了,他苦口婆心,口水都说干了,竟然还他娘在怀疑。

怀疑?

怀疑?

有什么可怀疑的!

白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他掏心掏肺的说了一大堆,面前的两人就是不信呢。

“行。”

终于,粗糙胖子点头了。

“你退到不挡视线的空旷地方,我们看着。”

耶律清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好,我这就去。”

“你们,也别失信。”

白启听言,眼眸中划过一缕决绝之色,重重的点了点头。

于是,怀中揣着右手,左手提着剑的白启,就在耶律清和粗糙胖子的瞩目中,往路的另一边退去。

二十米,不远。

不到一刻钟,白启便矗立在了二十米开外。

这时的白启,在耶律清和粗糙胖子两人眼中,在这漆黑无限的世界,只是一个朦胧模糊小小的人儿。

这个小人儿虽然模糊不清,却是他们不可忽视的一点。

下一刻,他们便看见,小人儿左手起剑。

然后,用力一挥,往右脚上一砍。

哗啦!

这是耶律清和粗糙胖子二人心中的幻音,他们仿佛听到白启大腿如柱的血流淌而下的声音。

即使隔着老远,在漆黑的暗色下,耶律清和粗糙胖子看不清什么,但他二人从白启的动作弧度,也明白白启用剑往大腿上一砍,然后腿断处血流不止,似都感到了痛,也颇为震撼。

然后,他们又看到,在漆黑中,那个刚砍掉自己腿的人用一只左脚站立着,稳如磐石,耸立不倒。

更可怕的是,他们还看到,那人竟然弯腰捡起了自己砍断的腿,像拿着根寻常小木棍似的向他们挥了挥。

这一刻,他们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