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3)

宋学富所以迟迟未给他来电话,是因为从他的语气和挂断电话的急促中,似乎觉察出有一种埋怨情绪。

尽管宋学富投其所好——用色情贿赂他是有目的的,欲通过色情和行贿双管齐下,达到借助于他的权势,整治一下有撬其厂长宝座嫌疑的副厂长汪钊,也捎带着给与汪钊一个鼻孔出气的副厂长华春艳一个下马威。从而,使自己的厂长宝座固若金汤。

而且,宋学富尚似乎觉察到,两位副手不仅威胁到他的宝座,尚有在背后收集他的短处,欲置他于死地的嫌疑。

打怯再给祝冠英挂电话的宋学富,听他的口气与自己给他挂电话时判若俩人,不禁一阵高兴。

关了手机,宋学富得意地想:谅他也抵不住洋美人的**。

祝冠英到嘴边的美色未尝到未免扫兴,只好悻悻地聊以**:金凤是我网中的鱼,笼中的鸟,跳不出、飞不了,好事不怕晚,等我给她转了干以后,再品尝也不迟。都说洋妞别有一番滋味,我从未品尝过,先开开洋荤,体验一下与洋小姐**的美感也不错!

但,他又担心丑事一旦败露了,会殃及自己的仕途,又不无忧虑地挂通了宋学富的手机:“宋厂长,我是祝冠英,你刚才说的事,安全吗?”

宋学富忙给他宽心丸吃:“这你尽管放心,天韵宾馆的于经理和当地派出所所长是铁哥们,一有风吹草动,于经理就提前听到风声了,保证万无一失!”

祝冠英释然地“噢”了一声。

他俩乘着的士,风驰电掣般地奔向天韵宾馆。

宋学富踏上铺着腥红色地毯的楼梯时想:那是一种消耗体力的活儿,便说:“祝局长,我有点饿了,常言道饱了不剃头,饿了不洗澡,咱先吃点饭吧!”

祝冠英似乎领悟到了他的言外之意,也觉得肚子有点空劳,便欣然赞同。

他俩步入五楼包间。荷花型吊灯放射着柔和的光波,墙壁上贴着茉莉花型的锦缎,转盘似的圆型餐桌,栗色沙发,优雅而舒适。

宋学富把菜单递给他:“祝局长,点菜。”

他浏览了一下菜谱,感到菜肴似乎比一般宾馆贵了许多。但忽又认为,管它呢,反正不用自己掏腰包,宋厂长用的也是公款。便心安理得地点了一个他最喜欢吃的烧溜鳗鱼,一瓶他最爱喝的茅台。

宋学富看着他递过来的菜谱,便不客气地:“一盘烤大虾,一盘红烧海参,一盘清蒸鲍鱼……”

他听到这儿,忙说:“宋厂长,够了。”

“好。那就再来一盘解酒的凉菜吧。”

菜陆续上来后,宋学富给他斟满茅台,举起杯:“祝局长,来,我敬你一杯!”

祝冠英笑望着他,却不举杯:“宋厂长,敬我的这杯酒,总该有个说道吧?”

“对!”稍加思索,宋学富说,“为感谢祝局长所给予我的鼎力相助,我敬祝局长一杯!”

他痛快地一饮而尽后,并反客为主地给其斟上:“宋厂长,来,为你给我的慷慨相助和及时解围,我也敬你一杯!”

干完后,宋学富又给他斟满,举起杯:“祝局长,你若不嫌小弟我是无能之辈的话,我想高攀——拜你为大哥……”

他似乎也有此意,忙说:“宋厂长太客气了,此言正和我意。”

“那,我可太荣幸了,来,我敬大哥一杯!”

干完,宋学富又给他斟上:“来,为咱

哥俩今夜玩的尽兴,再干一杯!”

四杯酒下肚后,有点醉意的祝冠英明知故问地:“老弟,你所说的尽兴是指什么意思?”

宋学富晓得他的醉翁之意,半隐半露地说:“指的是口福——美酒佳肴;浴福——舒筋活血;艳福——消魂**魄!”

祝冠英笑嘻嘻地:“艳福是指什么,我还是不太明白?”

宋学富诡谲地夹了夹眼:“是指体验一下飘然如仙的感受!”

“怎么个飘然欲仙法?”

宋学富神秘的:“只能意会,不可言喻,究竟怎么个飘然欲仙,你亲自体验一下不就明白了吗?”

祝冠英调侃地:“老实说,你体验过几回啦?”

虽被其言中,但宋学富却羞于承认,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说:“我和你一样,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为了转移话题,挟了一瓣颤悠悠的海参放到他的小碟里,“大哥,多吃点,这玩艺儿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和铁矿质,是滋阴壮阳的最佳补品!”

他听出了弦外之音,也挟了一块海参放到宋学富的小碟里:“既然如此,你也多吃点。”说完,俩人相视而笑。

祝冠英尚未泯灭的**火,又被宋学富撩拨得旺盛起来,仅洗了不大一会儿桑那,宋学富即窥出他已索然无趣,和急切的**情绪,便讨好地问:“大哥,洗得差不多了吧?”

他忙“嗯”了一声。

宋学富老马识途似地带着他上了顶层的十八楼。

宋学富欲让外号白牡丹的小姐为他按摩、性服务,与收款室的一位中年女士嘀咕了几句什么,那位女士爽快地:“可以,不过,得外加伍佰元。”

宋学富一边应诺,一边拉开皮包取出一沓百元一张的大钞,数出一沓给了那位女士。那位女士数完后笑着说:“先生,这是一千七——多了二百。”

宋学富慨言:“多出的是给你的小费。”

她妩媚地笑着:“谢谢贵客!”

他从宋学富所缴的消费额上,虽惊讶价码之高,但同时也明白了一号按摩小姐不仅是洋妞,而且尚是洋妞中的姣姣者,心中不禁一阵兴奋。

宋学富把他带进了一号按摩室。

一位金丝般的垂肩发,碧兰色大眼睛,体态虽丰满,但却不失为婀娜的洋妞,笑盈盈地迎了上来,似乎认出了常客宋学富,“噢”字刚欲出口,即被反应灵敏的宋学富打断了:“小姐,你好好为这位高贵的先生服务,这是给你的小费。”说完,把伍百元塞到她手上。

她对其慷慨异常惊喜,吻了宋学富的面颊一下,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放心吧先生,我保证让这位高贵的客人心满意足!”

祝冠英感到她的汉语说得虽不够标准,也不够流利,并流露出一股乖觉的拙气,但基本还能听懂。

宋学富知趣地退出后,她随即扣上了门。

祝冠英色迷迷地凝视着这位只戴着乳罩,穿着三角裤叉,外号叫白牡丹的俄罗斯小姐:修长而健美的“A”字型体,雪白、润泽的肌肤,蓝宝石般的大眼闪烁着妩媚,尤其那对**出近乎一半的半球型的硕大Ru房,像锦囊般地将他的目光倏地吸住,并如带电似的,过得他的躯体一阵阵颤抖。

正在他心醉神迷之际,响起了白牡丹悦耳的娇声:“先生,请躺下,让我来为你按摩!”

他如刚从美梦中苏醒似地回过神来,乖乖地仰卧

在富有弹性的梦美思**。

白牡丹柔软的圆椎型修长双手,首先按摩他的头部,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惬意,两眼不时地窥视她那比咫尺尚近的诱人**。由于白牡丹的上身向前倾斜了近乎30度,所以,他几乎可以窥到她Ru房最大直径的根部,而且,那蜜枣般大的紫红色**,更令他陡增了一种馋涎欲滴的**力……

白牡丹眼睛的余光,反射回他觊觎自己Ru房时的心理反应,为了进一步刺激他的冲动情绪,白牡丹开始按摩他的腹部。顿时,他感到被按摩处一阵阵地灼热、酥麻,而且,这种反应径直传向他的**,促使他的**陡然**。白牡丹见状,嗲声嗲气地:“先生,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吗?”

已冲动不已的祝冠英,听后再也按捺不住熊熊上燃的**火了,猛地将白牡丹抱住,狂吻、抚摸起来。

为了刺激他的**更加亢奋,白牡丹扯掉了乳罩,褪下了裤叉。他如饥似渴地亲吻着白牡丹富有性感的仰月型的嘴,抚摸着富有弹性的半球型**,由于她的Ru房硕大,他便两手同时抚摸一个,像搓揉一个有筋道的大面团似的乐此不疲,**兴正浓……

祝冠英在与异国小姐苟欢后的第二天,便隐隐地感到**有点灼热。他疑惑地瞧了瞧,发觉尿道口有点红肿,并有少许白色**。

开始,他以为是近几天饮酒过量所致,并未介意,只是决定戒几天酒。可是,第三天他却感到症状不但未减轻,反而有所加重,尿道口有稀薄的**溢出。他又以为可能是滑精,因为他婚前因想入非非而诱发尝过性滋味——**,曾落下个有时滑精的后遗症,因而,也未引起重视。可是,他夜间十时许欲就寝前,却感到**隐隐灼疼,溢出的**增多、加快。他去卫生间一瞧,**已明显肿胀成紫青色,而且,溢出的**将裤叉都浸透了。他方意识到不妙,并陡地想起在与异国小姐**时,由于冲动得忘乎所以,而忽略了本欲戴的安全套,方开始怀疑可能染上了性病。

这种越想越沉重的担忧,令他如闯下塌天大祸般的忐忑不安,因为他是与异国小姐**所致,不仅担心染上中国式的性病,更担心染上外国流行,并已传入中国的“艾滋病”。

他恍惚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艾滋病”比中国称为超级癌症的梅毒还厉害。一旦染上就是神医也束手无策,也无回天之术,必死无疑!不由得令他胆战心颤,毛骨悚然。

他亦开始懊悔、痛恨自己的猎奇心理和不检点行为,好端端的为何要去猎奇,要去寻花问柳,去开什么洋荤?为了满足猎奇心理和寻求片刻的欢娱,如果真的把命搭上,那可真是得不尝失,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尽管他痛定思痛,蒙生了早知有今日何必当初的感慨,但已悔之晚矣!

因为他是在睡前发现症状加重的,去医院看急诊吧,不仅担心碰到熟人,而且,也认为这种病给人的印象和看法极坏,也不适合看急诊,更不适合去大医院就诊,应该去私人开的皮肤病诊所诊治。可这么晚了,私人开的诊所早就关门了,即使有夜间诊所也难以找到。再说,如果没有正当理由外出,必然会引起妻子的怀疑。

更何况,他已发觉妻子在这方面已对他产生了怀疑,并有点神经过敏。不去医治吧,养病如养虎,病情来势如此凶猛,他又怕延误了带来更为严重的后果。但却一筹莫展,想不出让妻子相信的外出缘由,只好豁出去了,任凭病魔肆虐,忍受一宿再说。

(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