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1/3)
回答得几乎滴水不漏,无懈可击。石吉祥列行公务般地登了一下记,然后与隋玉宝他们一起离去。
韩明义和邢忠信听了隋玉宝的捉奸情况汇报,不禁大失所望,大惑不解。
当韩明义进一步问隋玉宝捉奸前的摸底情况时,方恍然大悟:原来石大妈在问房主把房子租给谁时,由于问得太细,疑问号太多,而引起了房主的警觉和猜疑,担心租房者的奸情被抓住,不但这个肯出高价的租房者不会再租了,而且,自己还会受到居委会、街道、派出所干部的批评和埋怨。所以,唯利是图的房主便提前向徐明远透露了这一反常现象。以致于导致徐明远、范冰漪和房主一拍即合,上演了那样一场掩人耳目的所谓正剧。
一
祝冠英刚进家门,便传来了门铃声。
他兴冲冲地从门镜向外一瞧,果然是气喘吁吁的金凤,心中不禁一阵窃喜。
金凤坐到意大利栗色真皮沙发上后,不由得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半裸影视明星挂历,似乎意识到了他的喜好,并由此而联想到他对自己的非份之想,及此来的冒险性……
她边思忖:如果直述来意,也未免操之过急了,还是先闲聊一会儿,活跃一下气氛好,便搭讪着:“祝局长,你家真阔气,家具也摆放得井然有序,相得益彰,给我的感觉简直像富丽堂皇的宫殿。可见,你和大嫂都很有审美眼光……”
“过奖了。不过,一般来说,一个人的一生,最起码也有五分之三是在家中度过的,所以,应该把家收拾、布置得有一种赏心悦目之感,这对于陶冶性情、健康、长寿也大有裨益。”
“是呀,这说明祝局长和大嫂不仅具有审美能力,还会创造美、享受美;并对健康、长寿之道也颇为精通。”
他笑着:“哪里,不过略知一二罢了。”
她似乎意犹未尽,凭着其父侍弄花耳濡目染,对花的习性所形成的底蕴,又指着窗台上一盆鳞茎肥大,叶形秀美,花葶繁茂,香气馥郁的白水仙说:“祝局长,这盆水仙美极了,是名贵品种吧?”
他有点钦佩地:“好眼力!这是朋友送给我的一盆漳洲水仙,属于水仙花中最名贵的品种。不过,你若喜欢的话,我甘愿奉送!”
“你的慷慨令我感动,不过,我可不敢夺祝局长所爱,我不过对水仙情有独钟,不由得赞美了几句罢了。”
“原来如此。”他灵机一动,欲借题发挥,带点挑逗意味地说,“以我看呐,这盆水仙虽然挺美,但,也分怎么比,如果把你比作花的话,就是当之无愧的花中之王——牡丹!”
她羞涩地笑着:“过誉了,不敢当!”
他见她虽如是说,但却面露怡然自得之意,又说:“一点也没过誉,当之无愧!”
她从他贪望自己的神色中,不仅窥出他有对自己想入非非,而且,也有欲将她引入**之意,觉得应该适可而止了,便有意识地把话题转到了工作上。
聊了一会儿,又颇为自然地切入正题:“祝局长,我非常感激你把我从贝雕厂借调到局里来。我来局里已经两年多了,在你的关心和帮助下,工作能力也有了一定的提高。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说心里话,我几乎每天,甚至于作梦都盼望着能
转为正式机关干部,也可以说,转干是我最大的心愿。帮人帮到底,所以,我恳请祝局长帮我实现这个心愿。”
他并未直接回答她的要求,但却流露出一副难为情的神态:“是呀,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你这种迫切心情是自然的,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我也早就有了尽快帮你转为正式干部的想法……”
她感激地:“我也知道祝局长对我转干的事很上心,一直在为我想办法……”说到此,她含着感激的泪光望着他,似乎在催促他道出“这个转干名额就是为你争取的。”
可是,他却佯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是呀,我确实有这个想法,只可惜僧多粥少,我只争取到了一个转干名额,而求我转干的却有好几个。比方说某局局长得知我争取到了一个转干名额后,让我把他转业的营职的儿子安排到我们局,他把我高中毕业的侄子安排到他的局……”
她虽有所心灰意冷,但从他贪望自己的神色中,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便试探地问:“祝局长,这么说我满怀的希望就要化为泡影啦?”
他故意吊她的胃口:“也不尽然,我所以没答应某局局长提出的交换条件,还不是在为你考虑吗?”说到这儿,他的眼里**起**,“不过,常言道,有来无往非礼也,如果我把这个转干名额给了你,你又拿什么来感谢我呢?”
她晓得他早已对她垂涎三尺,也晓得他贪婪的心理,凡是有求于他的,不给他一定的好处均枉费心机;也看出他所以向她抛这么大的诱饵,肯定是对她别有所图,但却佯作浑然不觉似的问:“祝局长,知恩必报是应该的,不过,我家的经济条件你是清楚的,一定尽力而为,就是伤筋动骨也在所不惜!”
他**笑着:“既甭尽力而为,也甭伤筋动骨……”
“那——?”
他色迷迷地望着她:“只可意会,不便于言喻——只不过这个要求对于我来说,从理智上是不应该的,而从欲望上却又难以控制罢了!”
她虽洞悉他的**意,却索性问:“祝局长,不管什么要求,合乎情理也罢,违背情理也罢,不妨直说,我既然并不介意,也就不会怪你!”
他放肆地:“其实,男人对美女最大的奢望是什么,我不说你也知道……”
她故作愚笨地:“我又不是孙大圣,能钻到你心里去,男人对女人的奢望多着呐,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那一种?”
“男人都有七情六欲,我当然也不例外,恕我再说得具体一点,我所说的奢望,是指六欲之一……”
她从他****的眼波和近乎于直露的言辞中,已窥出他欲用这个转个名额做诱饵,引诱她用童贞与之交换。
其实,他向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在她的预料之中:每当她去他办公室收拾卫生、送材料,她从他时而贪望自己一眼的神情中,尤其从他以给自己看手相为由,行触摸她手乃至于胳膊的试探性动作上,已明显地暴露了他对她的欲望和非份之想。
他所以浅赏则止,没有进一步的过极举动,一方面是因为遭到了她的拒绝,另一方面也因为是在他的办公室里,他担心强行会遭到她的反抗,被人听到或开门撞见有失他的身份。而今天却是在他家里,他不仅可能放纵他的过极行动——她从
他抛出的诱饵和带有挑逗性的言辞中,已明显地意识到了这一点。而且,尚从他向她表白的那个相互交换上向她暗示,她若想得到这个转干名额,应该用什么和他交换。
她意识到:倘若我仍固守清高,若惹恼了他的话,他不但不会把这个转干名额给我,很可能还会一不作二不休——以我不胜任秘书工作为由,把我送回贝雕厂。而我借调到局里来的最终目的,以及来局后所付出的诸多方面的努力,岂不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转为正式干部,为实现父母的心愿,为自己一生的前途奠定一个良好的基础吗?而且,这样的良机,不说千载难逢吧,从时代发展的趋势来看,起码也可以说机不可失,失了很难再来——种种迹象表明,非正式渠道转干的门路越来越窄,距关闭已经为期不远了。而且,很可能这一次就是末班车了。由于时代的进展在加快,对机关干部素质的要求越来越高,起码也要具有大专以上文凭——而我这个高中生将永远地被拒之门外。如果我错过了这次为了照顾各委办局个别以工代干人员,有高中文凭即可转干的良机,过了这个村可就永远没有这个店了。那,我当国家干部的理想,为实现这个理想所付出的努力;以及我老爸内退,老妈下岗后迫切盼望我端上国家干部铁饭碗的心愿,岂不化为泡影?
因而,促使她进一步意识到,到了当机立断的时候了:要想守身如玉,不但得不到这个转干名额,还有可能因为未答应他的无耻要求,而被他送回贝雕厂;若想在这个色鬼手上得到这个名额,如果一点甜头也不让他尝到,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我毕竟是个如花似玉的纯贞小姐,他向我提出的这个交换条件也未免太苛刻、太卑鄙、太可恶了——竟然想占有我宝贵的童贞!而且,他的无耻要求不仅有悖于伦理道德,也有损于他的身份和人格!如果我违心地屈从了他的非份要求,岂不等于不但不向他这种丑恶行为抗拒,反而助长了他的**行为?可话又说回来了,我一个在他手下的以工代干的弱女子,如果满足了他的无耻要求,他若借故不兑现对我的许诺的话,这种事又不可能找第三者做见证,我又拿什么证据来嵌制、要挟他?即使要告他,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不但不会承认,甚至于还会反咬我一口,说他因为没把转干名额给我,而遭到了我报复性的诬告!这样以来,我不但有口难辩,还会像邵太起和范冰漪的桃色新闻一样,闹得拂拂扬扬,似是而非。不但会给我带来极坏影响,还会被他送回厂。而他和宋厂长好得穿一条裤子,只要他在宋厂长面前给我捏点咸盐,即可达到间接报复我的目的……
二
正在她权衡利弊之际,祝冠英似乎窥出了她的心理活动,诱导地:“金凤,你应该明白,如果我给你转为正式国家干部,等于彻底改变了你一生的前途和命运。所以,我认为,不管你怎么感谢我都不过份!”
“我也以为,得到你这么大的帮助应该报答……”
他**笑地望着她:“怒我直言,你是我有生以来见到的最美艳、最迷人的小姐,你无以伦比的姿容,白天在我面前不时地浮现,夜里在我梦中萦绕,我的魂都快被你勾去了。只要你答应和我春风一度,我给你转干仅仅是第一步,第二步,我还要提拔你当副科长、科长;第三步,我还要培养你入党,提拔你当副局长……”
(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