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3)
他岂肯放过这个等于间接捉到妻子奸情的良机,当机立断,悄悄穿上衣服,为了不弄出声响,他轻轻用钥匙扭上锁舌,打的奔向他上班的医院。
他化验结果:果然是男子的**及已经死了的**。
他愤恨到了极点,写化验单的手颤抖得很厉害,字写得歪歪扭扭,胸中的窝囊气急骤地膨胀着,胸腔胀得仿佛要爆炸;丹田的怨愤与嫉恨直冲脑门,胀热的脑海几乎令他的思维短路。
他懵懵懂懂地回到家,本欲揪起尚在酣睡的妻子责问,如果她不老实坦白,即狠狠地揍她一顿,非逼着她说出奸夫是谁不可。但,旋又意识到这样欠妥:尽管我已拿到了她和人通奸的间接证据,然而,自古以来即捉贼捉脏,捉奸抓双,我没有抓到她和那个狗男子媾合,即使有化验单做旁证,她也绝不会承认。不仅如此,因为是我一个人所为,她甚至于还有反咬我一口的可能,说我侵犯了她的人权——非法对她搞阴私化验,对她进行人身侮辱和攻击,对她进行栽脏陷害!这样以来,不但是非真假难辩,而且,如果她和我大吵大闹起来,把邻居吵醒了,必然会引起邻居的不满和非议;如果她一不作二不休,闹到我的单位,不但会给我带来一连串难以名状的难堪,而且,我在同事和领导面前也难圆其说。我不但会成为同事们的笑柄,招致同事们的非议,更为严重的是还会给领导造成不良印象,给我以后的工作和晋升带来诸多不利影响。想到此,他方意识到家丑不可外扬的说法是何等地明智。故而,他决定姑且忍下这口恶气,待抓到她可靠奸情后再和她算总账。
真可谓想到容易做到难,他无论如何宽慰自己,也按捺不住心中泛起的戴绿帽子的酸苦滋味,而且,这种滋味随着时间的延续,非但未淡漠,反而越来越浓烈,并滋生出无尽的厌恶、懊丧和怨恨,以至于促使他领悟到,原来戴绿帽子的滋味这么痛苦不堪、这么难以忍受,无怪乎有的戴绿帽子者置法律于不顾,而走上了贸然行凶报复的极端!
五
因而,又驱使他选择了较为理智的追根寻底,找出、抓住与其妻**的那个狗流氓,让其妻受到应有的惩罚;并快刀斩乱麻,了断其已名存实亡,并带来无尽痛苦和怨恨的婚姻。
邢忠信尽管做出了捉奸的心理准备,但,当他冷静地思考时,却又感到仅凭那些道听途说,和化验结果为线索,显然是难以奏效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为了不至于给他带来大的负面影响,不在其邻居及单位中闹得满城风雨,他又认为忍辱负重——毕竟夫妻一场,放妻子一马,以协议离婚的方式了结,不失为明智之举。
因此,他欲和妻子开诚布公地谈一次话,力争达到协议离婚,避免家丑外扬,大吵大闹,相互攻击、诽谤;或者诉诸法律,对簿公堂!
一天吃罢晚饭,她刚打开电视,他心平气和地说:“冰漪,我想就咱俩裂痕越来越明显的感情,和你推心置腹地谈一谈。”
近来,她从丈夫对她越来越冷漠、鄙视的神情中,也有同感,而丈夫今天的话又如此郑重、严肃,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便说:“好吧!我洗耳恭听!”
“毋
庸违言,咱俩有过一段美好的姻缘,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有所减褪,应该说趋于一般化吧。可近几年,咱俩的感情却出现了每况余下,一年不如一年的景况。我仔细地想了一下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除了我们没有爱情的果实,使家庭缺少了活力和生气,缺少加固、维系我们情感的纽带以外;你有了婚外情……”
她勃然变怒:“胡说!你有什么根据说我有外遇?”
他冷笑着:“你经常很晚才回家,晚归的原因虽然被你说得冠冕堂皇,似乎有理有据,但我听起来,特别是推敲起来,却难免不产生编造的痕迹和嫌疑。当然了,怀疑并不等于事实,为了弄清究竟是我无端猜疑还是确有其事,我侧面了解了一下,有的却和你晚归的所谓缘由对不上号。远的不说,就拿你上个周末半夜回家,你说在宾馆开会、搞活动。我问你在哪个宾馆开会,都由哪几个部门的人参加会议,你却避而不答,这意味着什么,当然不言而喻。正因为如此,第二天我了解了你们局的一名干部,而这名干部却说上个周末不但整个局,就连每个科的每个人,都没有在宾馆开会的。据此可以断定,你所谓的在宾馆开会,纯系子虚乌有的谎言!”
她的脸霎地红了,但旋又佯出一副泰然自诺的样子辩解道:“我指的是局长、办公室主任、和我……”她刚欲说在湾家村宾馆开会,忽又意识到不妥,又说:“在基层听工作汇报。”
他鄙视地:“既然如此,你敢说出是在哪个基层吗?”
她虽怯懦得无言以对,但旋即意识到缄口不语岂不等于心虚,两眼一闪,又反齿相讥:“这是我的正常工作,也是我的人身自由,没有必要回答;你也无权过问、无权干涉!”
“你正当的人身自由我当然无权过问、无权干涉。但是,我俩毕竟是夫妻,你的自由是受婚姻和道德规范约束和限制的,也就是说,你违背婚姻和道德规范的所谓人身自由,作为你的丈夫,我当然有权过问和干涉!”
她倏地意识到,他所以如此,似乎与近来发现了她什么破绽有关,因而,使她联想到上个周末晚归忘了洗裤叉,第二天早晨她发觉裤叉似乎被丈夫翻看过。并且,她从丈夫对她态度的进一步逆转,和带有影射性的言词上,也印证了自己所担心的事,很可能已成为丈夫确认的事实。因而,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了,刚欲吐露他化验了她裤叉上污液的证据,霍又意识到:虽然我因怀疑她有奸情而化验了她裤叉上的污液,在情理上无所非议,也算不上侵犯她的隐私权,更算不上侵犯了她的人身自由。可是,如果让她知道了,她不仅会矢口否认与别人有染,而且,还会恼羞成怒,诬蔑我侵犯了她的人身自由和隐私权,非法化验她的衣物,甚至于还会反咬我一口,说我栽脏陷害她,和我大吵大闹起来,甚至于会闹到我的单位……不仅与我的初衷相悖,也会给我以后追查她的外遇线索,乃至于捉双增加障碍和难度。故而,他震慑地:“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上个周末究竟在外边干了什么好事,我虽然不可能亲眼目睹,亲耳所闻,但是,我却可以通过了解进行分析、判断;更何况,从你的衣裤上,
也不一定没有蛛丝马迹,甚至于确凿的证据可寻……”
他这一番旁敲侧击,更加引起了她的警觉和担心,不由得心虚起来,怯懦地觑了他一眼,正碰上他咄咄相逼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战。但,她旋又佯出一副受了冤枉的无辜相:“你这不过是想当然,望风捕影罢了。我所说的都是实话,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他鄙夷地:“你所谓的实话,是带引号的!叫我怎么相信?我如果相信了,岂不成了被你愚弄的白痴了吗?”
“口说无凭,既然如此,那,你就拿出人证、物证来吧!”
“你别着急,或许我已经有物证了,至于什么时候拿出来,有没有必要拿出来嘛,那还要视机而定;至于人证嘛,你也别高枕无忧的太早了,我还是那句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只要你做了见不得人的肮脏事,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寻,总有被我抓到,或者有被奸夫的妻子抓到的那一天!”
她意识到他所以如此,一是可能发现了她不轨的迹象,二是可能有什么打算和目的,便试探地问:“你用不着这样疑神疑鬼,拐弯抹角,你要想达到什么目的,就直说吧!”
“好,我以为咱俩的感情,就像不断兑水的酒,是越来越寡淡无味了,咱俩的夫妻协奏曲,已经出现了诸多不和谐音符,以我看呐,好聚好散不失为明智之举——咱们离婚吧!”
她虽已有所意料,但心还是直往下沉,并用软中带硬的语气说:“我不同意!你凭什么和我离婚?凭我不能生育,又不是离婚的正当理由;怀疑我有外遇,又拿不出证据来!不过,尽管如此,你若想离婚也可以,但,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哪两个条件?”
“一,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归我;二,那30万存款给我——作为我的青春补偿费!”
他鄙夷地:“你想得倒挺美!亏你还是民政干部,你懂不懂《婚姻法》?房子是我婚前买的,按照《婚姻法》有关离婚条例的规定,只有我俩结婚八年以上,你才有资格分房子的一半。而咱俩结婚还不足八年,你有什么资格分我的房子?至于那30万积蓄嘛,有18万是我婚前攒的,按着离婚条例规定,我的婚前积蓄全部归我个人所有——你只能分我俩婚后攒的那12万元的一半。至于你所谓的青春补偿费嘛,纯系无稽之谈!按照你的逻辑,你也应该承当我的青春补偿费,这样以来,岂不等于扯平了吗?当然了,如果导致咱俩离婚的原因仅仅是性格不合,那又该另当别论——在财产分割上我可以让一步,尽可能地达到你的满意,可遗憾的是事实并非如此……”
她未料到他也深谙此道,可见已胸有成竹,蓄谋良久了,便以缓和的口气说:“你不是想和我协议离婚吗?既然是协议离婚,也就意味着财产怎么分,不受离婚条例规定的限制,由咱俩协商解决。你若不答应我这两个条件,那,咱俩就达不成离婚协议!不过,我郑重声明,你如果要和我上法院离婚,我不但坚决不同意,而且,还到你单位找你的领导,说你‘六点半’——是个性无能者,让你声名狼藉,威信扫地,在领导和同事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