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四八章 尊贵的车夫

“欧阳小姐,你说本王的身手是不是很不错?”

对上林馨儿含着讥诮的目光,莫曾跖起身向她走去。

“是,王爷很厉害!”林馨儿不吝夸赞,反正莫曾跖也是料定她不愿让人知道她动手的事。

可是她的身手偏偏让这个冤大头给看到了。

他要功,她舍给他便是。

“那么,当年你弃本王私逃,该让本王怎么处置?”莫曾跖又把话给绕回來,抓住欧阳铭蓝的把柄不放。

“我的这几个丫鬟也说了,都是误会。”

林馨儿说这话时在莫曾跖看來毫无诚意,这个出手不凡的女人有一种暗在的狂妄。

她拥有绝佳的身手,还有他看不破的招数,狂妄自然有狂妄的理由,可就是令莫曾跖很不爽!

想让他对一个侮辱了他名声的女人有好感,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虽然林馨儿不了解这个闽王,但是她也能看出这是一个骄傲的男人。

只是骄傲中又带着一张厚脸皮。

“既然是误会,那么我们私下解决吧,否则回到都城也是个麻烦。”莫曾跖道。

“你们把这几个奴婢送回国公府,就说本王恰巧碰到了欧阳大小姐,叙叙旧。”莫曾跖头也不回的对几个属下交代。

“是!”几个属下齐齐拱手。

在他们眼中,即使中了毒的闽王也不需要他们护驾,闽王有绝对的自保能力,是他们眼中的英雄。

他们只需遵命完成闽王的吩咐即可。

若是这几个人知道他们的主子其实是借着林馨儿的势,才如此无畏的,不知会做何感想?

“你们回去知道怎么说吗?”莫曾跖又转问春兰几个。

“奴婢不会说大小姐的不是,只说是闽王殿下偶遇大小姐将人带走了。”春兰马上带头回复。

大小姐不想让人知道她会武功的秘密,闽王也不想让人知道中毒的事,她们只得将今日见到的大多数的情形都烂在肚子里,若是外面传出半点风声,她们就会像那些被大小姐杀死的人一样掉了脑袋。

这些话不用明说,这几个在国公夫人身边呆久的丫鬟惯于见机行事,也能明白。

“跟本王走!”

莫曾跖说着拉起林馨儿先一步离开青岩寺。

看起來像是莫曾跖带着林馨儿展开轻功向百米石阶下掠去,实则完全是林馨儿带着中了毒的莫曾跖。

他若还能动用这么高的内力,也不会被那群人逼着藏在树上不敢动了。

几匹马停在山下,不知是那帮贼人的还是莫曾跖属下的,其实林馨儿更乐意选中那辆从国公府乘來的马车。

马车旁还倒着三个死尸,肯定是想对林馨儿动手的人,恰恰死在那帮贼人手中。

“上马!”莫曾跖赖着林馨儿共上一匹马。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吗?闽王殿下。”林馨儿身形忽闪,避开莫曾跖向马车滑去。

现在周围沒有人,那几个属下要带着春兰五个拖累,下山速度慢,一时來不了,林馨儿要怎样“收拾”这个闽王殿下沒人看得到。

“殿下要带我去哪儿,尽管驾车。”林馨儿不顾莫曾跖的反应,先一步踏上马车,钻进舒适车厢里,从一旁拿起水袋喝起來。

想带她走可以,做她的车夫,她悉听尊便。

很快,马车就动了。

林馨儿微微一笑,将水袋放好,又拿起一块点心吃起來。

说起來这国公夫人的样子做的很好,需要的东西带着很齐备,明想着她可能用不上了,还都准备了一大堆。

林馨儿知道,这山路莫曾跖比她熟悉的多,所以她也不闻不问,填了肚子后,又倚靠着大大的软枕小憩。

虽然山路颠簸,但是车厢里布置的很好,有软枕依靠,还算稳当,最起码国公夫人沒有在马车上表现出想坑害她的意思。

大概这也是为了让她放心,肯乖乖带人去青岩寺的目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來,林馨儿倚着软枕迷迷糊糊的刚从睡梦中醒來的样子。

“下车。”莫曾跖撩开车帘,只见林馨儿倚着软枕懒懒的未动,一副养尊处优的贵妇模样。

而她的这种贵气又与都城里的那些夫人们不同,那些夫人多是打扮的华贵,就连那些尊贵的妃子大多也是靠的衣着修饰,而马车里的这个女人的贵气却似乎是天然而生的,明明很简单的打扮,很朴素的衣着,却由内而外的透出一种容人不敢近窥的气势。

这与在青岩寺斩杀贼人的那个侠女风范的人又大不相同。

“有什么话,就车里说好了,我有孕在身,不易颠簸。”林馨儿瞅了莫曾跖一眼,直了直身子坐起。

“你能不能不要提你的身子!”

这个女儿哪儿看都说的过去,就是那个肚子,让他这个前未婚夫难以接受!

要知道他,闽王,莫曾跖跟国公府的欧阳铭蓝大小姐可是自小就订了亲的!

“不都是过去的事儿么?我们之间现在也沒关系了,闽王殿下你玉树临风,英武霸气,自有更娇艳美丽的女子等着,我欧阳铭蓝又算什么人?不配殿下。”林馨儿道。

若是这莫曾跖真的看重这桩亲事,还能拖到欧阳铭蓝都十七岁了才想到娶亲?说起來她林馨儿在青辕王朝,十八岁出嫁都是老姑娘了,还不是因了她那不好的名声,迟迟嫁不出去?这欧阳铭蓝跟她当初可算也是相似的。

当时她有太子拒婚,此时欧阳铭蓝也有闽王殿下一而再的推婚。

“不配本王就能做出跟人私逃的丑事吗?”

看着林馨儿那种风轻云淡的样子,莫曾跖就想把这个女人掐死。

不,不是掐死!

莫曾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盯着面前的女人,似乎是很想将她握在自己的掌心。

这个欧阳铭蓝,在她徒手对付众贼的时候,就把他的双眼俘获了。

“你根本不是欧阳铭蓝,别说欧阳铭蓝离开两年,就算离开二十年,她也未必能及的上你十分之一。”莫曾跖盯着那张跟欧阳铭蓝一模一样的脸道。